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半夜两点回家准备好事哦。”南昭昭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余光认出她来了，“就是她！白双玉的同伙！”
另一个男子当即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被南昭昭拍晕在地上。
她一手举着火，一手拖着工兵铲，铁片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却在余光耳中跟催命符一样。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余光吓得都萎了，一个劲地往墙后边躲，只可惜这是个死胡同，逃不掉的。
南昭昭用余光看见地上的白双玉，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所剩无几，人哪怕昏迷着，眉头也皱在一起。
“他是谁，你们谋划了多久，他口中的大人又是谁？”她步步逼问。
余光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想这些问题，一个劲地否认：“不是我干的，都是他，他觊觎白双玉的美色，所以才强了她，我，我只是跟过来看看！”
“看看？”
“对！我还想救她呢！只不过对方太厉害了，姑娘，姑娘你刚才真是英勇无双，赛过张飞，胜过吕布啊！”
余光见一顿彩虹屁输出，对方还没点动静，看看白双玉继续说道：“其实这种事谁都不想，是白双玉她爱在晚上不回去，如今受了害，我想着……
事情闹出去，她更不好嫁人，要不我娶了她，反正对她情深义重，不嫌弃她的，不过礼钱就要少点了，我抬回去做个姨娘，平妻也可以，你看……”
他都想好哪天迎娶白双玉过门了。
“看来，你还真是对她好啊。”南昭昭冷不丁地打断他的话。
余光一停顿，这是答应了？
“对啊！我打小就喜欢白双……”
“你刚才说你只是跟过来看看，是吗？”南昭昭再次打断他的话。
余光目光中露出一阵鄙夷，“是，怎么了？”
她冷笑着，步步逼近他，抓住他的头发抵在墙上，“既然喜欢看，那就留下来好好看。”
在余光挣扎中，她手中的火折子也被撞在地上熄灭。
黑暗之中，只传来余光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粘粘糊糊的又发出闷声。
莺春失去视野很是担心，跳下去捡起地上的火折子重新点燃。
正好看见南昭昭徒手挖去了余光的双眼，刚才的怪异声，正是他眼珠子落地的声音。
而她手里的余光早疼晕过去，只剩空洞的眼眶。
南昭昭把手上的血在他衣服上擦干净，冲着身后的是莺春问道：“有小刀吗？”
“有。”莺春将随身带的匕首给她，试探地问道：“主子，若要拔舌还是属下来吧，属下自幼学的便是刑具暗器。”
她一顿，“行，连同他的手筋也挑了。”
说罢，还补了一句，“别让死了。”
“属下明白。”
南昭昭解开自己的外衣盖在白双玉身上，看见她的脸于心不忍。
光凭一个见色起意的余光可成不了事，重要的是……剩下的这个人。
宁老贼，你祈祷这最好不是你的人！
远在天边赶路的宁裘升突然打了喷嚏，旁边的裴芝兰立即打趣他，“是谁想你呢？”
薛撂言在旁边笑着打圆场，“定是昭昭在想老爷呢。”
宁裘升哼哼了一声，估计算计着怎么整治他这个爹呢！
南昭昭回过神，发现莺春已经利索地将事情做好，期间余光被疼醒了几次，无奈舌头已经被割掉，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去吧。把那个人也带上。”
两人出来的时候，老三已经等了很长时间，闻见她们身上的血腥味也自知不能多问。
主动接过那男子背着。
一行人无声地回到家中，黑子也回来了，他正要过来问，被莺春的摇头给打断了。
“把人带去地窖。”南昭昭冲身后的老三吩咐，自己带着白双玉去了屋子。
等人走了，黑子问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莺春和老三都毫无隐瞒地说出，尤其是莺春描述南昭昭徒手将人的眼珠子挖出来，那股冷静，真是少见。
狠辣程度倒是跟黑子哥能比上几比。
“主子……白小姐是主子珍视之人，怎么做都不足为惜，倒是我们得替主子好好查查这件事。”老二在他们六人中，向来都是最聪慧的一个。
黑子也点点头，“且记，不要打探太多，尤其关于主子的身世问题。”
六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南昭昭的身份，绝非她所说的只是一个农妇这么简单。
他们在地窖等了许久，才等到南昭昭下来。
“主子，你要如何处置？”黑子上前去问道。
南昭昭唤出云竹溪，瞧着他在她身边养了些时日，身体都胖了不少。
“李掌柜都给白盛用过那些刑，一一说出来。”南昭昭坐在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神情比起刚才，懒散了不少。
云竹溪面对这种事已经坦然了，站在她身边说道：“你要是想审问他，也得知道他的弱处是什么才好，比如，好色者阉割再令其置身在声色场。”
他一说阉割，六人除了莺春都身下一紧。
“阉割，好主意，黑子你来做。”她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他，让莺歌转过身，不必看这些晦气之物。
黑子愣了愣，拿着刀第一次有些犹豫，云竹溪看见了，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东西，猛地扒开那男子的裤子。
手起刀落，男子也疼的醒来，看清周围的环境立即暴怒：“你们是谁！”
南昭昭背对着他，神情慵懒随意，“我只问你，你们是针对白家还是针对白双玉？”
男子狂妄的笑着，“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太天真了！”
她转过来，垂着眼眸：“你是宁裘升的人？”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小人得志。”
“不是就好。”南昭昭转头对老三道：“将他的尸首挂在余光的茶楼门口，隐蔽点，别被发现。”
“属下领命。”
“你！等等，你不再多问问吗？我今夜跟余光的事其实……”
南昭昭正趴楼梯往地面上去，低头俯视他，不屑的笑出声：“你既不是宁裘升的人，便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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