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余言的语气立刻变得十分恭谨。
“三哥，怎么啦？这个时候找我？”
“你赶紧把翠姑和那几个孩子放了，让她们走。”
“三哥，你说什么？”
“少废话。就是让翠姑和那几个孩子走。”
听余言的声真蒙了，“三哥，怎么的了？
这半夜三更的，你让她上哪去呀？”
齐世喆没好气，“多多，你说。”
“那是你的手下，你让我说什么。”
“多多，你不说谁说。
真的不行啊，这半夜三更的让他们上哪去呀？”
“现在走啊，你告诉他把那个胖叔找着，让胖叔领着翠姑去。”
“多多，你和他说吧。”
“我不和他说，余言能听我的话，他是听你的。”
“钱多多，你自己惹的自己收拾。”
我把脸别过一边。
齐世喆见我这样，“余言，这是你嫂子的主意。”
“嫂子？”
余言话里带出了不满，但是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听筒里忽然隐隐约约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翠姑，我和三哥说话呢，你让三弟把嘴并上。”
“余言，算了吧。有什么哪天再说，我这也是让你嫂子逼的没辙了。”
余言的声音明显放低了，“三哥，照说这个话我不该说。可是你太宠嫂子了。女人得管。你看看翠姑，她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不。”
“少放屁，你嫂子能和翠姑比吗？”
“三哥，是我说错话了。可是那你说，这是我自己家的事，嫂子管这事干什么。再说了，翠姑是什么，嫂子那是有身份的人，管她干什么。”
“你嫂子心眼好，看不得人受苦。”
“三哥，这大半夜的把他们撵出去，就不受苦了。”
“没说现在，翠姑不是有个相好的吗？让那人把她领走。”
“上回我不是也放她了，她不是不走吗？”
“上回不是有孩子在你这吗？你把孩子让翠姑带走。”齐世喆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费劲。
“孩子带走，三哥，你的意思是都让翠姑带走？”
齐世喆有点不耐烦，“少废话。”
“三哥，这哪成啊？这我儿子，怎么能给别的男人呢？”
“余言，我也没办法。这不你嫂子说，翠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翠姑无依无靠，她要替翠姑出头。”
齐世喆什么时候在余言面前这么说小话了，这纯粹是给余言递话，往我身上推。那意思是告诉余言，这不是我的主意。
至于办不办你自己决定。
余言立刻顺竿上。
“三哥，翠姑怎么无依无靠了？我不管她了吗？”
我实在忍不住了，“是你逼翠姑的。不要仗势欺人。”
余言那边没听清。
“三哥，我和嫂子解释解释吧。”
“和你嫂子讲究什么？”
“是，三哥，我错了。
你帮我和嫂子说说吧。我自己儿子怎么也不能凭的送给别的男人吧。嫂子也是讲理的人。三哥，你帮我好好说说吧。”
齐世喆转向我，“多多，这个事，余言和翠姑四个孩子一人两个合理。可你要说让翠姑都带走，这是欺负人了，到哪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