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护法往前方瞥去一眼,便是嗤笑了一声,“不知死活!”
旋即,大步上前。
这时,地上那申屠仇猛然一跃而起,含恨击出一掌。
“哼!垂死挣扎而已!”
金护法不闪不避,只是一掌拍去。
嘭!
双掌交击,那申屠仇浑身巨颤,又是倒跌而出,撞上树干后,便脑袋一歪,再无声息。
金护法一收手,负在了身后,冲身后一众黒木教众道:“去,把他尸身搜一遍。”
几名身着黑衣锦袍的男子应了一声,便上得前去,将那尸体搜了搜,自其胸前处,搜出了一个圆筒。
一人拿起圆筒,露出了惊喜之色,一回身,便喊道:“护法,东西在这里。”
然而,话音刚落,在一旁的树丛中,陡然窜出一道身影,以电掣之势掠至,一拳轰出。
嘭!
那人浑身巨震,飞将出去,而其掌中的圆筒,则是脱手,落入来人的手中。
这时,黒木教众人方才惊醒,纷纷怒喝出声。
“什么人!敢抢我黒木教的东西!”
旋即,锵锵几声,便是齐齐扑出。
燕尘一落地,便将圆筒一收,再是冲左右的几名黒木教众咧嘴一笑。
接着,身后羽翼一展,冲天而去。
金护法立在原地,怔了片响。
待回过神来,便已是怒不可遏,一张脸涨成了铁青之色。
他一咬牙,望向半空,愤怒地咆哮:“追!还不给我追,把东西拿回来。”
嗖嗖嗖!
数道身影展开羽翼,冲天而去。
但这时,燕尘早已远去,以半祖不死鸟的速度,岂是寻常武魂能追上的。
再飞上数个时辰,他才寻了一处地方落下,取出了那圆筒。
“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能让黒木教如此着紧的,应该是宝贝吧!”
燕尘打量了一番,喃喃道。
他咧嘴笑了笑,便打开了盖子,往里一瞅,竟是塞着一张古旧的皮纸。
取出来,再一展开,便见其上绘着密密麻麻的图案,仔细一看,竟是一张海图。
燕尘一怔,愕然道:“难道……会是藏宝图?”
“看来*不离十了,若非是藏宝图,黒木教的人也不会如此着紧了。”
燕尘嘀咕了一声,再仔细看了看,便是眉头大皱。
他初来乍到,也不懂上面的标示。
“算了,以后再说吧!”
他一收海图,便展开羽翼,继续飞去。
全速飞了半天,终于,抵达了墨家所在的瀚海城。
这墨家,当年乃是整个东荒,第一的锻器大族,极是鼎盛辉煌,后来,逐渐没落,到了今日,已是远不复往日的辉煌。
在北冥几大最顶尖的势力中,已不见墨家的身影。
不过,在这瀚海城,墨家犹是霸主,凭借锻器之术,在整个北冥,也很吃得开。
看天色已暗,燕尘便在城中过了一夜,翌日清晨,这才赶往墨府。
墨府位于城北,占地极广。
至墨府门前,便有一侍卫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燕尘立时拱手道:“鄙人姓古,此来……乃是受人嘱托,来见你们家主的,你看……可否通报一声?”
“见家主?”
那侍卫立时一怔,眯着眼,打量了燕尘一番,便是露出了怀疑之色。
燕尘浑身轻震,便荡开一股雄浑的气息。
那侍卫脸色一变,态度立马恭谨了几分。
“这……好吧!不过,我该如何向家主通报?”
“你就说,我受武前辈所托,前来见他!他听了,自会明白。”
那侍卫应了一声,便入得门内。
等了半刻钟,便见门内行出几道身影来。领头一人,乃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须发半白。
燕尘抬眼一看,便知此人,定是那墨家家主,墨元。
当下,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见过墨家主!”
墨元行至近前,眸光探来,将燕尘打量了一番,眸中却是有疑惑之色。
“你说的武前辈,可是武院长?”他道。
“正是!”
墨元抚须一笑,神色和善了几分,“没想到武院长他,竟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真是难得啊!你,便是白凰的学员吧!”
燕尘点了点头。
“不知武院长他叫你来,有什么事吗?”
燕尘道:“此番来,是来寻求你们墨家的帮助的,一切的缘由,武院长都写在这封信上了,还请墨家主一观。”
说着,燕尘取出了那份信,递了过去。
“对了,墨家主,信中的一切,切记不可声张。”
墨元神色一凛,深深地看了燕尘一眼,便郑重接过了信。
他也不看,只是收入了袖袍中,再一转身,道:“先进去吧!”
进入府中,在一房间坐下,墨元遣散了众人,再取出那份信,打开看了起来。
扫上一眼,他便是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了燕尘。
眸中,满是震惊之色,同时,亦是掠过一抹忧色。
看罢,他手一抖,那封信便被震成了粉末。
他皱了皱眉,陷入了沉吟当中。
他着实没想到,眼前此人,竟便是不久前,轰动整个东荒的燕尘。
关于此人的事,他也听说了不少,自然知道其与太仓家的恩怨。
斟酌了良久,他开口道:“早些年,武院长有恩于我墨家,这个忙,我自然愿意帮,但是……”
说着,语气忽然一转。
“这圣剑嘛!我墨家早已没人能锻造了,连锻造之法,都快要失传了,现在的墨家,已不比从前了。”
“若是鼎盛之时,连圣剑都能锻造,更别提只是修复了……”
“现在,怕是无能为力啊……”
听罢,燕尘便露出了失望之色。
连墨家都不知修复之法,那可如何是好?铁老对于锻器之道,所知不多,也不知修复之法。
就在这时,墨元神色一动,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
“等等……这倒也不一定,说不定,还有人知道。”
“哦?是谁?”
燕尘立时问道。
墨元道:“在我墨家,有一位前辈,他在锻器一道上,有着近乎痴狂般的兴趣,在我墨家中,也数他造诣最高。若说有人懂得圣剑修复之法,那么,一定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