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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想一个人静一静,自然没有下人敢过来打扰于她。她坐在窗下的玫瑰椅上,望着身旁高几上的那只汝窑花觚中的娇艳桃花怔怔的发呆。自从那一日萧泽敲响窗子送来一束梅花之后,这只花觚便从来没有空过,萧泽每日都会采来最新鲜的鲜花,亲自为她插好以供赏玩,从成亲之后到现在已经快一百天了,萧泽一天都没有断过。

杜衡的视线又移向多宝阁,阁中并没有什么金银玩器,只摆了几件玉石摆件,都是杜衡喜欢的羊脂白玉和蓝田墨玉,杜衡不记得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喜欢这两种玉石,可是萧泽却注意到了,而且不只是摆设,就连日常用的器具材质也都以这两种石料居多。杜衡都不记得萧泽已经送了自己几套玉石头面了,反正杨梅已经说了好几回,说是盛放首饰的箱子都不够用的了,要求去多多添置几口上好的檀木箱子。

杜衡越想心里越烦躁,不免站起来信步走出卧房,去了隔壁的小书房。这间小书房也是萧泽命人做了隔断,自己亲自收拾出来的。房中的一桌一椅一几一案都做的精致小巧,与杜衡的身高正好相配。为了让杜衡取书方便,小书房中的书柜并非时下最流行的又高又窄的款式,而是最高处也只在杜衡的伸手之间,在书柜之上,并没有摆设什么金玉玩赏之器,而着一溜摆放着六盆品种不一的青翠兰花,此时其中一株素心兰正在花期,娇黄中略带浅红的花儿正散播着清悠淡雅的香气。

兰花之下的书橱之中,放的全是萧泽用了大力气才收集到的各种医书,其实大多数都是珍本孤本,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太医院中的书怕都没有这里的经典医书齐全。杜衡清楚的记得,每一次看到萧泽拿回来的孤本珍本,她都是何等的兴奋。看到书橱之中一部又一部的典藏医书,杜衡知道收集齐全有多么的不容易,许多医书都是只在家族内部流传的。萧泽要说服每一个收藏者,都要付出很多的心力。

似乎是怕自己动摇了,杜衡立刻离开书橱走到书桌旁边。宽大的紫檀书案左上方,摆放着一盏极为精美珍贵的水晶宫灯,置于宫灯之中照亮的却不是普通的蜡烛,而是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也不知道萧泽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大又这样明亮的夜明珠,杜衡那怕是在深夜读书,都不会因为烛火的跳动伤了眼睛,更不会被蜡烛的烟气薰呛的咳嗽起来。

水晶宫灯旁边,摆着一座沉香木笔架,笔架上悬的是清一色的精制湖笔,杜衡记得仿佛听谁说了一句,这里的每一只湖笔少说也要值数十上百两银子。湖笔之旁是一方雕刻着医圣问诊图的端砚,这必又是萧泽请人特制的,否则匠人制砚再不会雕刻这么偏门的图案。砚旁还放着一方极为贵重的李墨。李墨旁边是一只秘色瓷的六曲水盂,秘色瓷的烧制技术早成绝响,真不知道萧泽从哪里淘换到这品相极佳万金不换的秘色瓷。

杜衡的目光从已经笔墨砚移到了整整齐齐摆着的那叠素笺。这叠素笺看着最不起眼,却是萧泽花了三四天的工夫泡在作坊之中,看着匠人们以古法制成的杜笺。每张信笺都是淡雅的米白色,透着极为清浅的兰花香,将信笺对光映照,仿佛都能看到浅浅的青藤并柔白的杜若花。

杜衡越看心中越是吃惊,原来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和读书学医,萧泽已经全方位的渗透进她所有的生活,而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并且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杜衡正想要如何与萧泽拉开关系,却听到杨梅惊慌到几乎变调的声音,“夫人,您快出来啊,三爷受伤了……”

杜衡吓了一大跳,她早就知道萧泽的工夫有多好,谁还有本事伤着他呢,别不是苦肉计吧。有心不出去,可是杨梅在外面叫的急,声音中已经透出哭意了。杜衡知道若非事情真的严重了,杨梅这个跟着她受尽了委屈苦楚的丫鬟断断不会紧张成这样。

