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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马眼还是留在你的裤裆里边吧。”田襄骂完就笑出了声。

马瑞林一愣,接着想到自己要被宰一周,老大不乐意,“你小子要考上了,可得还我一周的饭钱啊!”

“还,还!要能考上我把你大爷供上。”田襄一边笑一边拉着他挤上了公交。

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低,以往田襄只是听说,这次可算是深有体会。面试是五月底的事情,六月中旬还音讯全无,田襄和马瑞林脑袋顶脑袋嘀咕了半天,最终得了个结论:咱俩都没戏。医此,这段时间二人没少投简历,面试也参加了好几个。直到六月底毕业论文答辩结束,二人已不抱希望时,先后接了个电话,内容相同:七月十日,地质局报到。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田襄找到了薛雨馨,抱着她在空中转了几圈。原本沉浸在因田襄毕业而伤怀之中薛雨馨,陪着他兴奋了好一阵。田襄留在了省会,两人的前景似平愈加光明。

田襄到宿舍楼下时已是半夜,早过断电的时间,可今天整栋宿舍楼灯火通明,当然也有一些屋子黑漆巴乌地一点光线也没有。临近宿舍楼时,眼前的一幕更令人震惊,楼上嘈杂纷纷,叫声骂声响成一片,楼下一片狼藉,已经四分五裂的烂水桶、暖水瓶、破板凳甚至还有几张散了架的破桌子。十几名院系里的老师在楼下严阵以待,有个老师还手持一个小型扬声器冲上边吼,“不想毕业了?抓紧睡觉,谁再闹事,毕业证不用领了

他不吭声还好一些,这一吼,立马迎来宿舍楼的一阵叫骂声,不知是那个宿舍竟然隔窗扔出来个洗脸盆,“哐嘡”一声撞击在地面,随即是一阵噼里啪啦隔窗撂东西的声音。这一次扔下来的纯粹是私人用品棉被、枕头、棉衣、凉席,还有整摞整摞的书。

我操,啥情况,暴动了?田襄躲在远处,生怕被东西砸到。过了好一会,终于安静了下来,或许宿舍里可扔的东西都消耗净了。突然不知是谁在楼上撕心裂肺地大叫,“哪个狗日的把我的凉席给扔了?”接着一片哄笑声。

田襄笑嘻嘻的看了看楼上,又望望远处无奈的老师们,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不好!“他大叫一声连忙冲向宿舍,一片跑一边骂,“谁他妈敢扔我的东西,老子捏死他!“

走廊里更是一片狼藉,有个宿舍的门被砸了个窟窿,还有个彻底被拆了下来。“太他妈过分了历届毕业生都闹可没见到这么过火的。“田襄一边走一边嘟囔。

七扭八歪跑到宿舍,一把推开门,桌子上点了两根蜡烛,映照这一片狼藉的屋子,浑似刚被打了劫。马瑞林他们凑在一起,说笑声、骂娘声不绝于耳,个个脸上流露着难掩的亢奋。

“田襄,怎么才回来,错过一场好戏!“四眼迫不及待地说道。

田襄连忙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东西,床上凉席枕头都在,壁柜也完好无损,长长地松口气,扭头白了他们一眼,“今天宿舍不是没断电吗?点蜡烛干球。”

“电倒是没断,他娘的猴子把灯泡敲了。”马瑞林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兜了猴子的脑袋一下,骂道:“他小子引狼入室,把对面宿舍的牲口们招引过来,暖水瓶、脸盆反正捞得动的都被抢走扔楼下去了。”

田襄看了看床下,“操,我的拖鞋呢?”一向不多话的刘旭开口道:“楼下!”

