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我爷爷的掌法,为什么!”
强弩之末的最后一声怒吼,他不允许像莫天啸这样的人,用自己最敬爱的爷爷的掌法。
“这种事情,你还是下了地狱之后,问阎罗王吧。”
莫天啸说完,一步上前,直接冲着项承玉而去,项承玉再次提气,这气一提,直接一口鲜血吐出,但他顾不得这个,因为莫天啸已经杀到了。
几步踏进,一掌而出,项承玉翻身闪过,翻身过去之时,顺手一剑刺来,莫天啸侧身闪过一剑,而后纵身而起,闪过项承玉横扫的一剑,而后一掌再出,项承玉往后一个空翻,那掌风直下,轰在地上,炸出些许碎石,其中一片碎石,直接打在了项承玉的右腿之上,立时血流如注。
本就有重伤,现在腿又受了伤,眼下的局面,对项承玉来说,实在太不利了,莫天啸一看,一招得手,自然不可能放过,落地之后,再次出掌,掌风迎面而来,项承玉提剑挡在面前,掌风打在剑身之上,将项承玉震退,项承玉顺势后退几步,而后凝气一剑斩下,一道剑气直接冲着莫天啸而去。
莫天啸双掌凝气,直接两手一拍,居然硬生生将项承玉这道剑气给拍散了,这一幕,给项承玉看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用自己的肉身,将剑气拍碎。
打散了项承玉的剑气之后,莫天啸抬手冲着项承玉就是一掌,项承玉赶紧再挥一剑,以自己的剑气挡下这掌风,可他还没站稳,莫天啸却已到了他的眼前。
这一掌,只是愰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接近项承玉。
项承玉大惊,想再提剑攻来,却是太晚,再一掌命中项承玉心口。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项承玉又一次飞出去,手中的涤魄剑,也脱手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与人比斗的时候剑脱手,这足以说明莫天啸这一掌的掌劲有多猛。
“噗!”
项承玉坐起,又是一口鲜血,他感觉自己的胸口,火辣辣的疼,之前乌梦之挨了他爷爷一掌之后回到中原没几天就不治身亡,现在他中了这么多掌,他感觉自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还没死,至少现在还没死,只要还没死,他的杀意就不会停止,项承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莫天啸,这目光之中,有着比之前更强的杀意。
“啊!!!”
一声大喝,项承玉身后的八剑之影再起,而第九剑,在他的手中。
“万剑归踪!!”
这是千机十二剑前十剑最强的杀招,十剑之境时威力最强,因为这招的威力,跟境界有关,十剑之境时使出,自然是最强的,但项承玉现在只有九剑之境,而且还受了重伤,他这濒死的一招,终于还是轰出来了。
“哼,强弩之未!”
莫天啸冷笑一声,而后再次提气,掌中的绵柔的劲力慢慢升腾而起,而后双掌齐出,无数个掌影冲着项承玉而去,而项承玉此时身边无数道剑气,如同剑雨一般冲着莫天啸而来。
剑气撞上了掌劲,两股力量相碰,整个涤仙教的总坛都开始晃动,而后一击巨响,如同天雷一般的巨响,两股劲力直接炸裂,所有人都被震晕,包括莫天啸跟项承玉,而他们这一战周边的建筑,全部瓦解。
项承玉倒下了,在倒下之前,他先看到了莫天啸的倒下,虽然这一战,在他看来自己必死无疑,但是莫天啸,却是先倒下的那一个,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结束了!”
项承玉说了一句,一头栽了下去,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项承玉与涤仙教这一战的消息,在几天后,传遍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相传中了剧毒的项承玉,居然单枪匹马去闯了涤仙教,这还不算,他还没吃亏,涤仙教总坛半数的房子被毁了,莫天啸跟几大高手重伤,而项承玉,不知所踪。
这已经足够震憾了,要知道,以一人之力大战整个涤仙教,最后将他们全部重伤,这事儿现在为止,只有方天龙这么干过,虽然现在的涤仙教跟方天龙来那一次已经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莫天啸加凝玉香、申屠聪、司徒奇还有蔡俊贤他们四个,也不是一般人能敌的。
“这个项承玉,当真是惊煞旁人。”
关如海身在永宁城,听到这消息后,也是相当的吃惊,“就算是老夫,也不敢这般莽撞,没想到,他居然办到了。”
关如海笑了笑,喝了口水,然后看向刀奴: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外面也没有项公子的消息,就听说当天一战之后,项公子就消失了,至于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刀奴回答。
“肯定还活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那小子要是死了,涤仙教肯定早就放出风声了,要知道,这事儿,他们算是吃了大亏了,现可今他们没说,就证明那小子,并没有死,所以,让底下的人勤快点儿,一定要找到他。”
关如海叮嘱了一句,他今天的心情极好,这心情好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项承玉,他干了这么大一件事儿,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青云会的人了,可他还是觉得相当的痛快,三个堂被屠,即使不是涤仙教的手笔,可跟他们,应该也脱不了干系,所以项承玉这一战,也算是变相帮着青云会出了口恶气。
“是!”
刀奴回了一句,转身下去办事儿了。
“筱筱!筱筱!!”
昏迷之中的项承玉,一直在叫着邓筱筱的名字,他在梦里,见了邓筱筱无数次,可每一次,邓筱筱都背着身,离他而去。
“不要走,筱筱,不要走,不要走!!”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一个女子的手,紧紧握着,一声一声的喊着邓筱筱的名字。
“啪!”
一个轻脆的巴掌直接把项承玉从昏迷中打醒了,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竹屋内,而他面前,坐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