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看了一眼季晟茗,见他还是微笑着看向自己,心里便更加有了底气。
她决定不再担心别的事,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有病就得治呀。
只要皇帝不是自己作死,想要修仙吃仙丹长寿不死,她觉得应该没啥大问题。
而且这是中毒,若有下毒,便必有解毒,比那些什么胃癌肺癌什么的好多了。
“别怕,你有话可以直说。”季晟茗看了一眼萧策。
“是啊,季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萧策本就长得雌雄莫辨,这么个笑呵呵的样子,更让沈卿觉得他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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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子殿下,依民女看,此毒毒性偏热,民女先给您开一些清热的解毒药机,再根据您的具体情况对症祛毒,约莫一到两个月,应该能把陛下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干净,此事急不得,解毒的同时,民女还要为陛下开一些药膳,一来可以固本培元,二来也可以帮助清除体内毒素。”
虽然现在还没确定皇帝中的到底是哪一种,不过她确实知道不少解毒的方法,只要不是几日之内必死的毒药,其实都能之后边解毒边调理,病人的身体可以恢复如常,像皇帝身上这种,她可以确定是慢性毒。
沈卿的话说完,就看向皇帝和太子,却见两人面色微微有一丝奇怪。
“怎么了陛下?”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老皇帝终于回过神来,面色带着震惊。
那些太医来了多少,一个个明着虽然不说,可暗着也都表明了,这毒解不了了,自己时日不多。
就连曾经医术极其出众的太医院首座都束手无策,他都眉头紧皱,说这毒恐怕难解,话里言间也表示这毒已经入了经脉,恐怕解不了了。
可眼前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敢说能把自己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干净!
荒谬!
这是什么神医,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个胡言乱语的妖女!但是老皇帝没有表现出来,他更在乎的是这个妖女身边的季晟茗,能不能留下帮助他的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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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重重咳嗽几声,满屋子的宫人面色惊恐。
“你说真的?”太子爷也不相信说的话,事实上,从他看到她第一眼开始,就不信,她是个大夫,她请二人进宫,一来是想找个自己绑架沈卿的理由,二来可以拉拢季晟茗。
哪有年纪这么小的大夫,说是药童还有人相信。
老皇帝身边的福宝公公寻思太子肯定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急了,这才连一点机会都不放过,找了这么个信口开河的女医,这两人除了长得好,他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看着沈卿这么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在这里说话,这不是闹笑话么,还说一两个月就能把陛下治好,这...这简直是,骗子。
“季夫人,朕说了,若是你没有办法医治也没关系,朕定然不会怪罪你,只是你若给朕希望,那么朕要如何相信您呢。”
“民女没有说谎,但民女可以保证,能让陛下的龙体恢复如初。”
这样说,老皇帝应该相信了吧。
他们费尽心思把自己弄来,不就是看上她的医术,请她来治病么?
“季夫人,陛下已经很苦了,你若是治不好,也没关系,莫要再诓骗他老人家了,万一治不好,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福宝公公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口口
眼角的余光还不时的瞥向沈卿。
这什么情况,沈卿心想这个公公明显在挖坑给她跳啊,她并不认识这个公公啊。
萧策突然冷笑一声,走近龙榻旁边,沉声道:“福公公,她们是本殿请来的贵客,就算你是父皇身边老人,也不能如此放肆,父皇,儿臣昨日得到可靠消息,福宝公公收了林贵妃的银钱,故意挑拨,想要坑害季夫人。”
“没有啊陛下,老奴冤枉啊!”福宝公公跪地求饶。
“父皇,儿臣已经命人调查过了,此事属实,这些年福宝一直收钱为林贵妃作事,他在宫外的老家如今已经是富甲一方!”萧策恭敬道。
“殿下,您不可以冤枉老奴啊,老奴对陛下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啊!”福宝吓的浑身发抖,跪地求饶。
“混账!太子难道还会冤枉你个阉人?”老皇帝突然发作,可以说是勃然大怒,脸都涨红了,拂手就把一边的一盏镶金琉璃碗掀翻在地,“看来林贵妃把你安置的很好啊,在朕身边几十年,都比不上她的银钱有吸引力啊,来人,给朕把这个狗奴才拉出去,杖责五十,再关进慎刑司!”
满殿的宫人们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而殿外已经有所响动,显然是殿门口的禁卫军。
“......”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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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瞪大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一旁的季晟茗只是静静看着,示意沈卿不用管,等着就好。
在她呆滞了零点零一秒之后,福宝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让季兄见笑了,季夫人可以继续为我父皇整治。”萧策一脸笑意的看着沈卿。
沈卿虎躯一震,她算明白了,这皇帝和太子肯定是联手把季晟茗留下来,连身边的老太监说错一句话,都可以这么毫不留情的打了。
一定是这样!
那宫里面的五十杖,能和外面比么,打下来,那老太监的小命肯定没了。
沈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萧策开口。
“季夫人,你是说,你能解父皇身体里的余毒?”
“那是当然,不然我砸我自己招牌么?”沈卿下意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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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萧策话说到一半止住,想起那日董九的信,把她说的神乎其神,萧炎母亲的病他最清楚,不可能治好,可是沈卿治好了
沈卿不想再横生枝节,干脆向前走了一步道:“陛下,民女从前诊过的疑难杂症比太医院的太医们遇到的加起来都多,毕竟民女是行走民间,遇到过各种病症,太医们平日只为贵人们诊治,遇到的病症难免少了些,只不过嫁给我相公以后,只想相夫教子,不想给相公惹麻烦,所以从不对外说自己会医术。”
季晟茗看着沈卿,目光又变得更加温柔了,沈卿这话是真的,她嫁给自己那么久,从来都是很小心,就怕自己直率的性子会惹麻烦,特别是做了宰辅之后,他几乎没看见过沈卿发脾气或者大声笑过,这也是他心中的痛。
“卿儿跟着我受苦了,陛下,殿下请放心,卿儿定会好好为陛下解毒,调理身体的。”季晟茗躬身道。
“季兄和夫人当真是感情深厚,不过我若是女子,能嫁给季兄这样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男子,也只想天天守着,什么都不做了。”萧策又开始了。
沈卿这会子真的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您堂堂一国太子,这么拍马屁您真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