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巧儿妹妹说的是,叫他们让,他们敢不让?不过就是一群下等人而已,给我们让座,那是他们的荣幸。”
那俊朗少年笑道。
此言一出,楼中武者脸色皆是一变,纷纷露出了怒容。
“怎么,还不服气啊?你们东荒的人,不过都是群废物而已!”那少年冷声讥笑,眸光如刀般,扫向四方。
不少武者面色涨红,但很快,便是深吸了口气,低下了头去。
见状,那少年轻哼一声,面上露出了几分得色。
眸光一扫,便抬手,朝着窗的两桌一指,喝道:“你们,还有你们,全都给我滚。”
那两桌的武者忙不迭起身,结了账,便慌慌张张出了门。
“小二,还不快过来,收拾干净,记得,给我擦干净一点。”
当下,便有一名小二上来,急忙将桌子收拾干净。
“卢前辈,快请坐,巧儿妹妹,我们坐这一张。”
那少年殷勤地上前,先是请那老者落座,再是冲那少女道。
待那少女落座,他便拉开凳子,一敛袖袍,准备落座。
这时,在他们这一桌旁边,燕尘放下了酒杯,双眸中,泛起了一抹寒芒。忽地,嘴角一掀,掠起一抹冷笑。
旋即,右脚在桌下一探,迅速一勾,那少年便一屁股坐了个空,往后栽倒,摔了个人仰马翻,脑后勺更是撞到后方的桌子,发出笃的一声响。
诶呦!
他痛呼了一声。
这般响动,立时吸引了四周的武者,定睛看来,皆是哄笑了出声。
而那一行人,皆是微微一怔,露出了错愕之色。
好端端的,怎的会坐空,摔了下去。
那老者双瞳一眯,陡然之间,精芒大盛,如刀似剑一般,朝着燕尘刺来。面庞上,浮现一抹狠厉之色。
他自然看出,是这家伙做了手脚。
好大的胆子啊!区区一名武尊,也敢在他这武王面前做手脚,而且,还不过是个东荒武者,这家伙,当真不知死活!
他心中暗暗冷笑,眸中有杀机大涨。
但接着,杀机便是倏地敛去。
这家伙的修为,也不过*阶,还是交给年轻人去解决吧!
当下,收回了目光,面色恢复了淡然。
这时,那少年窜起身,一张脸涨得通红,已是怒不可遏。
他一转身,狠狠一拍桌子,冲着燕尘,咬牙切齿道:“敢戏弄我!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燕尘依旧淡然自若,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是我做的了,至于你是谁,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你……”
那少年气极,面色已是有了几分扭曲。
“你……找死!区区一个东荒的废物,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死死咬着牙,力道之重,几乎崩断了牙齿。
那少女冷眼看来,轻哼道:“好大的口气啊!这位薛公子,可是苍州薛家的大公子,你敢戏弄他?”
“没听说过,怎么?薛家很厉害吗?”
燕尘淡然笑道。
那少女冷笑,“自然厉害,你这等东荒的人,就是井底之蛙,怎知我龙洲的繁盛,我龙洲的人,可是你们能招惹的?”
顿了顿,又道:“薛公子他,可是我苍州有名的俊杰,也不是你这等庸俗之辈能比的。”
这时,那薛姓少年狠声一笑,喝道:“你这废物,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罢,一个健步上前,右手捏拳,悍然轰出,直直朝着燕尘面庞而去。
这一拳,气势凌厉,如奔雷一般。
霎时,四周武者皆是惊呼了出声,面露惋惜之色。
而燕尘,面色依旧镇定,淡然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旋即,双瞳一眯,神芒暴涨。
右手闪电般一甩,那酒杯便是射了出去,撞在那铁拳上,炸作齑粉。
接着,右掌一探,迎向了这一拳。
见状,那一行人,包括那老者在内,皆是露出了几分冷笑。
敢硬接薛公子这一拳,这家伙当真找死!
薛公子天赋卓绝,实力强横,就算是比他高一阶的武者,也绝非他对手。
下一刻,嘭的一声。
拳掌终于交击。
然而,入目的情形,却是教所有人呆住了。
这一拳,被牢牢接下了,那一道端坐的身影,根本纹丝不动,连那张桌子,都不曾撼动分毫。
四周的武者,尽皆咋舌,旋即,便是大喜。
“这……这怎么可能?”
那少女美眸圆瞪,神情呆愣,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她可是最清楚,薛公子的实力有多强。
这家伙此刻展露的气势,不过尊级九阶,论修为,的确比薛公子强了一阶,可是论实力,怎么也不会是薛公子的对手。
而那老者,亦是一呆,眸中有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旋即,双瞳一眯,绽出了几缕寒芒。
那薛姓少年,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
“怎……怎么可能?”
忽地,他面色狠狠抽搐了一下,露出了极端的狰狞之色。
他,可是堂堂薛家传人,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卑贱的东荒武者,若是传出去,以后他还哪有脸面可言。
他死死咬牙,怒吼一声,疯狂催发力量,欲要往前压去。
然而,就在这时,燕尘瞳中精芒一闪,捏着那拳头,往下狠狠一掼,砸在了桌子上。
霎时,桌子裂开,盆盏飞起,汁汤四溅,全洒在了那薛姓少年身上。
“什么苍州俊杰,也不过如此,就凭你,也敢看不起我东荒武者?”
燕尘俯下身,在其耳边,森然低语,“依我看,你才是废物,就这点实力,也敢跑到东荒来,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回你的龙洲。”
“你……”
薛姓少年已是愤怒欲狂,面色极度扭曲,身形一挣扎,便欲起身。
“哼!”
燕尘重重一哼。
手一松,放开了那拳头,再是闪电般一探,便是按住了其脑袋,往着地面,狠狠一砸。
“你,听明白了没有!”
他面色森寒,一字一顿道。
这一刻,偌大一个酒楼,一片死寂,安静得有些可怕。
一张张面庞上,皆有一抹呆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