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随着伊恩一声厉喝，被蕾切尔按着暴打了一顿的小混混们全都跑了。
黑帮这种组织，既不像官僚一样身后有着完整体制支撑可以调动社会资源，也不像军队这样的暴力组织接受了完整纪律的教育。
维系他们的就是金钱和所谓的义气，在没有纪律和理想约束的情况下，只要一次暴力，就能彻底摧毁他们。
伊恩和蕾切尔所拥有的暴力就可以彻底碾碎他们。
而身后工地里的人数也远超这些小混混，更别说里面大部分还从哥谭那个人间地狱里卷出来的。
即使没有伊恩和蕾切尔，这些家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甚至还会被工人们打成肉酱。
“大家继续工作吧，不用管这些垃圾！”
伊恩并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更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因而随着哥谭小黑帮一个个被干掉之后，他的名声也传遍哥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伊恩先生，不用担心我们。”
“就是，这些娘们一样的大都会人，老子一拳就能把他打到医院里去。”
……
工人围着伊恩纷纷吹嘘自己，但也不全是假话。
大都会现在虽然也乱了，但和哥谭相比还是少了一种踏上绝路之后无处可去的癫狂感，一旦动起手来，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但伊恩没兴趣挑动两个城市之间的地域矛盾，所以把话题转到了待遇问题上，了解大概情况，就停止了交谈。
工人们也没有再缠着他，纷纷散开，这个时候，蕾切尔才挤到伊恩身边，拉着问道：“你在宇宙太空里都遇见什么好玩的了？”
“看看这个！”
伊恩张开手掌，蓝灯戒亮起光芒光，蓝灯能量就在他的意志下具现化了一只微型的耀室凰，活灵活现，嘴里发出清灵的叫声。
它一挥翅膀，离开伊恩的掌心，美丽的身影吸引了蕾切尔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我这次遇到了灯兽耀室凰，这就是她的力量。”
伊恩对蕾切尔简单讲了讲灯兽的故事，让小姑娘眼睛里开始冒星星。
她遗憾的说：“早知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说什么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太空。”
伊恩伸出手指，一弹他的脑门，提醒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灯兽涉及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好，整个宇宙都会沉沦到死亡当中。”
“我们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麻烦了，一只鸟有什么特别的。”
看着蕾切尔小声嘟囔的样子，伊恩也放弃了解释至黑之夜的打算。
现在需要处理的麻烦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给别人增加无所谓的压力。黑死帝当然是个很麻烦的对手，但他的触手还无法进入实体宇宙，警惕当然有必要，但也不能太过头了。
伊恩顺手搂住蕾切尔的肩膀，带着小姑娘离开了工地，沿着刚刚成型的沥青路往前走，对她说了戴安娜的事情。
但小姑娘的反应实在是超出了伊恩的意料，她不但没有责怪伊恩，反而缠着伊恩问他们两个是谁先表白的。
伊恩无言以对，就略过了这个让人无奈的问题，说明了自己来大都会的真正原因。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打住，我要和莉娅·卢瑟见面，和她聊一些商业上的事情。”
蕾切尔拍了拍自己贫瘠的胸脯，自信的说：“自从你蛊惑莉娅成立自己的公司以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她。不过，我可以试试。”
“没关系，今天我一定要见过她，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并不重要。”
伊恩在蕾切尔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眉心的红色晶石闪了几下——是三宫魔在表示不满。
“我们男女朋友亲热，和你有什么关系。”
伊恩对自己名义上的岳父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在红色晶石周围画了魔法符文，立刻封锁了三宫魔和外界联系的通道。
蕾切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露出惊喜的笑容：“总算是安静了，这个家伙不分昼夜的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真是烦死人了。”
她抓住伊恩的胳膊，笑着说：“我一直担心自己动手，会让三宫魔找机会跑出来。还是伊恩你厉害，一下子就成功了。”
伊恩看着小姑娘昂头傲娇的样子，笑道：“交给你一个任务，把魔仙百宝书里防御性质的魔法全都挑选出来。”
“没问题，魔仙百宝书上的魔法我都学会了。可灯兽不属于魔法行列，你确定魔法对他们有用？”
蕾切尔已经习惯了伊恩随时随地认真起来的习惯，身体靠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话往下回答说道。
伊恩宠溺的看了一眼好像没骨头的蕾切尔，一只手托着她，说道：“耀室凰的力量攻击性并不强，灯戒则更加偏向于防御和增幅这方面，我只需要借用这些魔法的框架，蓝灯能源自然会替换魔力的效果。
至于攻击方面的缺失，可以被异能量体系补充。”
“既然你都计划好了，我就听你的。”
蕾切尔靠在伊恩身上，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并没有体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阳光的味道，让人沉迷。
“干正事！”
伊恩伸手在蕾切尔脑门弹了一下，弹飞她脑袋里的幻想。
“你干嘛？”
“赶紧联系莉娅·卢瑟，这是涉及到整个大都会重建工程的大事，别乱想了。”
被伊恩制裁之后，蕾切尔清醒过来，连忙联系了莉娅，得知她在公司之后，直接打开纬度空隙，穿过空间，来到莉娅办公室门口。
笃笃笃……
蕾切尔敲响了门，伊恩则观察着脚下的大楼，走廊四处都由大理石覆盖，头顶是水晶吊灯，摆着秋天难见的花卉盆栽，接待的人个个西装革履。
他扭头，目光穿过玻璃窗看向向外，不远处就是一片工地，韦恩集团的工人们顶着大太阳热火朝天的建设全新的大都会，一个个都大汗淋漓，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虽然美国自诩是世界科技第一，但这些科技的成果最终也还是没能分润多少在劳动者身上。”
