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望着热腾腾的菜,乔荞的心下突然变得很冷,不觉自嘲:乔荞,看到没,上过床又如何?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你要拎清楚了,你和他结婚只是因为小时。
好在,她对这个男人完全不抱希望——之前还觉得他挺绅士,挺让人有安全感的,现在,好感全没了。
转头坐下,默默把刚做的全给吃了,洗了盘子,乔荞去换了衣服,推着行李正要走。
韩洲禹突然从书房出来,眉目清淡地看着她,“抱歉,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送你去机场。”
至于为什么发脾气,他没解释,她也没问:互不干涉比较好。
路上,他不吭一声,她也默不作声,这光景就好像:他是出租车司机,她是叫车的乘客——只是这车子有点太高级了,大约是她这辈子坐过的最好的车吧!
到了机场,韩洲禹亲自给她取了机票,送她过安检。
这件事上他又做得满细心周到的,和刚刚发脾气时判若两人。
乔荞猜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能说,但凡能人异士,都脾性古怪,她是小人物,暂时迁就着吧!
“我走了。”
出于礼貌,乔荞和他道别。这个人一直板着脸,就好像全世界欠了他钱。
“乔荞……”
沉默了一路的韩洲禹突然唤住她,眼神闪着她理解不了的暗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自书房出来之后,看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些研究之色——就好像她是一个让人困扰的迷题,解不开,求不出。
“嗯?”
“一年前,你为什么去泰国?为什么选择入住那家酒店?”
韩洲禹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在电视上看到那是个旅游胜地,就参团去玩了玩。”
没说是去寻找记忆的。
这些隐私,她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说。
“仅仅是为了玩?”
韩洲禹的眼珠子黑沉沉闪了闪。
“我在泰国又没亲朋,除了玩,还能干什么?”
“去吧……”
韩洲禹的神情又淡了几分。
乔荞不想深究,挥挥手走进了登机口。
他默默目送,等人不见了,转身往外走时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沉沉道:“小桑,来一趟吴非家……”
一个小时之后。
韩洲禹到达吴非家,开门的是小桑,他已经早早到了,恭敬地问:“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他把手上准备好的小袋子递给他,“去作DNA化验,确认是否是同一个人……”
袋子里面有两根头发,一根是乔荞的,一根是阿木的。
刚刚他有了这样一个惊人的联想:乔荞就是阿木。
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年的阿木,是他亲手收殓的,也是他亲自火化的,骨灰更是他亲自撒掉的,试问,已死的人怎么可能再复生?
如果真复生,唯一的可能是:当年死的不是阿木。
但是阿木长得妖精似的,灵动得像精灵,而乔荞,即便不毁容也就只能算是清秀佳人,如今额头有疤,露出整张脸的话就是一个丑女。
当然,容貌是可以修整的,虽然他真的看不出她有整容的迹向,可他还是起了疑心。
这很荒唐,然,他就是想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