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江老太太多年前得了老年痴呆,连儿子都不认得了,当年做过什么,我猜她应该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原来底下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至于如姨……”乔荞根据这个思路往下发散下去,“极有可能已经被严聪他们控制住了,所以严总让蒋千万控制,让我生下一个小孩,然后把我搞死,这样一来,我的小孩就会被严聪掌控,一旦江城出了事,严聪再把我的孩子丢出去,那么,这个小孩子就严家唯一一条根,就能继承江城名下所有财产。”
这么前后一联系,就什么都通了。
孙芳是因为乔荞不是亲生的,所以一直以来百般嫌弃,动不动就挑她的刺。
严聪则因为她是江家的后人,才会在背后找了蒋千万找她麻烦,想借她的孩子来掌控江山集团。
想到这样,乔荞不免叹了一声,豪门多恩怨,果然如此啊!
好好一个家,为了争家产,闹得家不成家,亲人不像亲人,实在悲摧。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莫附和,然后抖了抖身子,表示怕怕,“如果一切如我们设想的一般无二,这个严聪就太可怕了。”
乔荞不说话,只眯眼倒了水喝,想到程明,那厮要娶她,恐怕和严聪也有关系吧,与程明同行去香港的途中,她好像曾看到他接过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正是“严总”,哼,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哎,小乔,现在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找人去拿江城的头发去和你做一个NDA对比?”
夏莫拍了拍她的肩,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想让我去和江城认亲吗?”乔荞斜她一眼,“我现在可不是真正的乔荞……”
“可你占着乔荞的身体啊,乔荞这一生过得孤苦,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希望可以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想想那个江城也怪可怜的,你不觉得吗?亲生的孩子下落不明,一个年过百半的老人,最渴望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家团聚吗?再说了,那个严聪居心叵测,如果你不去认回,我担心有朝一日江城会被严聪暗算……”
想想也是啊,那姓严的实在可恶,她要是白白放过他,那就太不像云乔的作风了。
“嗯,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乔荞想了想,要不要认回,到时再看吧,“就算想要认回来,那也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要不然那江城还会以为别有企图……”
“也是也是。”夏莫搓了搓手心,暗暗合计着,“这事,我们是该好好筹划筹划……不过眼底,我最感兴趣的是:怎么去搞到江城的头发……我记得陶然和江山集团好像有生意上的往来,嗯,回头我去陶然把江城给约出来……”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现在她不宜出面和陶然他们叙旧情。
“OK。”夏莫笑着应下,然后又问,“蒋千万怎么处理?我可不觉得你会好心的说服韩洲禹把人放出来……”
“当然不能放。这种人就该在牢里待到老死,省得出来祸害人。回头我再去搞一些他的犯罪证据出来……”
总之,有生之年,他休想再出来。
这件事就此算是告一落段,乔荞看了看手表,“都快一点多了,我得回去练功了……”一想到练功,她叹了一声,身上的筋骨莫名就疼了起来,之前还意气分发的脸,一下就变得沮丧。
“叹什么气?”
夏莫见她一脸烦。
“你是有所不知,那个韩洲禹下手有多狠,只要我练得不够规范,他亲自指点,然后一定会把我摔一个晕头转向。疯子似的。大家都知道的,练功这件事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事的。我觉得接下去这段日子,我的人生会很灰暗。”
乔荞想想就有点头疼。
她哪里知道,韩洲禹那么摔她,其实就想逼她在潜意识内学过的招式一一使出来。
她也不知道,韩洲禹对于她的来历,早已生出了诸多怀疑。
“哎,问你一件事啊……”夏莫突然凑过脸来,笑得有点邪气,看样子她是想到其他什么事了。
乔荞看着,顿生一脸惊警,“你想问什么?我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和韩洲禹上过床没?”
关于这事,乔荞还没怎么和夏莫细说。
“我能不说吗?”
捏了捏太阳穴,她想避开。
“不行,想当初我们可是约好的,只要我们当中有人有了男人破了少女身,就得主动坦诚,来吧来吧,乔乔小姐,老实交待吧……”
夏莫本是个高冷傲娇的小女人,但是在乔乔面前,她撤下了她的伪装,变得有点小八卦。
乔荞纠结,这事要怎么说呢?
“哟哟哟,这就是有了?”夏莫指着她直笑,笑得不可思议,“比尔大神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居然会被奇貌不扬的你给拐上床……”
“打住,我可没拐他上床。是他发神经拐我上床好不好……”
“这就越发不得了啊,能让韩洲禹主动,你牛逼……”
夏莫冲她竖手指。
“我倒不觉得有多牛逼,相反,我觉得这件事底下肯定什么事是我没想到的。乔荞长得真心不怎么样,韩洲禹吃得下去,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乔荞对此也感到很是不解。
“现在咱们不用研究他为什么中了邪似的和你上床,来吧,韩太太,我来采访一下,韩先生带给你的人生经验如何?”
“不好,超级烂。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还请道友就此饶过……”
乔荞拱了拱手。
夏莫嘻嘻笑着,“看样子大神也有菜的时候啊……回头你可以去某黄站上黑几段技术性的视频回来,供他好好参谋参谋……”
“滚蛋!”
她才不想被整得下不了床呢。
*
同一时间,韩洲禹在一处茶室等着元音的到来——茶室被一屏风一分为二,他在屏风的这边,元音会被安排在屏风的那边。
这不,刚刚坐下,他身上就莫名哆嗦了一下,直觉在告诉他:有人正在背后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