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王爷,有一位自称是您昔日同窗的赵公子前来拜访,说得知王爷今日回乡,特来相送。”
“有请。”
来人是赵越,他第一次科考没考好,上一次却考中了进士,二甲第一名。
这名次在其他人看来已经非常好,可在赵家,在他那个六元及第的老爹面前,什么都不算。
赵侍郎为此没少打击他,甚至悔恨的说:“早知我就不该叫你狗剩,应该叫你狗旺,说不定还能让你更旺一点,哪怕再前进那么一点,即便没有六元及第,那考个状元也行啊。结果你,哎,我赵家双状元门楣都让你给毁了。”
赵越实在不想留在京城听他絮叨,后续就找到楚安宁,说他想去外地做官。
楚安宁想到大燕北边发展缓慢,这里土地辽阔,却地广人稀,在今年年初那会,就把他调过来了。
他早就收到楚安宁来信,说墨安澜即将回国。
墨安澜看一眼还杵在马车旁的秦王:“我要招待客人,你在这多有不便,还请速速离去。”
秦王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赵越到了,他身穿一身玄色衣衫,北地寒冷,外面还罩一件黑色大氅,过了年才十七岁的少年,此时已经长的挺拔高大,眉眼甚是俊美。
墨安澜看着他,这些年过去,此人早已无当日初见时的俏皮,也不知这一年他在北地都经历了什么,竟然多出几分冷峻。
但在目光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他露出一抹笑,笑容融化了那一身冷峻。
“安澜。”
“赵越,上马车。”
上来后,墨安澜递一杯热茶给他,赵越接过看看他。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非富即贵,绝不是陆家庶孙该有的气度。还有你的容貌,真不像陆家的遗传。”
“我是否该谢谢你夸我生的美?”
“我说的是实话。你、此行回大齐,有何打算?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你身为大燕朝廷官员,对我说这话,不怕么?”
“我坦坦荡荡,何惧之有?”
“好,若有需要,会联系你。”
赵越又说:“我还给带了一桌酒菜来,就怕染了你一马车的味。”
“这怕什么?说起来这辆马车还是宁儿送的。”
“看出来了,是她的风格。”
马车内外都奢华无比,还亮晶晶的。
随后赵越命人将酒菜送进来,这些人是将菜用炉子温着抬过来的,此时还热乎着。
“今日这顿,是我跟孟娇两人请你的,她在南疆赶不过来。”
“替我谢谢她。”
赵越斟上两杯酒,一杯给他,一杯留给自己。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保重。”
“不会太久,宁儿登基,我会来。”
两人相视一笑,碰杯饮尽。
赵越放下杯子:“来,尝尝咱们这的羊肉锅子,热乎乎还辣乎乎的,特别适合这天吃。”
“好。”
这边马车里吃的热乎乎,那边秦王却在预谋杀了大燕这群人,这一次他给大齐南大营的人去信,让军营里的人动手,就不信还不成功。他之前三次动手,都没能成功。他要把墨安澜的人全部扣押在大齐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