“呵……有意思。”女兽人邪魅地勾唇一笑,一手提着身上的布料,缓缓地站了起来。
抚尘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住剑柄,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道剑风直冲而去。女兽人微微歪了歪头,剑风穿过她的脸颊打在石头上,一阵粉尘飞扬。
“啊咧……”女兽人略显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地看了一眼手上粘稠的猩红。
女兽人长叹一口气,轻轻地笑了笑:“终于来了啊,我宿命中的敌人。”
抚尘冷冷地看着她,稳稳地提着剑。
“几百年前,一位妖族前辈预言过,我此生将会遇到一个宿命中的敌人,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伤到我的人。没想到……”女兽人舔了舔嘴角,“竟是如此俊美的人儿。”
“能伤你的人多了去了。”抚尘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黯淡无光。
“你是瞎子?”女兽人有些惊讶。
抚尘没有说话,这女人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厌烦,所以他干脆把自己的视觉屏蔽掉了。
“不过没关系,我曾经说过,能伤的了我的人就是我的意中人。不管你自身条件如何,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女兽人走上前了几步,小鸟依人般靠近了抚尘。
抚尘就算看不见,也还是有触觉的吧?只要让他碰到自己,她就不信有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抚尘厌恶地退后一步,一剑刺向前方。即使他看不见,对方移动所带动的风也能被他感应到,让他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女兽人快速退后,没有了一开始漫不比她们少的经心的模样,但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夫君,你这是要弑妻吗?”女兽人突然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不公,“虽然我只是一只半兽人,但是我爱你的心是一点都不会少的!”
“我只是来问,不远处的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抚尘淡淡地说道,不断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但是……
“哎呀……那个地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屠灵场罢了。把那些村庄里的人全部关在一个地方,再吸收他们所有人的灵气,就是这样咯。那个地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已经废弃了的屠灵场罢了……哎呀,夫君不会是修正道的吧?既然如此,那夫君要弑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抚尘不耐烦地将剑抵在她的脖间:“我警告你,再叫我夫君,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女兽人沉默了片刻,轻轻笑了笑:“正道修士也这么残暴啊……”
“闭嘴。”抚尘冷冷地看着她,手上的剑理女兽人更近了几分,鲜血已经渐渐流出,一滴滴粘在抚尘的剑上。
抚尘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好脏……
剑身轻轻地闪过一道光,一道稚嫩的男声在他脑海中响起:“嘤嘤嘤……主人把我弄脏了还嫌弃我……”
“回去给你洗!”抚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这还差不多!我这样脏脏的主人也只能洗咯,反正看着烦躁的又不是我。”剑灵突然傲娇地说道。
“能不能正常点。”抚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剑灵没说话了,抚尘也没觉得有什么,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这个女兽人的身上。
“这样的屠灵场,你还有几个?”
“这个嘛……数不清了。”女兽人一脸悠闲地说道,仿佛脖子上被架着把剑的人不是她一样。
“除了布置吸取灵气的护城大阵之外,你还布置了什么?”抚尘冷冷地问道。
“这个啊……也不记得了呢……”女兽人邪邪一笑,突然凑近抚尘说道:“不过若是小哥哥你能陪我玩一天,我说不定还能想起来哦?”
抚尘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忍不住贪恋地吸着。女兽人一脸玩味地看着抚尘,蛇尾却淡淡绕到了抚尘身后。
“滚。”抚尘一脚踹向她的腹部,手腕一转剑刃直接斩向女兽人的尾巴,直接砍断了她的尾巴。
“啊!”女兽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已经断掉的半截尾巴。这要修炼多久才能长回来呀!
“认清楚自己的地位。”抚尘不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你不过只是一只半兽人邪修,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杀了你。”
天道说起来是公平的,但其实也有偏爱的时候。
正道修者击杀邪道修者,在修炼途中可能会受到影响,但这只是因人而异。可邪道修者击杀正道修者,就会被天道刻上标志,每击杀一个正道修者就会疼痛一次。
而这种天道规则,在人族与兽族之间的战斗中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抚尘可以完全不用担心杀了这个女兽人会有影响,这个女兽人也因此对人族的偏远地区展开疯狂的捕杀。
就像是人类世界的猎手一样。
而自己,扮演的不过只是一只杀掉猎手的猛兽而已。
“别着急啊。”女兽人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轻轻地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有事情要求我吧?”
“求你?杀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抚尘冷冷地说道。
“先听我说完呀……”女兽人一脸阴郁地看着他,对于被打断自己的说话有些不满。
“除了护城阵法外,我在布置的材料之中涂了一种毒药,名叫……嗯……叫什么来着呢?”女兽人一脸茫然地撑着下巴思索着。
“快说!还有,解药在哪!”抚尘冷冷地说道。
“别急呀……”女兽人妩媚地
冲他抛了个媚眼,突然想起他看不见,一脸无趣地转过视线。
“我这人炼药只备着毒药,解药什么的,我从来不备,一向都是需要了再炼制。”女兽人说道,“若是你要解药的话呢,还要等我一段时间哦……不然,小哥哥你先在我这儿呆几天,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把解药给你了呢……”
“你在威胁我?”抚尘危险地看着她,“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好嘛好嘛,小哥哥真是不解风情。”女兽人不满地扭动着身躯。
“正常点!”抚尘冷声吼道。他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