“猴子,你他娘的败家玩意。”田襄愤愤地骂道。

“怎么都怪我呢?若非我及时敲烂了灯泡,咱屋会被牲口们洗劫是更干净。”葛侯呲牙咧嘴地争辩。

“少来,要不是你去撒尿,能有这些事吗?“四眼不无好气地说道。

“撒尿不出去,撒哪?”猴子翻着白眼狡辩。“好了,好了,贡献点物资讨个乐子,也是蛮不错的嘛。”马瑞林劝解道。宿舍渐渐安静了下来,楼道里传来有人跑来跑去的“咚咚”声,几个人会意地看了看,笑了起来。肯定有人今天晚上只剩下光床板了,怎么睡觉都是个问题。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都已渐压。然而,没人提出睡觉。

陈奎突然感叹了一句,“后天就要离校了,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田襄想开口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

好一会后,还是马瑞林先开的口,“兄弟几个也别伤怀,来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的很。我、襄和四眼都在省会,猴子考研也在,陈奎和刘旭你俩虽回老家,但交通方便,见个面还是很容易的。”马瑞林说的虽然轻松,但语气明显有些沉心

谁都没有接话,静静地坐着,相聚四年一朝别,大家心里都空落落地。停了好大一会还是田襄先开口,“大家睡吧,明天咱们坐坐,我请客。

马瑞林咧嘴笑道:“哟,没看出来呀,咱们的襄临毕业突然大方起来了。”

田襄叹了口气,“上学四年,都是我蹭你们的饭,心里有愧,最后一次算是补偿吧。”说完倒在了床上。

刘旭看了看田襄,“最后的晚餐。”

“不,是毕业的晚餐,也算是对这四年的一个缅怀吧。”田襄悠悠地说道。

马瑞林张张嘴,想开句玩笑,但最终还是没吐出一个字来。他明白,田襄心里很苦,四年大学就他小子上窜下跳,一天到晚忙着赚学费生活费,别人都是打个电话的事,可这小子硬是起早贪黑拼出来的所有费用。一样都是四年,别人领略的是风景,而田襄所触的尽是泥泞。换做别人,或许早已崩溃,而这小子不但硬挺了过来且还能笑出来,虽然笑过之后尽是辛酸,但毕竟笑了,总比哭好些。

毕业的最后一天,一听田襄请客,结果班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应该说,这是全班临毕业的第二次聚会,这顿饭钱大家一起凑的。该说的,说了;该笑的,笑了;该哭的,哭了。

田襄端起酒杯,眼角泛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千言万语,尽在其中……”说完一饮而尽。酒杯还没放下,见薛雨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田襄的面前,冲他眨了眨眼,伸了伸舌头,坏笑道:“来看着你。”田襄幸福地望着她,似乎拥有着整个世界。

在同学们艳羡的哄闹声中,角落里的一个同班女生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原本认为,一个结束可以打开另一个开始,而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入职培训三个月后,田襄和马瑞林都被分到了勘探队,唯一不同的是老马被分到二队,而田襄被分到五队。虽说被分了下去,但还属于实习期,工资减半。俩人在都市村庄伙租了间房子,由于刚入职且没有外出任务,一天到晚搅合在一起,四眼和猴子有事没事跑来转转,薛雨馨也会过来凑凑热闹,两人蜗居的这个小房间,时常回荡着欢声笑语。对田襄来说,这是一段无比幸福的日子。

时光荏苒,转眼间田襄已参加工作一年半了。从刚参加工作的懵懵懂懂连测量仪器都不太会使的大男孩,成长为勘探队里的年轻有为的中坚。进步的速度之快,别说老队长就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这一年多来,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虽然绝大多数在本省,但距省会却相当的遥远,因此他和薛雨馨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只是电话没间断过,几乎每天都要腻歪半天。他给薛雨馨讲自己每天见到的和想到的,有险峰峻岭、云山雾海,有窥测到矿脉的狂喜,更有一无所获的失落。她听着、笑着、担心着,她已经习惯、甚至迷恋上了田襄的声音,如果没听到他的笑声,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甚至会被噩梦惊醒。然而,田襄的手机时常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她理解,毕竟在穷山僻壤间奔波,手机信号根本覆盖不到那些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给薛雨馨讲了自己一直重复做的那个梦,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愈发的频繁了。

