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内的糖果还在，并没有咽下去。
慢悠悠的，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内的糖果，感受刺激冰凉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这种味道，让他清醒一点。
至少不那么不顾一切，想要她的血。
毕竟外来者的血液，没有经过检查，也是不能进入他的嘴里。
哪怕……她是甜的。
西瑞尔眯了眯眼，也许该让人给她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传染病。
就将她养起来。
这样才能一点点，汲取她的甜美。
至于她奸细的身份，倒是可以查一查。
西瑞尔平静的表情，软乎乎的，他压抑着冲动，刚要下床去叫人来抓住这只难得的猎物。
却觉得房间的香甜味道更浓了。
他睫毛轻颤了下，意识到什么立刻抬眼，就看到少女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
西瑞尔：“……”
少女的衣领破碎开，她随手将一件新的裙子搭在椅子上。
然后伸出雪白纤长的手指，解开身后绑住裙子的带子。
繁复黑色的裙带，将她的指尖的白皙衬托出一种细腻的精致感。
像是莹润的珍珠粉。
她一脸淡定侧头，长长的发从肩头垂落，漂亮的少女冷漠说：“不用怕，我不吃你，天亮后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一个几岁的娃娃。
在栗萌眼里，压根没有性别之分。
她的衣服裂了，肯定得换，待会还得出去干活。
而且衣服里还有保守的内衣。
所以她淡定解开裙带子，却发现真复杂，真难解。
好不容易解开了，她脱下裙子，露出漂亮白皙的背部。
少女略微弯身，圆润漂亮的肩头，纤细的腰身，裙子从腿滑落的样子。
都在影子里。
西瑞尔几乎是她脱衣服的时候，就转过身去，却看到了月光进入。
刚好将她的影子，给映照到墙上。
这个场面过于震撼。
他立刻垂眸，舌尖抵着糖，却一时不查，糖果被他咬碎了。
刺激的味道，让他瞳孔微缩。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突然出声，声音软软糯糯。
“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些人？”
栗萌正低头在跟裙子奋斗呢，她要穿新裙子，却发现这些裙子太难穿了。
她好不容易将裙子给拉上来，却发现要重新将那些带子给系上，是一件艰难的任务。
听到孩子软软的问话。
栗萌依旧维持自己一本正经的圣母人设。
她温（冷）柔（漠）回答：“救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救出所有受苦的人类。”
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自己圣母光环上身。
感觉自己的脸，比窗外的月亮都亮得多。
西瑞尔轻轻歪着头，刚要露出冷嘲的笑来，余光却不小心扫到墙上。
少女纤细的身影，柔美无比。
她轻侧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指尖缠绕着裙带，费力在打结。
他立刻垂眸，不敢抬头。
而嘴里那颗难吃的糖果，早已经没有了，剩余的那么点残渣碎片都被他吞下去了。
他有些干渴地舔了舔薄唇，手指有些难耐地弯曲了下。
这种干渴，跟渴血的感觉似乎不同。
到底哪里不同呢？
他幼圆漂亮的眼瞳里，出现一丝迷惘。
突然他听到少女甜软平静的声音，在月色中响起来。
“能帮我系一下带子吗？”
西瑞尔眉头轻蹙，果然是混入血族的人类。
不知道血族里，阶级森严，尊卑有序，绝对不能轻易使唤别人吗？
他抿了抿唇，发现自己的尖牙露出来，立刻伸手按回去。
这个动作傻气都冒出来。
他按完一愣，漂亮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而栗萌等了一会，以为是小孩没有听到，也没有在意，继续伸手跟带子搏斗。
就在奋斗得要将自己的手指打结前。
突然她的手指，被身后的人，那嫩嫩的指尖按住。
栗萌一愣，手指松开。
带子也跟着脱落，衣领也敞着，露出大半单薄的背部跟漂亮的肩膀。
月色中的少女皮肤，凝雪般滑腻的美好。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几分。
然后他手指一颤，才慢吞吞给她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