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会这样想，还是觉得永安帝多半猜不中她刚才在想什么。
永安帝闻言笑了笑，道：“爱妃说话算数。”
“自然。”姜蔓道。
“那就行。”永安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姜蔓的眼睛，道：“那就让朕来猜一猜爱妃刚才在想什么吧。爱妃这会儿刚从慈宁宫参加完太后娘娘的宴请，而今天的宴请上除了崔夫人提到了大皇子长的和季家长媳像，季昭容着急之下失态了外，并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情，所以爱妃这会儿想的事情多半是和此事有关。”
姜蔓听着永安帝的话不由的瞪圆了眼睛，尤其是永安帝那句季昭容着急之下失了态，让姜蔓对自己原本的猜测更加的肯定了几分。
永安帝说完看着姜蔓因为惊讶瞪圆了的眼睛，轻笑一声，接着继续道：“爱妃向来聪慧，想来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吧？爱妃就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
姜蔓闻言踌躇半晌，还是开口道：“皇上，大皇子他真的……真的……”
看姜蔓半天了依然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永安帝摇了摇头，好心道：“按说珏儿才应该是朕真正的皇长子。”
猜测被证实，姜蔓这会儿倒是淡定了一些，她歪头看向永安帝，问道：“皇上一直知道这事？”
永安帝点了点头，若不是他的默许和纵容，季家和季昭容又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做出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来。
“为什么？”姜蔓问。
“因为朕那个时候需要一个儿子。”永安帝道：“爱妃身在后宫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康王利用朕一直无子的事情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是朕因为德行有亏，皇位得来不正，引来了上天不满，所以朕才一直没有儿子。”
他原本也没想着要弄个假皇子来稳固自己的帝位，因为这样的流言处理起来虽然有些麻烦，可他也不是处理不了，谁知道季家和季昭容却在此时动了这样的心思，他知道后想了想干脆就放任季家去折腾了。
“之后，珏儿出生，朕觉得要是只有珏儿一个皇子的话，珏儿难免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所以就继续留着他们了。”只是留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过不了多久梅赣就该入京了，到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他看好的人是二皇子了，那时候有这个孩子还是没有这个孩子都一样。
而恰巧季裕着急了，想要逼着他把太子定下来，他就想正好这次将这件事情解决掉。
永安帝想着继续道：“这次朕之所以会答应季裕他们立季家这个孩子为太子，就是想让他们尝尝那种白欢喜一场的感觉，真原本准备在册立前一天再这事解决掉的。”
姜蔓猜想过好多永安帝容忍大皇子继续当这个假皇子的原因，却没想到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二皇子。
她静了静心，疑惑道：“皇上既然想在册立之礼前再解决季节和那孩子，又为什么让太后娘娘费心准备了这次的宴席，这样不会让季家心生警惕，平添波折吗？”
姜蔓原本就觉得太后娘娘突然办宴会，还特意邀请季昭容的大嫂针对季家这事有点奇怪，可现在她已经清楚了，太后娘娘是帮着永安帝办事。
“因为朕现在改变主意了，不准备等到那个时候再动手了。”永安帝道：“朕得尽早将被捧的不知道自己是个东西的人打回原形。”
姜蔓愣了愣，反应过来，“皇上是听说了大皇子路上拦着妾身和二皇子，让我们给他跪地行礼的事情吧？”
永安帝点头，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迟早都要处置的，朕觉得虽然给了他们希望，到最后却将希望掐灭会更加让他们痛苦，但朕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就让他们弄的你们不痛快。”
姜蔓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呆呆的“哦”了一声。
此事的季家，季夫人正愁眉不展的和季裕说着今日宴席行发生的事情。
“崔家那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日在宴席上直接说是大皇子和童氏长的像，秋彤那个不争气的当时反应有些过激，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季夫人道。
季裕闻言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不过比起崔夫人，他更在意的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为什么会突然邀请童氏参加宴会，还在他们说出童氏重病在床之后当场提起了童氏的长相？
太后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季裕想着突然站起身道：“我去昌平侯府一趟。”
如果太后真的知道了什么，昌平侯府肯定也知道，他得去昌平侯府打探打探，要是太后真的知道了，他还可以在事情没有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前和太后商量合作。
昌平侯知道季裕来访之后客气又不失热情的接待了季裕，只是季裕在昌平侯府待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从昌平侯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好的一点是他可以肯定昌平侯一定不知道大皇子的事。
回到家之后，季裕又联系了他安排进宫中的人，让人去想办法探一探太后的意思。
可是让季裕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上就有御史直接上奏表示怀疑大皇子不是皇家血脉。
季裕一派的人当时脸都青了。
有人站出来道：“王大人虽然是御史，有闻风上奏的权利，可拿大皇子说事情，王大人未免也太过了吧？”
御史王大人抬了抬眼皮，道：“刘大人既然知道本官有闻风上奏的权利，那本官昨日听见不少人讨论大皇子长的不像是皇上，也不像是季昭容，却和季家的长媳长的一模一样，是季家偷偷将季昭容生下的死婴和季家孙子偷偷调换了，本官今日将这样的怀疑上奏天听又有什么不对？”
御史王大人抬了抬眼皮，道：“刘大人既然知道本官有闻风上奏的权利，那本官昨日听见不少人讨论大皇子长的不像是皇上，也不像是季昭容，却和季家的长媳长的一模一样，是季家偷偷将季昭容生下的死婴和季家孙子偷偷调换了，本官今日将这样的怀疑上奏天听又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