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用签署卖身契。”易秉抓住问题重点问。
凌倪浅叹一口气,说:“那是因为我长得丑,老鸨爱自己,不想用我来长年污染自己的眼睛,想着随时将我开除,懂。”
“你就胡说吧你,老鸨要是觉得你污染眼睛,为什么还留了你整整半年。”易秉咬紧问题,说。
这一刻,凌倪算是对易秉的脑子有了新一番的认识,跟着,她单手托腮闭了下眼睛道:“那是因为没人愿意干这种粗活重活,只有我能干,懂。”
“那你为什么又..”
“你要是再问,信不信我不留情面的把你的嘴缝上。”凌倪打断,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针说。
瞬间,易秉住嘴了。
凌倪瞪了眼易秉,放回银针仰脸看向站在桌前的易姚:“这下我算是尽力而为了,你别找我帮忙了。”
“这个就行。”
“你都看出来了,还行啊?”凌倪讶异。
易姚将那伪造金条放回进包袱,说:“刚刚要不是我说,他也看不出来。”他指了下易秉。
易秉点点头。
凌倪瞄眼用行动回话的易秉,又道:“那万一那个收黄金的人也跟你一样,贼精怎么办?”
“什么叫贼精?”易姚不高兴,问。
凌倪抿嘴一笑:“不是,我说的是聪明,聪明。”
易姚懒得计较凌倪的话,说:“没关系,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
“嗯。”易姚点头,转身走到床边弯身从枕头下拿出了三块金条,起身道:“我这里有三块真的。”他转过了身。
凌倪惊讶看着易姚手头的金条,在看眼一旁易秉,站起身上前问:“你弄来了?”
“嗯,只是不够。”易姚淡淡道。
凌倪以为易姚对茹甜并没有那么上心,现在看见这三块金条,她失望的埋下了头。
易姚看出凌倪失望,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把那些用另一块布重新包裹放在包袱里,这三个就当代表明放在上jj面,相信他们就不会怀疑了。”凌倪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开心,说。
易姚‘嗯’了一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易秉也不知易姚有所准备,于是上前道:“哥,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寻到了黄金啊?”
“我觉得没必要。”易姚冷冷道。
易秉同样不开心‘哦’了一声。
凌倪看眼易秉,转移话题:“那个,卖身契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跟你说的一样,他们一看是我,很快就办好了。”
“交赎金了吗?”凌倪好奇。
易姚看眼一旁知晓此事儿的易秉,说:“他们不收,但是我担心将来他们会反悔,就强行给了,还立了字据。”
“嗯,有准备还是好的。”凌倪说,转身看了眼桌上的仿造金条:“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你还不能走。”易姚突然道。
凌倪疑惑:“为什么?”
“幡儿姑娘现在还在青楼,你要配合我将她带出来。”易姚认真道。
凌倪一听,想幡儿的处境,点头:“嗯,那你准备怎么做?”
“你跟我一起去青楼。”
“那里这个时辰人很多,根本不好做事儿。”凌倪一脸担忧道。
易姚面无表情说:“你跟我去就是了。”
“你?”凌倪指了下易姚,低眼在一想道:“还是那句话,你准备怎么做?”
“交赎金,办正常手续。”
“啊?”凌倪一惊,想不久前的那些危险行为,她生气道:“绝情王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还是..失忆了?”
“怎么了?”易姚故作出一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问。
凌倪冷笑一声道:“你没病我都不信,之前你让我跟你去偷那卖身契,现在事情都办好了,你却又说要办正常手续,真的,”她表示费解的偏了下脑袋,继续:“我真想不通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不就暴露了吗?”易秉同凌倪有着一样想法,问。
易姚左右看眼凌倪与易秉,说:“你们两个倒是达成一致了。”
既而,易秉与凌倪相识了眼对方。
易姚上翘起嘴角:“冷妃的罪证就在那账房,只有这个办法,我才能再次进入账房,懂?”
“不懂。”易秉置气。
凌倪瞬间秒懂,说:“你意思是,借着赎幡儿的理由跟着他们进账房,然后看着他们将那盒子打开,你假装一眼看见,然后当场大怒,吓死他们。”她激动捣指了下空气。
易姚点头。
“老奸巨猾啊你。”凌倪口无遮拦。
“嗯?”易姚故作严肃。
凌倪尴尬一笑,赶忙竖起大拇指道:“你真聪明。”
易姚淡淡一笑。
易秉在他们将话都说完的下一秒,激动喊道:“奥,哥,原来你要揭穿啊。”
然而,易姚与凌倪并没有搭理他。
“说吧,你让我怎么跟着你?”凌倪抱臂问。
易姚扫眼凌倪的衣着说:“换成女装,戴上面纱。”
“不行,我如果换回女装,他们肯定立马就会发现我是谁的。”凌倪拒绝。
易姚微微俯身对视上凌倪的眼眸,道:“你都易容了,还害怕这个。”
“我..”凌倪瞟了下视线,心想:‘算了,为了任务我豁出去了。’
“你又想什么呢?”易姚起身盯着凌倪似带思考的眸子问。
凌倪回过神仰脸看向易姚说:“我换回女装,你可别撵我走啊。”
“不撵。”易姚坚定吐出二字。
凌倪眼睛笑成了月牙状,说:“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你现在别去。”
“为什么啊?”
易姚指了下房门那边。
凌倪恍悟点点头,说:“行,那我就先不走了。”
“嗯,我去找小二给她送点儿吃的。”易姚说完抬步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凌倪坐在桌前看着拉脸的易秉问:“你怎么了?”
“说实话吧,我感觉我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什么忙都帮不上。”易秉沮丧。
“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自然,你就不用帮忙了。”凌倪单手托腮无奈盯着莫名其妙丧气地易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