“回来好吗?“薛雨馨强按着心中隐隐的担心,轻声问道。

“怎么了?”田襄问道。

“想你了,非常想。”薛雨馨的声音很低,似乎在那边流泪。

田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本想给薛雨馨最好的生活,可结果呢?却是长时间的分开。有些愧疚,也有些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下个月就回去。”

挂了电话后,他的心里堵得慌,有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令他喘不过气来。走出搭在山洼间的临时帐篷,放眼那郁郁葱葱的群山,“嗷”,他大吼着,想要吐尽胸中的压抑。

旁边帐篷里探出了个脑袋,胡子拉碴戴个眼镜,眯着眼一本正经低问道:“襄,大白天都发情?咱还有二斤猪肉,解决一下。”这位胡子男叫余成,四十多岁,在整个队里年龄最长。这家伙经验丰富,专业水平很高,唯一缺点是爱讲黄色笑话,且对面不管男女,都要把黄色内容演绎到极致,甚至每个动作都有生动形象的阐述。因此,队里都敬称他为“老黄”。久而久之,大家似乎忘了他的名字,无论男女老少,甚至局里边的领导也入乡随俗,尊他为“老黄”。听说几年前一次表彰文件上都帮他改了姓。

田襄白了他一眼,还没回话,远处就跑过来个人,“咋啦,咋啦?”是陈伟,另一个队友,黑瘦黑瘦把露出的满嘴牙衬托的超白,三十多岁年龄,却显得极为老相。

“伟哥,别过来,老黄在喷粪呢。”田襄早与他们极为熟络,时常开些玩笑。

“你小子,咋他妈不改口啊,伟哥伟哥的,比老黄还磕碜人。”陈伟大大咧咧地一边骂一边往这边走。

“知足把你,你是咱队里二十多号人的哥,还他妈不知足,怎么改口啊?改成春药?“老黄咧着嘴坏笑着。

“老黄,你别四处喷粪。刚才队长来电话,天黑前返回驻地。”陈伟一边收拾散放地上的仪器一边说道。

老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哼了一声,“老杜净扯求蛋,离这么远,再有一个小时天就黑了,这穷山老林能下去?”老黄发着牢骚不以为然地点了根烟。

队里这次派两组进山做前期测绘调研,他们三个一组,从前天起已落脚在这里,原本今天下午就要赶回,可几个数据不太准确,因此三个人简单商量一番,准备再多待一天。要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距离这么远,按理说队长不会下这种毫无道理的命令。田襄感到莫名其妙,“为啥?”

“队长没说,只命令回去。”陈伟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你他娘的能干成啥,他没说不会问呀?”老黄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拨通了队长杜成才的电话,“队长啊,天都快黑了山头都爬不下去咋返回呀?“老黄咧着嘴,满不在乎地冲着电话说道。

田襄和陈伟没听到队长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老黄的表情愈来愈严肃,“是!“老黄从地上弹起,抬脚碾灭刚扔在地上的烟头。

田襄难得见到老黄认真,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准备开玩笑。“滚去收东西!快!“他还没出声就被老黄骂了过来。田襄伸了伸舌头,没敢反驳,帮忙去了。

都是些仪器帐篷和简易日常用品收起来并不麻烦,一会功夫几个人打好包裹,就准备上路。临出发前,老黄竟然从黄挎包里掏出了那杆猎枪,全队只有三个人配有这东西,一个是队长杜成才,另外两个都是老队员,其中之一就是这位老黄同志。

陈伟和田襄都是一愣,心里徒然紧张起来,“黄哥,怎么了?”

老黄一边检查猎枪一边道,“妈个巴子,那一组遭狼了,有人负伤。你俩小子路上要多长点眼,别他妈把那东西当成狗。”老黄一脸严肃地往猎枪里按着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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