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七23、
首都北&*京，前门箭楼的西南侧，古色古香、京味十足的老舍茶馆就坐落在这里。七十年代末期，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老舍茶馆的前身“二分钱大碗茶摊”，摆到了前门的大街上……经过了三十余年的发展，这个把茶摊支到前门大街上、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探索者尹盛喜老先生所创建的“二分钱大碗茶”也已经成了“老北京的新代表”。
茶馆三层“品珍楼”的一间包房里，一个男人正在焦急地踱着步。这个几次端起茶杯又放下，坐下又站起来的男人便是津川万都国际集团的董事长吴仕杰。他掏出手机，犹豫了几下还是拨了号，
“喂，您好，我是津川的老吴啊……啊……”
“八婆……”，对方只是接听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这让吴仕杰很是恼火，如果是在津川，这种客人他不但不会见，还会让人抽他几个耳光……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一个颇是有些几分”老来俏“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让吴仕杰意外的是女人的头上还戴了朵花，这幅”卡哇依“时尚让他险些没笑出来，这时的他还以为是没有规范着装的服务员或从台上刚走下来的戏子，以或是茶馆新推出的服务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只手轻敲着桌子，
“你就是小吴吧，多大的事啊，搞得跟火上房似的……”
这时的吴仕杰才缓过神来，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王秘书小舅子的老婆，负责引见的中间人嘴里的无所不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能人就是这货……他一直想当然的认为这个王秘书的小舅子的老婆应该很年轻，没想到也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中年人，尽管是年龄相仿，但他听这个女人叫他“小吴”还是有些不太顺耳，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在那些细节上较真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只要是大哥没有事，别说是叫小吴，就是让他去装孙子他也愿意。
吴仕杰调动了所有面部的肌肉陪着笑脸。当这个女人说到了多大的事情，搞得跟火上房似的时候，他的心里暗骂，M的，这都要出人命了，大哥的事情只要省高院一报上来，就剩下最高法审核这一关了。他打听了律师，律师告诉他，到了最高法审核，机会就剩下二成了。
律师还建议他，最好是最高法、省里两方面做文章，至于这个文章怎么做，那就要看他的法力了……女人拿出了一支雪茄，吴仕杰立即起身划着了火柴，
“李女士，您喝点什么……”
“免了，免了，我从来不在这种地方吃东西的……”
几次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老舍茶馆，吴仕杰是考虑了多方面的……就这里的层次而言，应该是没的说……女人似乎没有看见他的尴尬，自顾自的补起了妆，
“你有没有事，没有事我先走了……”
女人见吴仕杰半天没有说话， 便要起身，
“李女士，你看我大哥的事……”
“你大哥，你大哥是谁……”
M的，收了老子那么多的好处连我大哥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是在津川，老子抽死丫的，心里恼火，但到了嘴上，吴仕杰是十二分的恭敬，
“我大哥叫吴仕立……”
“哪儿的人……”
女人这时翻开了一个小本子，在上面找了起来，
“津川的……”
“啊，K省津川，小吴啊，你把话说全一点好不好，你这样说的半啦子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真是的……”
“是，是，那我大哥的事情……”
“死不了，我说的是暂时啊……”
刚吃了一颗定心丸的吴仕杰再次紧张了起来，
“李女士……”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这个毛病，什么事情也等不了。你大哥的案子现在正要往上报，前几天开的业务会，但上边意见还不统一……就数你们津川的事情特殊，你们那儿有一个姓姚的主持的什么改革，还是上边的试点，他那边的事情，上面得听听他的意见，改革嘛，得给人家点尺度……”
“李女士，不瞒您说，现在姓姚的他说不了话了……”
“怎么，死了……”
“死倒是没死，成植物人了……”
“你的消息准确……”
“这我敢撒谎吗，人在省人民医院住着呢，天天挂着水，好的时候动动手指，不好的时候一动不动……”
这时的女人站了起来，
“就你们这点破事麻麻烦烦的，一天就这么点时间，我连健身房都没去成，光顾着跑你们这些破事了……”