也顾不上与萧泽怄气了,杜衡赶紧走出小书房,杨梅一看到杜衡便急急叫道:“夫人,可不好了,三爷受了重伤,都不能下车了,扣子已经将车赶到交泰园门口的,命奴婢们赶紧向夫人禀报。”

“啊,他怎么会受了伤,是内伤还是外伤,有没有请大夫处理过?”杜衡再没有心思去计较萧泽与她的关系了,只想着立刻接上萧泽飞马奔去太医院,请太医为他治疗。

“回夫人,扣子说三爷受伤后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回府,请您治伤。扣子没敢耽误,立刻护送三爷回府了。”杨梅边说边望大门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扣子驾着一辆马车飞也似的冲到院中,扣子脸上身上都有一团一团的灰黑色污迹,胸口还有一些并鲜血之色。

“啊……”杜衡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与萧泽置气的全都丢到爪洼国去了,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萧泽,你一定不许有事!

扣子驾车来到杜衡面前,紧紧勒住马缰硬生生将马车停了不来,他跳下车辕扑跪到地上,还不曾开口便被杜衡堵了回去。

原来杜衡冷声喝道:“来人,封锁内院,不许任何人进出,扣子,你扶三爷进房。”

扣子应了一声,掀开车帘将昏昏沉沉躺在车厢之中,胸前有一好大一滩血迹的萧泽抱下马画,快步走入房中,将萧泽放到了他的罗汉床上。

放好之后,扣子在萧泽耳旁低语道:“三爷,奴才只能帮您到这儿啦,下面的事儿就全看您自己个儿的了。”说罢扣子便退到了一旁。

杜衡快步走过来,问了扣子一句:“三爷如何受的伤,受了什么伤?”

扣子忙跪下回禀,“回王妃娘娘,刚才三爷去追捕那些拍花子的恶人,不想却冲出两个半大小子朝三爷身上拍纸包儿,纸包儿一撞到三爷的胸口便四散开去,然后便有一股子呛人的味道弥漫开去,三爷大叫不好,拽着奴才飞快后退,不想其中一个小子突然不要命一般的向三爷扑过来,三爷因为迷了眼晴而防备不及,竟让那小王八蛋占了先机,被那小子用匕首划伤了前胸,万幸三爷还是飞步后退了好几步,才没有被扎伤的太深,只是不知道那匕首与药面儿是不是有毒,三爷除了您再不相信其他的太医,所以奴才只能……”

杜衡的脸色阴沉极了,她冷声喝道:“行了,不必再说了,你去外头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随意靠近上房。啊嚏……啊嚏……”扣子应声称是,立刻退下去安排。

杜衡仔细检查了萧泽身上的那些灰白色粉末,原来竟是蒙汗药中又搀杂了许多胡椒辣椒花椒粉儿,怪不得味道那么的冲。杜衡刚才一走到萧泽身边,便被呛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夫人,还是让奴婢服侍三爷换下这衣裳吧。”杨梅低声说了起来。她这么说可绝对没有企图勾引萧泽之意,而是最单纯怕夫人受委屈的心理使然,那味儿也太难闻了,再把姑娘薰出个好歹可怎么能行!

杜衡压下心里的惊慌,强自镇定的摆摆手说道:“不急。”

杨梅只能站着不动,看着杜衡小心翼翼的解开萧泽的身上的衣裳,露出一道三寸多长的新伤口。那道伤口上血肉模糊很是恐怖,让人完全看不出伤的到底怎么样。

杜衡皱起眉头,拿起身边已经备下的烈酒坛子,将一坛酒全都倒在萧泽的伤口处,烈酒一碰到伤口,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便立刻传遍了萧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疼的萧泽只拧眉,身子也不住的颤抖,可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紧闭着丝毫没有睁开。烈酒冲洗过后,萧泽胸腹间的伤口便显现出来,这个伤口并不很深,只是皮肉之伤,而且也伤口上也没有毒,以这样的受伤程度,就算是个姑娘家都不至于昏迷不醒,这分明是萧泽假装昏迷,杜衡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素帕。”杜衡冷冷说了一句,看上去仿佛又变回那个不论喜怒眼中只有伤口的杜衡。刚才萧泽的反应已经让他心中大大的起疑了。只等着将丫鬟们都赶出去她好问个究竟。杨梅不敢说话,赶紧将帕子找出递过来,杜衡接过帕子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三爷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

