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
“武灿灿。”
顾念尘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明羽伸手露出一口烤瓷牙：“哇，好可爱的小女生。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这样真的好吗？
武灿灿握手，眼珠偷偷转溜着瞟着顾念尘。
顾念尘淡定指了指脑袋，称述着一个“事实”：“别介意。他脑子被打坏了。”
明羽耸拉着眼皮，像只饿扁了肚子的大耳朵狗，完全忽视顾念尘的调侃，瞬间又扬起微笑：“你没男朋友呀？”
武灿灿耸了耸鼻子。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武灿灿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男朋友没有，青梅竹马倒是有一个。主要是我热爱学习。”
言外之意就是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乖孩子。
至于上课剥瓜子，吃辣条，说话，睡觉……
这些都不能影响她就是一个学生的事实。
她只是……心太诚实，躯壳太现实了而已。
“嗯，你这个年纪是应该热爱学习。”明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狡黠一笑，“我帅不帅？”
长相好看是好看，可是是个二货。
在武灿灿见过霍思凡的狂妄不羁，白徒的冰寒禁欲，张幽寒的温柔澄澈，顾念尘的沉稳神秘……
但别人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武灿灿就勉为其难地：“很帅。”
“帅就对了，谢谢夸奖。”明羽摸了摸自己才剃的板寸，“不过，不要喜欢我哟，我有女朋友了。”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炫耀他有女朋友。
顾念尘轻轻叹了口气：“他是个自恋狂，生平第一大爱好是炫耀自己的脸和女朋友，习惯就好。”
与其说是一种炫耀，不如说是一种意味不明的告诫。
毕竟，知道了明羽有女朋友，谁还会来“委曲求全”做小的人？
其实，还真有那么几个。
武灿灿把心口拍得震天响：“你放心，我有喜欢的人了。”
武灿灿很热情，所以她不会喜欢太热情的异性。
明羽的容貌在她的现实的世界里，也就排个十几名。
喜欢的就是异性，不喜欢的就是兄弟。
明羽没有收到女生的星星眼，心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出发去练武馆。
明羽“哗啦啦”骑上自己的大摩托，武灿灿和顾念尘坐在后面一排，风驰电掣，一路狂飙，直到堵车。
“烦，又堵车了。只有找女朋友了。”明羽抓紧时间拿出手机，“我今晚晚点回来。”
“嗯嗯，要吃什么？”
“好。”
“把门关好，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明羽絮絮叨叨跟个老妈子一样叮嘱着，放下手机，往后视镜一瞟，正色低语：“有人在看我们。”
听这语气并不像单纯的看，或者理解为类似于跟踪的行为。
顾念尘：“不要回头，继续开。”
明羽熟练地驾驶着摩托车，几个拐弯，进了人行道。
三个人幽幽从路口看过去。
明羽指着前方找不到人的张幽寒：“就是那个骑自行车的男生。”
跟踪她干嘛？
武灿灿想起张幽寒那次和她妈的秘密谈话，眉心狠狠一一皱，心中生出莫大的恼怒，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又是他，又是他！！！
她妈最喜欢让张幽寒一天监视着她！
她是一个人，不是谁拴着链子的宠物！
明羽瞄了一眼武灿灿握紧的拳头，和顾念尘对视一眼。
比起习武锤炼身体，她第一需要的是锤炼她的心态。
一个会武打的人控制不住情绪远远比普通人危险的多。
武灿灿重重松了口气，颤抖的手松开又合拢，“我们走吧，不要管他了。”
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跟她妈打小报告？
他要是敢说，她就把他喜欢白缕的事情捅出来。
她今天就非要试试，看一下他张幽寒到底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来呀！
互踩痛脚。
顾念尘掀起眼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