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古时期开始,众修就依靠筑基丹来突破练气瓶颈,数万年下来。
到是总结出一条不成文的规律,就是服丹突破筑基瓶颈的几率和修士自身的灵根有关。
天灵根修士资质逆天,金丹之前没有瓶颈一说,所以不做考虑。
风雷冰等异灵根修士,服用筑基丹突破几率为九成以上,连续服用两颗几乎百分百突破。
而一般的双灵根修士就不如异灵根,服丹突破的几率只有五成左右,如果运气不够好或者根基不牢固都会降低几率,一连服用数颗无法突破的也是大有人在。
到了三灵根修士哪里,突破的几率则会大降,只有可怜的一成机会,尽管有一些辅助之法可以增加几率,但也不会高于三成。
最后的四灵根和五灵根修士,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参考的,因为突破的太少,无法做出具体统计。
四灵根也许还有突破的案例,而五灵根几乎没有,这如何不让周云绝望。
原本以为获得筑基丹,自己就会筑基有望,没想到希望依旧渺茫。
但是周云心志坚定,一些沮丧并不能使他放弃,既然前人有过突破,那自己也一定可以。
况且筑基之法不见得只有一种,回头好好搜寻一番,再逐个尝试,没准就会找到捷径。
实在不行只好再用自己的笨方法,就是疯狂学习各类法术,说不定某天福灵心至就突破了。
当然此法风险太大,耗时太长,不到绝路周云不会尝试。
宗门资源堂可以说是最富有的堂口,因为掌管宗内各种资源配给,所以这里油水肯定不少。
但是资源堂轻易不会招人,据说上次招人还是百年以前,一共十个名额可谓竞争激烈。
甚至惊动宗内的金丹长老,后来资源堂的所有主事、执事、杂事人员,都由宗内高层直接任命,不会再对外招收。
当周云落在源堂的广场上,没有惊动旁边任何人,一位炼气八层的修士,还没佩戴各大堂口的职务标识,自然不会引起他人重视。
资源堂的堂口比较多,大小有十来个,周云仔细查看一遍,终于弄清各个堂口的作用。
其中一个堂口前面,排着一队佩戴火焰灵丹标志的修士,此处估计是派发炼丹材料的堂口。
在它的旁边是一队佩戴火焰飞剑标志的修士,那这个堂口定是供给练器材料的堂口。
而排队人数最多的,当属中间最大的堂口,这里是练气弟子每月领取固定资源的地方。
一见人数太多,周云就懒得排队,再说每月的固定资源就算是不领也不会过期,宗门会给其记录在册,任何时候都可以一下子全部取出。
这次他的主要任务是领取第一枚筑基丹,其他都可以再等等。
筑基丹属于贵重物品,需要去资源堂执事坐镇的堂口才能领取,手续繁琐、检查严密。
周云径直走向一处无人问津的堂口,瞬间引起周围修士的惊呼,此人修为不高、样貌平凡、还尚无要职,竟然敢走向珍品堂。
难道他是去领筑基丹?此种想法立刻出现在众修的识海之中,因为这也是他们的期盼。
想到刚刚结束的试炼赛,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些知道内情的修士,立刻跟身旁的修士吹嘘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这刚结束的试炼赛,冠军竟是一位练气八层修士,我看八成就是眼前的青年。”
在他旁边矮胖修士出言反驳道:“不会吧,我读的玉简少,你别蒙我!什么时候练气八层也能得冠军了,那可是生死试炼赛,会死人的!”
竟然有人怀疑,这怎么能忍,先前的修士立刻解释:“我本家侄子就通过这次试炼赛,他可是亲眼所见,冠军就是周家之人周云,练气八层修为。”
一听此话,另外一人也忍不住插嘴道:“又是周家之人,那些大家族子弟当真可恶,再这样搞下去,哪里还有我们散修的机会,看来新掌门对家族子弟的打击,还是不够严厉,应该把他们全部逐出御火宗。”
这种过激的言论,其他人可不敢附和,毕竟家族修士在宗内势力庞大,如今又抱团取暖,自己孤家寡人实在得罪不起。
周云利用地听术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心里不由暗暗思量,看来家族修士和散修之间的矛盾,已被人挑拨的水火不容。
自己万万不能招惹,还是先低调几年,等风波过去或者自己筑基成功以后再说。
于是周云加快脚步不再过多逗留,眨眼间走进大厅之中。
厅内面积不大,四周摆放的家具全是用灵檀木打造,一眼望去很是古朴典雅。
根据桌椅的摆放,此地还是有别于其他堂口,因为没有他们的市侩,反而衬托出自己的高贵。
在这个像会客厅的地方,他可不敢高声呼喊,等了半天也无人接待自己,周云也不能露出任何不悦之色。
筑基修士的手段远超自己想象,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他人的视线之中,做事滴水不漏向来是周云的处世之道。
一直等到日暮时分,周云站了将近两个时辰,心情已由原先的谨慎变得有些不耐烦,最后已经心如止水。
如今是寄人篱下,自然要听人吩咐,行事不能莽撞,说话更要严谨。
楼上一位脸带面纱的冷酷女修,一直注意着厅中的周云,两个时辰的不动、不叹、不怨、不烦,可见这位年轻人的养气功夫很不一般。
那些修仙家族频频出现天才弟子,不是没有原因,单单这份处世不惊的态度,就让那些没见过世面散修汗颜。
是该见见这位新进冠军了,刚想起身下楼,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此前可是有数位师兄师姐,向她传递各种隐晦的暗示,想要克扣这位冠军的筑基丹。
他们也不想想,人家身为周家弟子,历来是宗外最为照顾的势力,只凭这些手段岂能让你们得逞。
随后拿起身旁桌上的一个玉盒,优雅的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