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忆是痛苦地，那么则往事不堪回首。
若行前路，莫问过去。
叶笙苦笑一声道：“所以说啊，你一直都在试探我的底线。”
“崇越，别管我了，都过去了。”
沈崇越双眸猩红，痛苦地说道：“阿笙，我过不去，我真的过不去。”
“就算当初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跟你赌气，把你让给沈崇景。”
“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就不允许我犯一点错吗？”
“你跟着沈崇景才多久，他就对你三番两次动手。”
“我以前就算再生气，也从来不舍得打你。”
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
心平气和道：“崇越，你回家吧，不早了。”
“你老婆现在还怀着孕，今天过节，你应该回家陪她。”
“阿笙，离开沈崇景好么？”
“别跟我赌气了，你跟他在一起才几天？我不信你真的爱他。”
叶笙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娓娓而谈：“崇越，我上次在医院跟沈崇景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
“我在跟你之前，就先认识了沈崇景。”
“严格上来说，他才是我的初恋，哪怕这只是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暗恋。”
“我曾经很喜欢过他，后来跟了你，就慢慢放下了。”
“直到那天，在你组的饭局再次遇见他。”
“我跟他走，只是为了圆自己的初恋梦。”
“如果那天要带我走的人不是沈崇景，我不可能同意的。”
“崇越，我以前跟你在一起，受不得委屈是因为，我对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而我舍不得离开沈崇景，宁可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只是因为我爱沈崇景，我离不开他。
哪怕是被他折磨，自我拉扯，我也不甘心走。”
“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叶笙说这番话的时候，漂亮的杏眼氤氲着水汽。
她神情忧郁，仿佛已经深陷于沈崇景的感情当中，无法自拔。
沈崇越抓住她的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
“崇越，这大过节的，你不回家陪弟妹。”
“来我这勾搭我的女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叶笙一回头，就看见沈崇景一身黑衣站在门口。
她双眸猛得一缩，脸色慌乱地偏过头。
胡乱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沈崇越不甘示弱地应声：“景哥大过节的，又怎么没在家里陪嫂子呢？”
“我可是听说嫂子今天下午，刚从青城过来。”
沈崇景搂住叶笙的腰，嗤了一声：“崇越，我现在不是正在陪你嫂子么？”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她通红的脸颊。
漫不经心开口：“对了，崇越，我跟阿笙很快就要结婚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沈崇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脸恩爱的两人。
嘴角震颤，神情痛苦不堪。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跟阿笙结婚？”
“怎么不可能？”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感情稳定，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宝贝，你说呢？” 他低头亲了亲她水润的红唇，整个动作亲昵又温柔。
叶笙淡淡嗯了一声，没有抬头，都能想象沈崇越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是一脸受伤离开的，仿佛丢了全世界般无助。
也如斗输了的狼一样，狼狈不堪。
沈崇越一走，她的脸色就恢复了冷漠。
“不是说，明天才过来吗？”
他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就开始接，皮带，“担心你被人骗走。”
她嘲讽道：“你前妻身体不方便，所以来找我发泄？”
他今天难得有耐心，还愿意解释两句：“跟你说了，她找我是谈公事。”
“谁跟前妻上床？”
“前妻也是妻，再说做熟不做生。”
“相比于我，她跟你熟悉多了，不是么？”
他抬起女人纤细笔直的腿，“胡说八道，我跟你最熟。”
“我跟你在一起的次数，超过所有女人。”
她麻木地躺在沙发上，任他，摆，布。
眼神呆滞，幽幽开口问：“你弟跟我说，你以前把宫璐打到住院，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如果有，你能不能去看看医生。
不然我怕我继续跟着你，迟早被你打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看她充满幽怨的眼神。
把她翻了个身，双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不许她回头：“你这个人，听风就是雨。”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行了，别作了。”
“完事了跟你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小时后，沈崇景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的纽扣。
穿戴整齐后，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难得良心发现，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上。
随后，点燃一根烟。
缓缓吐着烟圈，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没有暴力倾向，也不打自己的女人。”
“打她是因为，我在外面跟市领导谈事情，她冲进来掀桌子大吵大闹。”
“还打了领导带来的女人，让我根本下不来台。”
“她无理取闹起来，一点分寸都没有。”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又抓又打。”
“我也就只是打了她两巴掌，她就自己跑到医院住院。”
“还对外说，我把她打到内出血，就是想让我爸出面管我。”
他顿了顿，炙热地目光移向她的脸：“至于打你，你应该知道原因。”
“就你做的那些事，如果换作别的人，早死八百回了。”
她眉骨轻抬，“比如说陈雅是么？”
听到这个名字，沈崇景脸色微怔，脸色越来越冷。
英俊的眉头紧锁，情绪一触即发。
叶笙抿了抿唇，染了醉意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景爷，陈雅是谁？”
“阿笙，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只是想知道，陈雅是谁？”
“我想知道，沈崇越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嗓音冰冷，“阿笙，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她漆黑的眼眸闪烁，“好，那我换个问题问。”
“你爱过陈雅吗？”
“没有。”
“那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沈崇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