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希一看,有意道:“你今天用的已经够多了,难不成,你还想看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他说,牢牢盯住了程梓愿的脸。
程梓愿听着途希的提醒,习惯性地朝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就在那段记忆猛然袭来的刹那间,途希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随即她神情恍惚了一下,看向途希道:“论经验,你说的话还是比较有权威的。”说着,她点头认同。
途希看程梓愿这一秒认怂的反应,不禁一笑。
几分钟后,程梓愿来到楼下,接着就在她要路过前台的时候,女收银员突然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问:“你干嘛?你老板都没说我,怎么..”她想起自己不久前那自觉的反应,心里面还是怵了,“你要秋后算账啊。”
女收银员听着..笑着摇摇头。
程梓愿疑惑,“那你有什么事儿啊?”
“我刚刚看见方..不对,老板..”
“等等。”
听来,女收银员神情恍惚了一下,问:“怎么了?”
“那个..”吐出两个字,程梓愿打眼朝着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机房看了一眼,问:“一页竹,是方洋的网名?”
女收银员点头。
“那..这网吧是他开的?还是他家开的?”程梓愿一脸好奇,心想.方洋那混蛋,竟然这么有才,为什么还要那么缺德?难不成,这是‘天才’的癖好不成?
女收银员叹了口气,“他是老板的儿子,我们这个网吧是连锁的,这里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但是他喜欢,就改成了这个,起初他爸爸是让他来这里备战高考的,时间一长,他就开始管理这里了,渐渐的,我们就都改口叫他老板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程梓愿点点头。
女收银员微笑,“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情况了吧?”她双眉一挑。
“也行,那你以后得替我说话。”程梓愿故意道。
八卦谁都喜欢。
所以,女收银员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声:“没问题。”
既而,程梓愿继续,“他们谈恋爱了。”
女收银员笑了,那表情就像是磕到了cp似的。
见状,程梓愿一脸好奇,“不是,他们两个只是谈了个恋爱,又不是结婚,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实话跟你说,我们老板一直都在追求段夜,一年前我们打赌,他们一半人都说老板追不到段夜,我就说可以,总之,”女收银员的笑显得极其不值钱,“我们打赌,我赢了。”
“你赢了..”
“我要给他们发消息了,等他们请吃饭的时候,我一定叫上你。”
“叫上我干嘛?”程梓愿完全没反应过来。
女收银员笑,“你给我透露的消息,就是我的..”
“我告诉你,你告诉他们,我成什么了?”程梓愿的脑子格外清醒地说。
女收银员迟疑了一下,道:“那我也不能说我看出来的吧,再说了,你这是在宣告喜报,没准,老板一高兴,还让你少扫一个月厕所呢。”
听来,程梓愿倒是心动了,“真的会吗?”
“那肯定,老板只要一高兴,就会给人保证。”女收银员信心十足地说。
程梓愿彻底动容了,“行,那就多说几条。”
“没问题。”
“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女收银员给程梓愿挥手。
程梓愿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很快,程梓愿就和途希一起又来到了公交站牌前,既而程梓愿顺势注意到了途希的不对劲儿,于是她扭脸看向他,问:“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改变我的命数了。”途希实话实说,看着程梓愿的眼神格外小心。
反之,程梓愿却笑了。
途希一愣,“你笑什么?我那可是背叛你的想法。”
“背叛..”程梓愿说,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笑,“如果是我,我也会有你这样的想法,毕竟那条命是自己的。”
“你不生气?”途希惊讶。
程梓愿不禁一笑,“生气干什么?其实听你那么说的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再怎么你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就那样..”她说,又想了一下那令人心生畏惧的画面,继续,“我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所以现在我们要尽快寻找出真相,只有这样,你才算是对得起这个时期的自己。”
“嗯。”途希觉得程梓愿的解释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车来了。”程梓愿说,眼看着车停下后,低声道:“别想那么多了,越想越累。”说着,她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上去了。
途希又‘嗯’了一声,抬步跟上了程梓愿。
不一会儿,程梓愿就和途希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扭脸看向窗外,她突然就又想到了段夜刚刚的举动,随即眼底一沉,道:“段夜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在意起来。
途希没想到程梓愿会问这话,迟疑了一下,道:“我只想到一些,好像我的死和她有关。”
“途伟呢?”程梓愿有意问道。
途希抬眼盯上程梓愿,想了一下,继续,“回忆就到这儿了。”
“你这还真是断断续续的。”程梓愿低声吐槽着,靠住座椅..打了个哈欠,道:“不说了,我累了。”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途希听来,看了一眼程梓愿,没说话。
另一边,段夜已经被方洋送到了小巷子外,既而段夜一脸抗拒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方洋拉着的单手,道:“我妈妈..”
“我不告诉你。”方洋打断。
段夜眼底一沉,接着就在要甩开方洋手的时候,方洋拉紧了他,他身体一怔,道:“怎么?这就想放开我了?”
“我..”
“我最讨厌市侩的女人,利用我的女人,当然对你除外,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除非你彻底爱上我,如果没有,”方洋冷笑一声,“那咱们就这样拖着对方,但是我不能保证..记忆会一直保留。”
段夜老早就领教过方洋不要脸的一面了,所以现在在他道出这话的刹那间,她的心里只剩憋屈,但为了妈妈的那句话,她不敢挣扎了。
方洋看段夜安静下来,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