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聂子旸到底是把他们劝开了。
洲远——韩洲禹的堂哥,抚了抚青青紫紫的脸孔,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怒叫:“你这个疯子,我又哪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打我?”他上蹿下跳,恨不得打回来,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你得罪我深了。”韩洲禹面色森寒森寒,左右捏得拳头咯咯作响,撂下一句严重警告,“我们的账从来没完结过,洲远,五年前的账,十六年前的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小心点。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染指未成年的小孩,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
聂子旸头疼啊,瞄了一眼角落里吓坏的某小姑娘,没错,洲禹最厌恶有人招惹未成年的孩子,遇上这种事他肯定会怒发冲冠。偏偏这位洲家四少爷却在他眼皮底下干了这种龌龊事。
“那个,四少啊,洲禹醉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要办事带出去办,这里到底还在宴会中……”
洲远也火大着,叫板道:“五年前的事关我屁事,妈的,你心情不好就不要来参加宴会。有种你就冲老爷子撒气去。害死端木的是老爷子背后那些人。今天是你女人祭日,你有种跑去找那些人算账,和我撒什么气?卖什么酒疯?”
韩洲禹转过头,借着酒意又狠狠给了一拳,直接把人打晕在地上。
没错,今天不光是老爷子的寿辰,同时,也是端木的祭日。
聂子场看得直了眼,“喂,你怎么把人打晕了呀?”
“你留下处理一下。”韩洲禹靠着墙眯了眯眼,头晕啊,稍稍醒了一下,遂又指了指角落里那个花容失色的小姑娘,“小孩,没事别他妈和这种豺狼混在一起。”
“我……我也是没办法……五少,我爸被冤枉被抓起来了……没有人愿意帮我,只有四少肯,我……”
人家噗通跪在地上,泫然泪下。
韩洲禹不想听,看向聂子旸道:“你帮她来解决。”
聂子旸:“……”
他不再多说其他,走了出去。
聂子旸很无奈,韩洲禹这家伙,表面是冰陀子,内心却是火热的,只是他从不轻易表现出来——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这些年,这家伙不知道在国内支助了多少失学的大学生,拯救了多少失足少年……
*
从房间出来,韩洲禹晕晕的走向洗手间。
他是极厌恶这种聚会的,自从回来这个家,他就极其厌恶这种场合,此刻,站在舆洗台前,他一把将脖子里的领带给扯了,看着镜子里自己冰寒的面色,不觉怪笑一个,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这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不认得了。
笑完,他往脸上泼了一脸水,心头的恶心感越来越重,大约是酒精在作祟。
他想离开这里。
出来时打了个电话给小桑,“订机票,回南市。”
“是。”
时已经下午四点,寿宴也将近结束,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没有去和祖父祖母道别,他直接走向电梯,身后有人追了出来。
“五哥。”
是杨晶滢快步追了上来。
MD,这女人又想干嘛?
他懒得搭理,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