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块也有朋友,而且,他竟会为了那个朋友伤心至此?
真的假的呀?
她颇为惊讶。
“这事我不好多说,知道的也不全,以后有机会您自己问先生吧!”
啧,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小桑瞅着乔荞,想到了一些事,忙又道:“那个,太太,先生喜欢听您说话的声音,今天他心情不好,小桑想拜托你您好好陪他说话,不知行不行?”
这倒是听着新鲜。
“他喜欢我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吗?
普通的很啊!
“是。”
小桑重重点头。
“为什么喜欢?”
“这我就不知道了。刚刚我和先生聊天时,他说的,你的声音能让人定气凝神……”
乔荞:“……”
第一次这么有人赞她的声音,感觉好奇怪。
“太太,不瞒你说,往年的今天,先生都会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的,今年回了国,老爷子大寿,他不得不去应付一下,去了之后他又难受得厉害,喝了点酒。刚刚下飞机,先生又买了一箱,现在是真的喝高了……”
总而言之,他是在借酒浇愁。
很稀罕啊,谁能令他悲痛如斯?
会是时嘉的妈妈吗?
应该不是。
她曾听时老伯说起过的,时嘉妈妈死于五月,也就是下个月的某日,而不是这个月。
所以,时嘉妈妈不可能是他的老情人,也不可能是老同学,
一个是天才医者,在英国读的医科,一个是普通大学毕业,读的是政法,搭不边。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他对她撒了谎。
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明明凭他的身份,收养小时嘉不用这么麻烦的,为什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把她绕了进去。
喜欢她?那是不可能的。
想睡她?他像是缺女人睡的人吗?
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也不像啊!
想一想九年前,这人对云乔那个冷淡,应该不是个滥人,而且还挺好心的,不让她跟,是不想牵累她,九年后他这行为,真的是太匪夷思。
总之,这人从初识到如今都透着一种难言的古怪。
“哦,知道了,我去看看。”
“麻烦你了!”
小桑客气的欠了欠身,看上去很是尽忠职守。
乔荞走了过去。
小桑看着,拢了拢衣服,感觉有点冷,先生身子不是很好,已经吹了很久夜风,怕会感冒。他想着,折回准备去拿车上备着的薄毛。
*
十几米远处,凉亭内,栏座上,地上,滚着几个酒瓶,乔荞拿起一个看了看,是红酒,还没走近就闻得一股子浓烈的葡萄酒香,价格还不菲,瞧瞧这地上这一堆,还真能败家。
一喝就五六瓶,啧啧啧,赤裸裸一酒棍!
“韩洲禹……夜已经很深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基于之前通电话时那一声“洲洲”实在肉麻,乔荞思虑再三,决定还是直呼其名。
微冷的夜色里,她的声音显得分外清亮,就如珠落玉盘,极是好听。
“你……你是谁呀?”
韩洲禹转身,靠在柱子上,眯着黑眸,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