杜衡下了命令,交泰园中哪个敢不听,一时间丫鬟们退的干干净净,杜衡这才双手环胸沉声说道:“萧泽,我知道你醒着,你不必再装了!刚才那样的烈酒要多少有多少,你就算是想泡在酒坛子里没也有问题。”

杜衡连说了两遍,可是萧泽却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就是没有醒来。杜衡没有说第三遍,她只是站起来走到房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吩咐道:“来人,去抱朴园向王爷和王妃娘娘禀报,就是三爷因公负伤,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就被人赶回王府了,请王爷舍些脸面去请为太医给三爷治伤。”一个萧泽叫不出名字的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了,转身便走。杜衡也没有转过身子去看萧泽,只双手环于胸前向外看去,仿佛房中根本没有病人一般。

“咳咳……不要惊动父王娘亲……”果然杜衡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萧泽便咳嗽着说了起来。

杜衡向外唤一句:“且住,回头我自去向王爷禀报。”外面有人应了,很快刚才那小丫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奴婢还不曾出门。”

杜衡转身走回床前,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萧泽,冷着脸一言不发,等着萧泽解释。

萧泽因为咳嗽而使伤口处迸出几缕鲜血,顺着酒渍流了下来,疼的萧泽“咝咝……”的直倒气,脸色都变了。

杜衡本不想理用苦肉计欺骗自己的萧泽,可是看到萧泽疼成那个样子,她又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冷着脸说了一句“不要乱动。”,杜衡便飞快的为萧泽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泽的伤口就已经被杜衡仔细的包扎起来。

打好结,杜衡正要转身之时,却被萧泽一把抓住手,萧泽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阿衡,你别生气……”

杜衡用力往回抽手,却没有抽出来,她只得沉着脸冷声说道:“萧三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需向人道歉,请你放手,否则我就让人请娘亲过来。”

萧泽赖皮赖脸的说道:“我不放,一放你就不理我了。阿衡,娘亲来了我也不放。阿衡,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受了伤,刚才在路上颠的厉害,我给颠晕了,回来听到你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的……”

杜衡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明明做错了事情还有这么多的理由。“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说不着,你快放开我。”

萧泽死也不肯放手,他用委委屈屈的声音说道:“阿衡,你是不是觉得我伤的太轻,那好办。”说着他便攥起拳头做势欲往自己的伤口处重击,杜衡见状大惊,就算萧泽的伤不重,可这一拳头下去也够他受的。

忙用那只没被萧泽抓住的手抓住萧泽的拳头,杜衡愤怒的叫道:“你疯啦!”

萧泽立刻应道:“是,我早就疯了,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就疯了。阿衡,我跟你说实话,今天看到你只顾着和别人说话都不理我,我真的受不了……原本我不会让那个小子欺近身前的,可是当时我走神了,我满脑子都是你在家中收拾东西要离开我的样子,才让那小子得逞了。我不是想骗你,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为我受伤着急,阿衡,我害怕极了,我满心都只有你,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萧泽也是急了,竟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杜衡怔住了,被萧泽抓着的手也不再往回抽,这个问题她刚才还问过自己,原来这三个月的共同生活,已经让萧泽侵占她心中的好大一块儿位置。就在刚才,看到萧泽双眼紧闭满身是血的被扣子送过来,杜衡知道自己其实极为担心紧张,只不过她素来内敛,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只是这样就算是心中有萧泽么?杜衡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习惯还是感情,若是习惯,杜衡还能面对,可若是感情……杜衡不敢往下想了,她怎么可以动感情呢?

“阿衡……咝……疼……”萧泽见杜衡的脸色有些松动,正想趁热打铁再说些什么,可是伤口被牵动的疼了起来,萧泽又不是个能忍疼的人,而且在杜衡面前,有一分疼痛他也要表现出十分的,因此便极为夸张的皱着眉头叫了起来。

杜衡口上没说什么,可看看到萧泽疼的脸色都白了,心里好象被什么揪住一般着实的难受,她只能冷着脸说道:“放开我,我去拿止疼药。”声音虽冷,可杜衡眼中闪过的一抹心疼却让萧泽看了个正着,萧泽哪里肯放心,只紧紧抓着杜衡叫道:“我不放,什么药都没有你好使,看到你我就不会疼了……”

杜衡哪里受的住这样的调情,又羞又气的小脸儿涨的通红,怒道:“你快放手,要不我就命人去把娘亲请来。”

