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司令部里,气氛略显压抑。雷老虎那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激烈回荡。
此时,办公室的门大大敞开着,声音毫无阻碍地传了出去,让外面路过的军官们听得真真切切。
“刚才看到三个军长,进去司令员办公室了,怎么都被骂了?” 一位年轻的中尉军官满脸疑惑,他身着笔挺的军装,帽檐下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的光芒,微微皱着的眉头凸显出他内心的困惑,他快步走到身旁的少尉警卫员身边,伸手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那带着疑惑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雷老虎讲究以德服人,很久没有这样骂人了,狗都好奇。
“据说,他们是来投诉陈鹤中校的,所以,被骂了。” 少尉凑近中尉,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生怕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卧槽,因为一个中校,司令员骂三个少将军长?为什么?我可是听说,陈鹤中校到处挖人,不讲武德,三个王牌军,都是人心浮动啊!” 中尉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一时语塞。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中校,究竟有何能耐,能让司令员如此偏袒,甚至不惜责骂三位在军区中举足轻重的军长。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猜测,心中对陈鹤的好奇愈发强烈,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
“为什么?”
“呵呵,你不知道陈鹤中校,在我们司令员眼里,就是大宝贝,告状?怕不被骂死,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一天夜里,风高月黑,陈鹤中校来找我们司令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周勤参谋长就出面了,给陈鹤中校站队,带着他到处要抢资源……” 少尉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见证一切的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觉得自己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这个故事更加生动形象。
外面的军官们听了,都是满脸震撼。
他们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走廊里轻轻回荡,他们猜不透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陈鹤为什么在司令员那里关系如此之硬。
在他们眼中,陈鹤虽然有些本事,但被称为 “天坑”,这样的人真的配得上司令员如此看重吗?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找不到答案,只能猜测。
“你们先撤了吧,这样我很难做啊,等会首长们出来,肯定拿我问罪。”警卫员开始赶人了。
“撤了撤了,他们快出来了。”
这些吃瓜完毕的军官,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猜测到七七八八了,雷老虎就是陈鹤最大的关系网。
很快,他们就消失在司令部的办公室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留下警卫在哪里,等着雷老虎下班。
没多久,三位军长狼狈走了出来,脸色都是青色的。
“首长好!”警卫员敬礼。
“好什么好,滚……”有一个军长忍不住怒火,骂了一句,这位警卫员突然问好,吓了他一跳。
“首长,我是向司令员问好,不是你……”
司令员……??
这个军长一回头,内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他看到雷老虎已经跟随着他们,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明显听到了他的骂声,正在眯着眼睛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看来,你们还不服气啊,来,过来啊,继续骂给我看……”
雷老虎的声音,在司令部的门口,不断回荡,也不知道多少宿舍,竖起了无形的耳朵。
……
与此同时,在无人知晓的另一边,陈鹤已经悄然离开了北方军区,踏上了回母校的路途。
阳光明媚,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如某个人的心情。
陈鹤乘坐的军车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画卷般飞速掠过,他静静地坐在车内,眼神透过车窗,望向远方,思绪早已飘回到母校 —— 石家庄军事学校。
终于,军车缓缓停下,陈鹤走下车,站在石家庄军事学校的门口。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而矫健的身姿。门口那两个威严的石狮子,宛如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学校。石狮子的身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庄重肃穆,悬挂着的 “石家庄军事学校” 的红色牌匾,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学校的辉煌历史,陈鹤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一股暖流在心底激荡,生生不息。
“卧槽,这就是游子的情怀啊,在外面,天天都是人情世故,炮火连天,应对一大堆老六,还不如在学校里,我就是这里的神,这里的大佬,明星,所有学员看到我,都说着非常好听的话崇拜我。” 陈鹤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回忆着在学校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青春岁月,充满了汗水与欢笑,奋斗与成长,此刻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史国班长,学业如何了,很久不见了,这次回来,必须抽空见他一面,给他铺铺路。” 陈鹤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史国班长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曾经在学校里给予他很多帮助,那些温暖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史国班长,好好叙叙旧,尽自己的能力帮他一把。
陈鹤正在沉浸在回忆之中,情感澎湃之时,突然,站岗的红牌学员从门口走了出来。学员的目光落在陈鹤那张帅气的脸上,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失控地喊道:“陈鹤战神?”