吴仕杰听了出来，这个王秘书的小舅子媳妇是在叫水……叫水是一个好兆头，叫水说明事情有门，如果就那么耗着不见他的心里才真正的没有底，花钱的事他吴仕杰不怕，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花钱能办成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事情，真正怕的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李女士，我大哥的事情您就多费心……”
“当然，当然，听说小吴在你们津川可是有名的企业家，年轻有为，年轻有为……放心，你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上心的，不过……”
“我明白，我一定……”
“不要和我说这些。小吴啊，你大哥的事情还是很乐观的，有些时候呢，地方上为了平民愤可能会判得重一些，不过你放心，这些偏差到了上边是会得到纠正的。你就回去等消息吧，具体的事情你还是和老张谈吧，有了消息我也会通过他转告你……”
看着王秘书小舅子媳妇出了门，吴仕杰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轻松，正当他准备品完那杯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吴能，什么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什么，是飞机晚点了，他们都谈上了，看清了，都有谁……好，好，只能这么办了，我马上赶回去……”
吴仕杰放下了茶杯，急匆匆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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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杜秋萍、王伟和吴仕泽的谈话正在进行着，
“……我是想让专家们有个好的会议环境。你们也知道，在温沙峪那地方待上一天，那粉尘颗粒够两包烟的了，我也是想让各位专家对津川有个好印象才安排在老虎头的……”
说到了动情处，杜秋萍几次想打断都没有成功，最后王伟敲了敲床头柜，
”没让你说这些，你还是说说那些物资的事……”
这时的吴仕泽晃了晃硕大的脑袋，
“嘿嘿，王老弟，你们是找我谈话还是审讯，要是审讯的话你先说一声，我老吴到底是犯了哪一条……王老弟，我看你是有点习惯了，你的那一套吓唬猫呢，给我拿一边去……我要向朱书记投诉你，我老吴的伤还没好呢，你就到医院来闹事……”
杜秋萍看了一眼王伟，示意他不要说话，
“吴局，我们当然是找你谈话的，而且是代表市里，代表朱书记……啊，我们还是谈谈这次的灾情吧，今年的情况可是十年一遇，这次你们局里又出了不少的力吧……”
吴仕泽看了一眼杜秋萍，
“嘿嘿，还是妹子你说话中听，王老弟你也跟人家学着点，就你那点功夫也就能瞎耍横，在你们反贪局那一亩三分地上恐怕都混不明白吧……嘿嘿，要说起救灾，杜局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局里可是唐僧肉，市里有点啥事也忘不了我们局，你就说救灾吧，给我们分的河堤是又长又险……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这个情况，市里把地段分给你了，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出了事就找我，剩余的事情自己办去……
……杜局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局里一直挑着这根大梁，你说市里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怎么办，接啊。你打听一下，只要是我老吴当家的国土局，就是再艰巨的任务也得接……市里是只提要求，不给物资，怎么办，我老吴不是土匪，不能去抢不是。现在什么东西都要钱，你拉人家的沙子、水泥得给钱吧，人家可不认市政府，人家是打酒冲着我这个提瓶子的要钱……妹子，是不是又有人说三道四了，这种事年年都有，除非我不干事，只要一干事，那毛病就来了……”
杜秋萍看了一眼吴仕泽，
“也算不上是举报，我们的工作还是要接受群众监督的嘛……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我们始终坚持的原则是……”
吴仕泽摆了摆手，
“嘿嘿，妹子，原则那是写在本本上的东西，我老吴一听原则就头疼……你就说他们又在背后瞎咧咧啥了吧，我能解释的一准给你个解释，你不知道，每年也都是这么办的……唉，每次有事，我们局出力最多，到时候挨的板子也最多，这叫什么，这就叫费力不讨好……”
“吴局是个痛快人，你还没用我问就把物资的事情说了一半，再有就是老虎头，有人说你是想把寄存在老虎头的物资留给自己用……”
“胡说，胡说八道。妹子，这种人一定是没长脑袋，人家风景区没事要那些破烂干什么，简直是胡说得没边了……”
这时的杜秋萍也被吴仕泽夸张的神情逗笑了，
“吴局，现在就谈谈你受伤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