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得怎样,但是仔细一琢磨却叫人觉得诡异可怕。
“后来呢?”杨晓奇让胡子现平静一下问。
胡子的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虽然看到了诡异的画面,但他还是很冷静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道:“后来就是你们和那个假的我一起去了阴阳岛,画面到这里之后就听到你们的叫声,我转了下头那些画面就不见了。”。
“你刚才说齐雨莹他们不对劲儿是怎么回事?”飞镜问他。
“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眼神不正常。”胡子道。
我问他怎么不正常,是恐惧?还是绝望?又或者是别的情绪?俗话说人的眼睛是心灵之窗,可以表达出人的情绪。胡子说他们的眼神不正常,这太笼统了,并不能让我们理解到‘不正常’到底是怎么个不正常。
胡子仔细思考着,好像是在找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他想了又想,最后轻声嘀咕道:“如果硬要说,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神。或者说不是活人的眼神,因为里面透着一股浓烈的死气。对,就是死气。就像是电影里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一样。”。
胡子说出这些话后松了口气。我倒是因为这句话忽然有了感触。
昨夜梦中那个跟着队伍的隐形人,难道就是那个人冒充胡子的模样,混进队伍中?
仔细琢磨着,还真有这种可能。胡子在不知觉中被人杀害,然后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我们一块儿前行。然后打乱队伍中的团结,把我们一个个的杀死。
这样的猜想叫人不寒而栗。
木筏依旧前进着,四周还是那种挂满了尸体的悬崖,雨仍旧在下,前面的路依然很长.....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变,但又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改变。
我们只能坐在木筏上,等着命运的召唤。前面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从进入这地狱入口之后的一切已经根本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我又拿出自己带的那些照片,按顺序算,这峡谷后面就会有一片森林。那是类似于热带雨林的存在,所有的树木都是长在水里的。树木与树木之间的间隙很小,说句不夸张的,整片森林里的树木很可能就是一条根系。
胡子和飞镜也在一旁查看那些照片。我指着那森林的照片问他们道:“阴阳岛应该在这森林的里面,对不对?”。
飞镜点头,说按地图上来说确实如此。不过看照片这森林一定很大,要找到那么个小岛子并不容易,也不知道齐雨莹他们是不是给留下了记号,不然我们肯定有的罪受了。这种林子是最容易迷路的地方了。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异样,其余的人见我们商量事情,也都凑了过来。
步美双手环抱于胸,听到飞镜的话后,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点你放心,齐雨莹会在森林的入口处给我们留下记号。倒是不用担心迷路问题。”。
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们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步美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听说过这种地方。我们当地的传说那里是消失的森林。是孤魂野鬼聚集之地。我顾虑的是,刚才河底过去的那些尸煞会不会就是去了那里?这样的话,我们晚上休息要小心一点。再说,我们脚下终究是木筏,四周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别的不说,就算是那些东西把木筏掀翻过来就够我们死伤几个来回的了”。
要是有艘船就好了。杨晓奇在一旁叹息一声说。
“前面就会有船只的。”老白胡子在一旁说出这句话,我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把目光一下就射在了他的身上。
一路过来,我对这三个人也有了点大致的了解。疤瘌身手最后且又是最有头脑的人,军子性子耿直,但是又谁也信不过。他对我们总是提着一个心眼,这一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而老白确实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甚至老实的有些过头了,他几乎不讲话,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
此时他忽然开口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却又那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这和我昨夜梦到的有些相似,如果那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前面就会出现一艘船。
问题是,老白为什么也这么说。
“你确定?”我惊道。
“不是很确定,不过我觉的会有”老白说。
我:“你怎么会有这个感觉?以前来过这里?”。
老白说:“哪能啊。我昨天夜里做梦梦到了这个地方,与眼前的一切非常相近。起初我还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刚才开始就一直打量着四周,但是远看越心惊,这地方与我梦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后面才会有艘船的。”。
我不等飞镜他们说话,急急地问道:“什么船?什么颜色的?”。
老白大概觉得我有些异样,看了一眼其他人见没人说话,回答道:“渔船,绿色的。”。
“后来,我们怎样了?”我问。其实我想说是不是后来所有人都死了,但是话到嘴边忍住了。
这个时候杨晓奇等人也看出了我的异常,拉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盯着老白,等着他的回答。
老白再一次的看看众人,把目光再次的落在我的身上道:“后面的情况很诡异,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大家的心里徒增阴影。”。
“但说无妨”飞镜听到我俩的兑换来了兴趣,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
老白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我们坐着那艘船上后,所有人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我说的是那种非常有说服力的死去,并不是奇奇怪怪的死亡。最后只剩下我和你,还有一个看不到的人”他用手至指向我说。
“然后呢?”我问。
“我被杀了......到了这里我被吓醒了过来”老白脸色苍白的说,似乎这时候让他提起那个梦境也是一种恐惧。
全部人都看向我,我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的眼神。因为我已经被老白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人......竟然和我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境。
并且梦里面的结果也是惊人的相似。
这......是那个神秘的力量在想我暗示什么吗?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想一想这样的结果我心里就被恐惧沾满。
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想把这件事情对飞镜等人说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好的解释。
我接过杨晓奇递过来的烟,在雨中用防风打火机点燃。还没有言语,一直站着的步美忽然冷冷道:“那艘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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