这个称呼瞬间将陈鹤拉回现实之中。他微微一怔,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原来是看门的王鹏。
好巧,又是王鹏。第一次来学校报到时,王鹏曾把他与史国当成奸细来抓,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新生们纷纷涌入校园,一片热闹景象。王鹏当时作为负责巡逻的学员,警惕性极高。看到陈鹤和史国两人背着行囊,四处张望,行为有些 “可疑”,便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将他们拦住。虽然最后误会解除,但这段经历却成了陈鹤在学校的一段有趣回忆。
只不过,现在的王鹏早就将他当成大神了。毕竟,放眼学校历史,谁能通过写论文就立三四个一等功?王鹏敢打赌,以后的历史都很难出现这样的人。通过学校直播的实习视频,王鹏知道陈鹤已经去了北方集团任职,并且在刚刚的大型演习中表现神勇,立下大功,成为当代最年轻的战神。按说,他已经毕业,不再会回到这里,以后看到他的消息,恐怕只能在军事论坛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又看到了活生生的陈鹤站在门口。
一开始,王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发现真的就是陈鹤。同样的军装,穿在陈鹤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那笔挺的军装线条,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材,肩章上的标志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荣耀。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整个人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散发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格外吸人眼球。
“又是你站岗啊,王鹏同学!” 陈鹤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声音温和而亲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王鹏,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鹏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熟悉与友好。
“他居然记得俺的名字,55……” 王鹏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也轻轻颤抖着。他立刻快步跑过来,伸手要给陈鹤提行李,热情地说道:“战神,你这是回来看望我们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仿佛陈鹤的到来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陈鹤在北方任职,被授予军衔,最近更是立下大功,被军部授予当代战神,整个学院都知道了他的辉煌事迹。校长周卫国在周一升旗仪式讲话时,还重点讲述了陈鹤的故事,特别提到,他已经是当代的霍去病,希望大家以他为榜样,努力学习,为国家的军事事业贡献力量。校长的讲话慷慨激昂,回荡在整个校园,激励着每一位学员。
“你不要叫我战神了,我还是你师弟呢,叫我陈鹤就可以了,我不介意这样的称呼。” 陈鹤笑着说道,他希望能和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处,不希望因为这些称呼而产生距离感。他的笑容真诚而温暖,让人感觉格外亲切。
“师弟……” 要是别人这样说,王鹏肯定会觉得扎心,但从陈鹤口中说出,他却感觉不出来。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和陈鹤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没必要去比较。“人类的痛苦,就是来自比较。” 王鹏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好的,战神。”
陈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王鹏的固执有些无奈,但又觉得这很可爱。
“那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 王鹏好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陈鹤,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你给我通报一下,预约一下周校长,我有事找他。” 陈鹤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他此次回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校长商量。他微微皱着眉头,表情认真,让人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
“好嘞,你在外面等等,我这就给你打电话预约校长。” 王鹏说完,便快步走进保安亭打电话去了。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充满了干劲。在他的身后,陈鹤突然想到什么,但王鹏走得太快,他就没有叫住他。
“应该没那么夸张,等会,直接杀去校长办公室,必须低调行事,被人围观,就麻烦了。” 陈鹤暗自思忖道。从曾经的大佬,到后来的大神,再到如今的战神,这些称呼的改变让他感慨万千。别人的人生大起大落,而他一直在上升,至今没有落下来。但随着京城对他的诋毁,他觉得必须换一种低调的方式,才能更好地行事。想想这次信息合成营拉人拉资源,别人都叫他 “大坑”“传销头子”,真是离谱。“问题是,资源就这么多,人才就这么多,过去战争时代,老李都是抢的,凭什么,我不能靠着自己的本事抢啊!” 陈鹤心中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告诫自己 “低调就行”。
陈鹤站在门口等了片刻,还不见王鹏出来。突然,就看到门口那边,黑压压一大片人冲了出来,当头的人大声喊着:“卧槽,老王,你说陈鹤战神,他老人家在哪里……”
陈鹤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踏马的,大意了,王鹏没有第一时间通报校长,而是先告诉了他的同学?又大意了……”
他看着涌过来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人群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兴奋和激动,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原本想要低调行事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