伊恩心里暗自评价着莉娅科技四周的情况，很快办公室的但我门打开，穿着一身职业装，脚踩高跟的莉娅从门里走来往出来。
“蕾切尔！”莉娅先和蕾切尔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看向一侧的伊恩，又恢复了冰块脸。
她对伊恩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男人太过咄咄逼人，上次见面，他只用几句话就把自己变成了无路可走的孤家寡人，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
所以就算莉娅现在成为了莉娅科技的老板，摆脱了卢瑟集团内部的烂事，对伊恩也没有感激之情。
伊恩注意到了莉娅的态度，但不在意这件事情，他直接说道：“我是代表布鲁斯和奥利弗来和你交流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莉娅很想把伊恩赶走，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没有了韦恩集团和奎恩集团的支持，莉娅科技转瞬就会被吞噬。
“进我办公室谈吧！”
莉娅暗暗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请伊恩和蕾切尔进来。
“你的亲和力在莉娅身上失效啦！”蕾切尔用念力和伊恩沟通道。
伊恩满不在乎的说：“我和布鲁斯他们关系好，是因为我们理念一致，所以可以理论说服他们。但莉娅·卢瑟这个人吗……起码我不熟悉，现在这个阶段只能利用局势来逼着她站在我们这边。
既然是逼迫，那她对我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蕾切尔其实觉得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把关系闹这么僵，但看着伊恩和莉娅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她还是站在了伊恩这边。
“你想和我交流什么，难道我对你们的支持还不够吗？”
莉娅打开了办公室的保护装置，隔绝了被窃听的可能。
伊恩继而挥手，又为办公室附加了几道魔法，盯着莉娅灰色的瞳孔看了一阵，才说道：“莱克斯最近没有联系你吗？”
莉娅脸上升起厌烦的神色：“如果你是来找我哥哥的，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也许吧！”
伊恩玩味的看着莉娅抵触态度，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莉娅眉头一皱：“我怎么运营自己的公司那是我的事情，外人无权过问。”
见这个女人装傻，伊恩啧了一声：“我看在蕾切尔和卡拉的面子上才对你说这么多，既然你装傻，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直白的说：“你能抽取卢瑟集团的资源成立莉娅科技，是因为布鲁斯和奥利弗在背后支持。我们希望你在大都会成为我们的支持者。
但是大都会重建工程开始以来，你无动于衷，不但坐视乱七八糟的黑帮组织骚扰工地工人，在商界和政界出面为难我们的时候，你仍然舞动宇宙。”
“我不是你们的奴隶。”莉娅被伊恩戳破了心底最不舒服的地方，她前倾身体，喝道：“卢瑟集团是我们家族的事业，怎么处置这些资源是我自己的事情。”
“扯淡！”
伊恩彻底不给莉娅面子，直白的反驳道：“按照我的想法，社会经济发展应该是公有逐渐壮大慢慢压倒私有经济，卢瑟集团的资产都是员工地劳动产物。
按照新自由主义，弱肉强食，我和布鲁斯还有奥利弗本来可以直接拆分卢瑟集团，但看在蕾切尔和卡拉的机会上才帮你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你都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
伊恩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接插进莉娅心口，撕开了她的幻想，逼着她直面现实。
不管莉娅的头脑多聪明，莱克斯·卢瑟消失之后，她一个人所能调动的资源少的可怜，更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在这个时候，伊恩向她伸出橄榄枝，确实是帮了莉娅一个大忙，给了她独立自主的机会。
按理来说，莉娅是要感谢伊恩他们这个组合的，但卢瑟家与生俱来的野心也在这个过程中显露出来。
和根本不在乎丈夫儿女的母亲，无视人命只为证明自己比外星人强的哥哥，莉娅只是希望不要再经历一次被卢瑟集团董事会群起而攻之的无助局面。
而在莉娅看来，想要不再经历这样的事情，就必须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
莉娅并不排斥和伊恩他们的联盟，但是莉娅科技这家公司必须只属于她自己。为了让韦恩和奎恩意识到这一点，她才选择了什么都不做，两不相帮。
伊恩很清楚这种投机客的心态，就是俗称的“谁赢帮谁”。
“你确实不如莱克斯，那个大光头可是个宁愿放弃自己生命也要达成目的家伙，而莉娅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伊恩的话让莉娅很不满意，但他根本不在乎女孩的心态，继续说道：“如果是你哥哥，他一定会加入到大都会的商人这一边，想尽办法阻止我们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如果换成是我，我就会加入到超级英雄这边，利用手上的资源，夺取他们前进路线的主导权，把自己变成领袖。”
“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了大好的机会，将不会有人再接纳你。”
伊恩探明了莉娅的态度，下发了最后通牒：“我们将会扫清大都会内所有挡在我们面前的人，现在你就要做出选择，表明自己的立场。”
莉娅看向蕾切尔，她不言不语，就知道她不可能通过其他的方式解决这次的问题了。
“如果我不选择你们，你想要怎么对付我，现在就杀了我？”莉娅话里带着十足的怨气，她感觉伊恩和卢瑟集团的股东们没有区别。
伊恩反问道：“我为什么杀了你？”
“杀人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不同意接受我们的纪律，韦恩和奎恩两家公司将会收回对莉娅科技的注资。就这么简单！”
“但足够把我逼到去跳楼了。”莉娅盯着伊恩咬牙说道。
“我没有义务帮助一个可能成为我敌人的陌生人。”
伊恩的声音逐渐变冷，就像是最严酷的法官等待着下达裁决书。
就莉娅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枪声，大楼外面飞来一堆无人机，对着莉娅的办公室就开始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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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