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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茂的所有反应,也都全部映入进了曾吉的眼帘,此时看着宏茂面带笑容的表情,她疑惑了,“哥哥,你笑什么?”问着,她看了一眼刚刚数所在的位置,以及宏茂的反应,她试图又问:“哥哥,那个他,走了吗?”
闻言,宏茂当即收回脸上那肆无忌惮的笑容,点头:“嗯,走了。”
“走了啊,”曾吉表示失落,微微低垂了一下眼帘,“我以为我可以走了。”
“”宏茂看着曾吉为此而失落的表情,心底一沉,淡淡道:“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见他吗?”
“你做手脚了。”曾吉低声说道。
宏茂一听曾吉这话,立马又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他冷视着曾吉,让她自行体会。
同样的,在与宏茂这短时间的交流之后,曾吉发现宏茂就是一个‘变脸大师’,于是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她说:“我开玩笑的。”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宏茂。
宏茂听曾吉这话,情绪也算是放松了下来,“我给你的问题,你想清楚了吗?”
“问题”曾吉说着,抿了一下嘴:“哥哥,我如果是你,我就会向着”
“你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宏茂有意打断下曾吉的话。
曾吉表情一僵,说:“但我知道,她在世上生活的并不开心,活着,对她来讲,就是痛苦的延续,与其那样,我倒不如成全。”
“你如果死了,我还要陪葬。”宏茂随口说道。
他来这里,是为了拯救曾吉,他的初衷也是希望她好好的活着,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尤其在曾吉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卦之下,他突然看不懂这个女孩了。与此同时,他想到了吉娃娃临死前的挣扎,它那渴望活着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渐渐对曾吉失去了耐心。
曾吉在宏茂道出这话的刹那间,愣了一下,说:“我的命,和你有什么关系?”
宏茂:“带你出来的,是谁?”
“你。”曾吉脱口而出。
“你也知道是我,”宏茂变化战略,有意变得自私起来,“现在这城市每一处地方都有监视器,那个照顾你的阿姨,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心里没数吗?”他瞪大眼睛。
曾吉眼神闪躲了一下,“阿姨没有在身边,所以”
“我说的是我。”宏茂冷冷打断。
曾吉眼底一沉,小心翼翼地对视上了宏茂的眼睛,“哥哥,你不是凡人,你只要一隐身,谁都看不见你,你别想吓唬我。”她明白宏茂之所以这样,其实就是为了劝她活下去。
宏茂听曾吉这么一说,笑了。
曾吉疑惑,“你笑什么?”
“你太天真了,”宏茂说,认真起来,“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情,自然,我要现身于世,若是我真的带走你,请问,你的身体怎么办?”
“我的身体”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是凶手,而且我带你出来,只是出于好心,想让你见见你妈妈,”宏茂冷笑,“谁知道,我最后竟然被你套路了,曾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那你走吧。”曾吉突然说道。
“你让我走哪儿?”宏茂反问。
曾吉低垂了一下眼帘,说:“哥哥,我不会害你成为凶手的,现在走,还来得及,到时候,我会跟”话说一半,她突然想到宏茂这一走,自己就彻底没有到时候可言了,于是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宏茂冷哼一声,“到时候,你就死了。”他看出了曾吉自杀的决定。
随即,曾吉又哭了。
这一次,宏茂没有安慰,反倒就淡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远处,程梓愿和樊帅正坐在咖啡厅外的桌椅前,樊帅背对着他们,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对面不停探头观察那边的程梓愿,问:“程学渣,你对那个红毛了解多少?”问着,他放下了咖啡杯。
“不了解,没怎么交流过。”程梓愿随口回复着,继续盯着那边看。
樊帅感受着程梓愿敷衍了事的态度,浅叹了一口气,“你的视力挺好。”说着,他低下头,无意间看向程梓愿缓缓伸向咖啡杯的单手,轻咳了一声。
闻声,程梓愿故作没事人地将手收回,说:“咖啡挺香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樊帅,然后又急忙看向那边。
樊帅瞥了一眼程梓愿,侧过身,正好看向了低头哭泣的曾吉,“她怎么哭了。”他嘟哝道。
闻言,程梓愿朝着樊帅的后脑勺上瞅了一眼,说:“大哥,你的视力也不差啊。”说着,她抿住嘴,伸手刚要去拿咖啡杯,数便提前她一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程梓愿仰脸看着数那一脸苦涩的表情,轻轻道了声:“活该。”
“这咖啡跟我的心情一样苦涩。”数说完,咣当一声放下了杯子。
听着这一声,程梓愿猛地瞪大了眼睛,心想,完了。数毫不自知地坐在了空位上,说:“你也不问问我,怎么了,真是没心没肺。”说着,他单手托腮,盯住了程梓愿。
相反,程梓愿无视过数,面带微笑的看向转过身来的樊帅,说:“我没有喝。”
“没有喝,”樊帅明知故问,低头看了一眼飞溅到桌上的咖啡,叹了口气,“程学渣,希望你珍惜生命。”
“我可惜命了。”程梓愿委屈巴巴地说着,瞄了一眼数。
数见程梓愿这幅表情,心情大好,笑出了声。
程梓愿一听,微微攥了一下拳头。
樊帅没有说话,拿起咖啡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数眉头一皱,道:“他嫌弃我。”说着,他盯住了樊帅。
程梓愿见樊帅这样,心里一片痛快,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数闻声,当即将视线转移到了程梓愿的脸上,说:“你就好好幸灾乐祸吧。”说着,他探身朝着程梓愿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与此同时,樊帅打眼看向程梓愿,表情一僵:“程学渣,你笑,我也不会给你喝。”说着,他随手掏出餐巾纸,轻描淡写地擦了擦杯沿,然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