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哲之前的婚礼举办得很急促,也很隐秘。
出席婚礼的只有两家人直系的亲属,没有邀请宾客朋友。
因此,白迟并没有见过付思甜,不知道她就是表弟陆北哲的新婚妻子。
他生性放荡不羁、多情随性,见到漂亮女生总是喜欢调戏几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以为她是叶桃新结交的闺蜜,抬手就去勾她的下巴。
“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生得这样标致,我竟从未见过。”
眸子半弯,他俯首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眼里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
那样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诱惑的信号,自信无比,仿佛没有任何女人能拒绝他。
付思甜微微仰头对上白迟的眼睛,觉得他长得竟和大叔有几分相似。
一样是尖下巴、如樱的薄唇、高且挺的鼻子,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眼睛了,大叔的眼睛更加狭长妖媚,是典型的凤眼,而他……
双眼皮很深,眼睛的眼尾很长,内眦头尖尖的,配上漂亮的卧蚕,那潋滟的眼睛少了邪魅,却多了多情。
明明带着笑,却似笑而非。
盯着人看的时候,能轻易地撩拨心弦。
觉得这个人相当危险,付思甜下意识地往后退。
白迟怎么可能放过看上的猎物,指尖一拢,捏住了她的下巴,挨近道:“是怕我吗?放心吧,大哥哥我可不是坏人。”
他身后的叶桃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心里暗暗吐槽: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她没有上前阻止,而且在旁边坐等看好戏……
逮着漂亮姑娘就乱撩,待会儿阿哲过来,你个大白痴等着丢脸吧!
“呵,呵呵,”付思甜尬笑了两声,“你捏得我下巴有一点痛,能松开手吗?”
“不行,姑娘你还未告诉在下你的芳名,家居何所,芳龄几许?我现在松开你,你如果害羞溜走了,我不是要到天涯海角找你了吗?”
“咳!那个……”
不等付思甜应话,旁边响起一个声音,“白迟你似乎忘了先问人家姑娘一句‘可有婚配’。”
“阿哲?”
白迟见到陆北哲,戏弄女生的心思全无,松开付思甜的下巴,拳头往表弟的胸口砸了一下,“你丫的结婚也不请我!”
心里头满腹怨气,他继续吐槽,“我还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你忽然结婚了,你说说咱们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这样对你哥,合适吗?”
“我这不是怕请你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过来,你把我老婆拐走了吗?”
白迟“哈哈”大笑,“哪儿能啊?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是吗?”陆北哲伸出长臂,揽住身旁甜甜的肩膀,“那请问你刚才想对我老婆干嘛?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欺负她了。”
“什、什么?”
一瞬间,白迟微微撑了撑眼眸。
他快速反应过来,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解释。
语气带着玩笑,他说:“原来是弟妹啊,误会、误会,我刚才就顾着挑全场最漂亮的姑娘搭讪了,竟忘了最漂亮的黑天鹅自然是配最帅气的蛤蟆王子的。”
说自己是癞蛤蟆?陆北哲手往白迟肩膀一推,“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
“不敢不敢,哎呀,我这次确实眼拙,出丑出大了。我保证下次必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和阿哲以及弟妹你们俩夫妻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