萧泽立刻讨价还价的说道:“那你不许离开这间屋子,不能把我一个人抛下。”

杜衡狠狠瞪了萧泽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萧泽这才松了手,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沾在杜衡的身上,再没有一时半刻的离开。

杜衡取来止疼药,见萧泽不错眼珠子的盯着自己,眼神有混杂着热恋紧张与担忧,杜衡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竟然可以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并且每一点情绪杜衡都看懂了。

萧泽就算是用了苦肉计,他受伤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萧泽看上去很是虚弱苍白,杜衡瞧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儿,还真就心疼了,重话什么的也说不出口了,给萧泽服下止疼药之后,杜衡低低说道:“你何苦呢,横竖我也没立刻离开。”

“阿衡,我怕……”萧泽抓住杜衡的手,低声下气的说了起来。

杜衡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萧泽若是与她硬顶着来,杜衡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萧泽偏偏处处示弱,杜衡便有些个招架不住的,只能嚅嚅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萧泽用力抓住杜衡的手,不眨眼睛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我从前什么都不怕,可现在就怕你不要我,阿衡,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只是求你别离开,就算是……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在外面当差的时候一想到你在家里等我,我就很开心了。阿衡,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杜衡别过头闷声道:“我也没说要走。”

萧泽忙道:“真的,阿衡你不会离开我了,这太好了,阿衡,我太高兴了……”萧泽明明知道杜衡说的是没打算立刻就走,却故意屈解她的意思。杜衡想解释,可是听到萧泽那兴奋的叫声,杜衡发觉自己说不出解释的话。只能别扭的拧着头不看萧泽,心中郁闷憋屈极了。杜衡暗暗怪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萧泽受伤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宁亲王爷的耳中。并不是交泰园的下人去禀报的,而是五城兵马司的于指挥使亲自登门请罪。萧泽虽然只是五品巡检尉,可他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宁肯亲王爷的宝贝儿子,为了萧泽宁亲王爷可是亲自到五城兵马寺打招呼的。于指挥使怎么敢慢待了萧泽。萧泽受伤的消息传到曹指挥使的耳中,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吓飞了。曹指挥使赶紧请了太医飞也似的赶往宁亲王府请罪来了。

曹指挥使这么一来,宁亲王爷便知道儿子受了伤。宁亲王爷也被吓的不轻,其实做五城巡检本是个很轻松的差使,每日带着数十名军士在京城里四处溜达就行了,便是遇上个把小偷小摸的小毛贼,有那些个军士在,怎么也不至于让萧泽自己动手。大梁开国近百年,萧泽还是头一个因公负伤的五城巡检尉。

宁亲王爷见曹指挥使的脸都吓变色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说道:“必是小儿莽撞行事,与曹大人何干。”

曹指挥使小心的察颜观色,他发觉宁亲王爷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越发没底了,只能陪着小心说道:“王爷,下官已经请了太医,不知……”

宁亲王爷立刻说道:“好,你们立刻随本王去看小儿……”

萧泽正拉着杜衡的手,借此时机向杜衡倾诉衷肠,还没说几句便听到外头有人禀报,“回三爷夫人,王爷带着曹指挥使和太医来了。”

萧泽心中暗叫:“父王您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过来做什么,我这里火候都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一准儿能将媳妇拿下,您这一来,儿子的功夫全都白费了。”

杜衡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忙站起来叫道:“快快请王爷进来。”说完便避到了屏风后面。与宁亲王爷同来的还有曹指挥使和太医这两个外男,杜衡正好有理由回避。

萧泽眼睁睁看着杜衡躲到屏风之后,心中那个郁闷就别提了。所以宁亲王爷进门一看,只见儿子皱着眉头黑沉着脸躺在床上,看着去伤情很是不轻。

“泽儿……”宁亲王爷觉得自己的老心肝儿都快被儿子吓破了,急忙抢步上前叫了起来。曹指挥使与太医见宁亲王爷如此紧张萧泽,两人心头都是一沉,回头若是这萧三公子的伤情严重,他们两人怕是就吃罪不住了。

“父王……儿子就是受了点小伤,怎么惊动了您?”萧泽看向自己的父亲,闷闷的说了一句,只是这声音听在宁亲王爷耳中,便成了儿子身受重伤无力言语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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