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讲究里外，傅云茵给沈斯年的内部核销价是每张40元，给褚祈年的底价是每张50元。
褚氏集团可比沈氏尊合大的多，褚氏也不缺钱。
褚祈年认真点点头，抬头瞳色浅淡的桃花眸看向傅云茵，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
“你在创业？我是第一个跟你合作的人？”
傅云茵点点头又摇摇头。
褚祈年狐疑问：“那是？”
“我跟尊合签的第一笔。”
“尊合？沈氏的，沈斯年？”
傅云茵“嗯”了一声，继续说：
“沈总很爽快。”
不乏有有钱人爱比拼，如果知道沈斯年“爽快”，那褚祈年还好意思墨迹犹豫吗？
褚祈年桃花眸略微冷下，“他跟你签了多少张？又签了多少年？”
傅云茵挥了挥手，如实回应。
“每月五百张？才签三年？”
褚祈年轻蔑哼了一声，“就这，爽快？”
他口吻傲慢轻佻，说的话傅云茵不怎么爱听。
可是为了增大成交率，傅云茵优雅低头喝牛奶，没有发作。
“我跟你签2000张，每个月，签三十年。”
“噗——咳、咳咳——”
傅云茵一口牛奶喷了出去，手忙脚乱的抽纸擦桌子。
褚祈年再次喊来服务生。
等人收拾完桌面离开，傅云茵也差不多缓过来了。
“褚先生，请你理智一点……”
每月2000张，还是三十年……
干脆直接升级五十年、六十年直接送她入土得了。
褚祈年勾唇浅笑，眼神玩味地盯着傅云茵呛红的精致脸庞。
他很喜欢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只要你愿意，影院电影票正价签合同都可以。”
褚祈年长得很帅，时常也都是笑脸模样，可傅云茵就是觉得他里里外外都透漏出一种不怀好意。
“为了合作愉快，每周一起吃一顿饭，外加一次下午茶的条件不过分吧？”
傅云茵放下手中的杯子，原本平静的脸庞，此时显得更加清冷疏离。
“褚先生，我是在和你谈合作，不是交易，请你正视！”
褚祈年桃花眸含笑反问：
“我难道不够认真吗？”
傅云茵精致眉心瞬间蹙起：
“你这样，让我感觉到不尊重。”
褚祈年不以为然耸耸肩：
“如果你觉得每周次数太过频繁，我们可以改为每月一次。”
显然，褚祈年并不是很在意傅云茵的感观。
说起来也是，褚氏的太子爷，历来浪惯了。
哪怕此时面对的家世相当的傅家的女儿，他也会觉得，他愿意赴约，愿意陪傅云茵浪费时间，傅云茵就应该感恩戴德。
可如褚敏所说，傅云茵和他过往接触的女人不一样。
而且褚祈年搞错了重点。
即使傅云茵有事和他谈，可在最开始，这场饭局、这次见面，是他所期待并且促使的。
褚祈年看似风趣幽默，实则骨子里写满了狂妄。
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但这并不意味着傅云茵就要“接受”。
“既然褚先生不能好好说话，我想，这顿茶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再见！”
抽走男人手里的合作方案按进包里，傅云茵冷着小脸提包起身。
“服务生，买单！”
上一秒还在调笑风声的男人，忽然喜怒无常的收敛所有笑意，扣住她手腕将她拉了回去。
“你的事情说完了，我的事情还没开始，傅小姐，总是中场离开，这合规矩吗？”
傅云茵拽拽手腕：
“和不讲规矩的人有必要讲规矩吗？”
褚祈年微淡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也是。”
“你！”
傅云茵听出他的反讽之意，瞬间涨红了脸，用力挣扎。
“你放开！”
这个狂妄又不尊重人的家伙！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跟他待不下去了！
褚祈年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用力一带。
傅云茵歪扭一下。
如果不是及时撑住桌子，都要摔进他怀里去了！
动静引来周边人打量，傅云茵将那些动静尽收眼底，低呵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做什么。”
褚祈年挑衅扬眉。
“只是在想，我明明是傅小姐最适合的联姻对象，傅小姐为什么不乖乖考虑一下呢？”
傅家那么大的家业，需要她创什么业？
如果她要钱，那为什么不直接考虑和他在一起？
他的钱，她几十辈子都花不完。
傅云茵清亮眼眸微微睁大，敏感的捕捉到关键信息。
“最合适的联姻对象！”
褚祈年笑意邪肆。
正当他以为傅云茵会再度陷入震惊时，傅云茵忽然抛出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
褚祈年微微怔愣，线条流畅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俊朗美感的脸上，含情的桃花眸如夜空繁星般明亮。
“你努力一下，让我喜欢上你也不是不可能。”
“呵，不可能！”
傅云茵清冷一笑，用力拽了一下手腕，仍没挣脱出来。
“为什么？”
傅云茵有些生气：“我对叔叔辈的男人不感兴趣！”
“？”
叔叔辈？
褚祈年脸色阴沉脸，都快要能拧出黑水来了。
“我只比你大四岁！”
她亲哥傅音灿都比她大七岁好吗？
他就成了叔叔辈了？
“大四岁就不能是叔叔了吗？你有腹肌吗？你会带我打游戏吗？我喜欢力量型的，你是吗？”
“……”
“放开我！老男人！”
“……”
褚祈年被气得够呛。
排除不是力量型这一点，他又不是古代人，腹肌谁没有？
至于游戏，那得看她想玩什么了。
“傅云茵，别试图惹我生气，要不然，吃苦头的还得是你。”
“少废话，你放不放开？我喊人了！”
傅云茵用力拽了拽，见他沉着眉头盯着她，就是不撒手。
她闭了闭眼，忽地沉下一口气。
那模样仿佛下一刻真的会大喊出声。
褚祈年有点被她治住，却仍然没撒开手。
“如果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你和尊合沈斯年的，你能不能坐下来老实听？”
“什么？”
傅云茵微微一顿，偏头清亮眼眸倏地茫然起来。
她挣扎力道缓了下来，渐渐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褚祈年面含愠色很不高兴，却也松开了她的手。
等待女孩重新在桌边坐下，褚祈年把照片全部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