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时,你怎么就饿了?”
“我这人有个优点,只要一无聊这嘴就闲不住,你就说,有没有吃的。”凌倪一手扶着门框,探头看着大爷的背影说。
大爷偏了下脸,说:“厨房里面有两个烧饼,你去看看你可喜欢。”
“好。”凌倪点头,转身没几步走进厨房上扬起嘴角说:“呵,你这厨房收拾的看起来还挺干净。”
“什么叫看起来,本来就干净。”
因为木屋面积过小,没有膈应效果,所以凌倪在厨房说的话,大爷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行,干净干净。”凌倪附和,走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看着还在冒白气的烧饼问:“你刚吃过饭?”
“是啊,那两个烧饼本来是我留到晚上吃的。”大爷扯着嗓子说。
凌倪伸手拿起一个,刻意无视过大爷的话,咬了口烧饼道:“呦,不错啊,你还有这厨艺呢。”她重新盖上锅盖。
“在这地方呆着无聊,所以每天没事就做饭,说实话啊,”大爷从柜子上找出了两块类似金条形状的石头,说:“我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几顿饭。”
“也是,你这也没个打更的人,自然你也就不清楚时辰了。”
“我只能看天色来算时辰。”大爷拿着那类似金条的石头走出房间说。
同时,凌倪拿着烧饼走出厨房:“这里的人不都是看天来算时辰的吗,”她说,指了下小厨房:“我给你留了一个,晚上别吃太多,看你都胖了。”
“我还觉得自己瘦了。”大爷低头看眼自己的身型,抬步走到木桌前将类似金条的石头放在桌上,抬眼道:“来看看,怎么样。”
凌倪一听,边吃烧饼边上步走到木桌前低眼看着那类似于金条的石头,笑道:“呦,我还以为没有呢,半天,真有啊。”
“还不得感谢你,任务结束,还不忘帮我找人把我的这些宝贝从那个家中弄出来,如果当时没弄出来,说实话,”大爷摇摇头:“你今天还真就白来了。”
“那证明我有远见。”凌倪笑道。
“凌倪,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直接且又自恋的姑娘。”
“那证明我稀有。”凌倪调侃自己,看眼那类似金条的石头问:“就这两条?”
“还有跟这一模一样的,我只是拿出来给你看看。”大爷指着石头说。
“有多少拿多少,我很需要。”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大爷依旧不放心,问道。
凌倪咂舌:“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就算我拿了,也跟你没关系啊。”
“你说实话,我在给你做。”
“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啊,”凌倪无奈大爷的样子,长吁口气说起实话:“我有个兄弟被绑了,人家要黄金,我没有,所以就想到你了。”
“早说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做不正当的生意了。”大爷放下心,说。
“切,我都说我不干烧脑的事儿。”凌倪双手背后,笑说。
一个时辰后,凌倪坐在木桌上低眼看着大爷晾在地上的仿造金条问:“多长时间能干啊?”
“我这颜料好,一会儿就干了。”
“都一个时辰了。”凌倪晃荡着双腿,说。
“再等等。”大爷说,上前坐在自己的矮椅上继续起开始没干完的活儿。
“你做这些干什么啊?”凌倪盯着大爷手头的石头问。
“前面有个村子,他们就喜欢这种东西,隔三差五就来我这儿买,要不然,我怎么维持生计啊。”
“在这深山老林你都能挣钱,厉害啊。”凌倪十分佩服起这位曾经做骗子的大爷。
大爷笑:“那可不,我每天都可充实了,没事做做这些东西,然后在拔拔草种种菜,简直乐呵。”
“以后啊,我也要像你一样。”凌倪双手支撑着桌面,仰脸看着上方畅想起自己的未来。
“你要想像我一样也行,前提,你先好好保命吧。”大爷淡淡一笑说。
“此话怎讲啊?”凌倪回视看向大爷,问。
“你现在跟着冷干,里面处处都是危险,”大爷瞥眼地上的金条,继续:“俗话说的好,有舍必有得,想要过我这样悠闲的日子,你就得放弃现在的生活,敢问,你舍得吗?”
“这..”凌倪犹豫了。
“你还年轻,这些问题想起来确实纠结。”大爷抱着理解的态度说。
凌倪不语的埋下了头。
客栈,易姚一脸紧张的站在窗户前,低头看着下面路过的行人,不停嘟哝着:“她怎么还不回来?”
“哥,你怎么了,从刚一回来,就没有离开过窗边。”易秉坐在桌前,拿着茶杯问。
易姚一手撑着窗沿,低了低眼帘继续自语:“她不会出事儿吧?”
听易姚奇怪的言语,易秉放下杯子起身走上前问:“哥,你半天没听我说话啊?”
闻言,易姚半逆身看向易秉,说:“今天那个遮脸的女人,是小冷。”
“那人半天是小冷,”易秉说,低眼一笑:“那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都没认出来。”
易姚叹了口气道:“刚刚去青楼我遇见了她,我让她去帮忙找黄金。”
“你让她?”易秉一惊,干笑道:“哥,她能行吗?”
“她能在那青楼待这么久,证明她认识的人定比我们多,所以,我相信她应该可以。”
“应该?”易秉嘴角一抽,握了握双手道:“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宫跟母后说了这件事儿吧,兴许,母后还会帮忙呢。”
“不行,如果跟母后说了这件事儿,她定会翻脸。”易姚先见。
“也是,母后本就不喜欢那个茹甜,现在茹甜又背着她出宫,如果回去,那不就是自投罗网,自寻麻烦吗。”
“没办法,只有赌一把了。”
“没事,反正还有时间。”易秉扶住易姚肩膀道。
易姚侧脸看眼易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说:“明天申时就要去,如果凑不到数目,茹甜就是一死。”
“啊?”易秉完全吃惊了。
易姚无可奈何只剩等待的重新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