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咲夜说,支支吾吾起来:“就是她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丘琳急了。
咲夜十指交错,小心埋下头道:“其实也没有。”
“没有,”左丘琳说,轻哼一声:“怪不得你拿不住她,弄了半天,你竟然没有握住她的把柄,这就算了,还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咲夜啊咲夜,看来我当初就不应该重用你,你这个蠢货,还想与易姚在一起,做梦吧。”
说完,她上前抬手朝着咲夜脸上重重抽了一巴掌,转身带着怒气离开了。
显而,左丘琳这一巴掌也是打醒了咲夜,单手捂在一边脸上,她缓缓回视两眼含泪的看着左丘琳走远的身影,然后忍着脸上烧灼的疼痛放下手,从袖中掏出针包冷笑一声:“是啊,我只是一介奴婢,还妄想着与王爷在一起,哈,真是痴心妄想。”她说,举起手刚要将针包摔扔在地上的同一时间,易姚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果然是你。”
闻言,咲夜身体一怔,放下拿着针包的手,慢慢逆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易姚,眨了下眼睛道:“您您听见了?”
易姚对她的话毫无回复之意,上前摊出手道:“交出来。”
“什么?”咲夜全身开始发抖。
易姚看她惊吓住的神情,无奈撇了下嘴,亲自俯身拉住她手中针包一角:“把这个给我。”他瞥眼她,轻轻拽了下针包。
继而,咲夜也没敢有任何反抗,松开手道:“王爷,您听我说。”
“刚刚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没听见,”易姚冷冷说,直起身低眼对视上咲夜含泪的眼眸:“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将针包塞进怀中转身离去。
咲夜站在原地双手交错地看着易姚离去的身影,眼泪从眼角滑落,嘴角不禁颤抖着说:“王爷..对不起,对不起。”她缓缓蹲下身。
木屋当中,凌倪并没有睡意的坐在桌前两眼静静盯着桌上册子上明显的玉石印记,跟着,脑海中不禁反复的放映出五年前在左丘第一次看见这玉石时的场景。
那天,是凌倪印象里,第一次真正接触这个地方人与事的一天,躺在舒适的床上,她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看着荡在自己鼻头前的玉石,那玉石时不时触碰下她的皮肤,那清凉的感觉,让她觉得这里更加真实。真实到让她忘却了自己是谁。直到这个佩戴玉石之人起身的瞬间,她才有了意识。
“公主,你醒了。”
闻言,凌倪闭了下眼睛,又睁开道:“我这是在哪里?我刚刚不是在棺材里吗..怎么这一时间就在这里了,我不是应该..难到我进了剧组,可没道理啊,我没有那个梦想..”
凌倪的胡话犹如江水滔滔不绝,但是床边人却并没有反感,而是抿起一抹笑意道:“公主,您又开始说胡话了。”
在凌倪印象里,自己每次醒来的过程就是这样,从陌生到忘却再到惊讶,最后在重复说说这些胡话后才算清醒。
自然,别人对她这神经质的一面,也便没了最初她醒来时的那种诧异。
听着温柔而又舒服的声音,凌倪不禁弯眼一笑,但是就在她刚要张嘴回话之时,一名身着华衣的女子突然出现,伸手一把拉住眼前女子的后衣领,开始了一番对女子的教训。
从那时起,女子与凌倪开始疏远,跟着就动不动下跪。也是那天,她又一次知道这名温柔的女子名叫咲夜。
但是,咲夜脖子上的玉石也只出现了一天,便不见了踪影,可她却没想到会在五年后的现在见到,这种感觉让凌倪失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同一个人都是她,为什么不是两个人,为什么。”凌倪拿起册子似是崩溃地埋下了头。
继而,没过多久,凌倪的脑海中便又重新浮现出了昨夜里咲夜来时的不一样妆容。紧而,她在低眼一想,彻底崩溃了,握紧单拳,她用力砸了下桌面苦笑:“半天,我被计划了啊,呵呵,我真是蠢,真是蠢。”
一切事情确凿,凌倪没了给自己心里希望的机会,这会儿,她只能接受现实。
另一边,咲夜坐在长廊柱子前,一手握着脖前的玉石,叹了口气,松开手低眼看向手心上的尘土,心想:‘玉石刻印在册子上的印记,她怕是都看见了吧。’她想,仰头靠着柱子,嘴角浅浅抿起一道弧度:‘想想,她会对我有多失望,多失望啊。’她的眼泪顺着外眼角流下。
“我知道你很痛苦。”
闻言,咲夜身体一颤急忙抬臂抹下脸上泪水起身看向又原路返回来的左丘琳瞪大眼睛道:“公主,您怎么回来了?”
“再怎么你也是我的人,既然事情已经成真,那我也没办法,”左丘琳说,伸手拍了下咲夜胳膊上的土:“刚刚那一巴掌抱歉,从明天起,你将又有一项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咲夜心里拒绝,可嘴上却不敢拒绝。
“明天,你自会知晓。”左丘琳说,伸手一把将咲夜脖子上的玉石拽下:“这个,我帮你保管。”
“可..”
左丘琳打断道:“没有可,等你任务完成后,我自会还你。”说完,她将玉石塞进自己腰包转身离去了。
然而,咲夜却没那等上前讨要的勇气,只能站在原地干难受了。
第二天清晨,凌倪吃力地睁开眼睛。
分钟后,她迷瞪双眼看着瞬间不熟悉的房间,叹了口气:“这个床还真是不舒服。”她说,起身拍拍很是僵硬的床板蹭到床边,不是很熟练的登上鞋子起身走到桌前摸了下凉冰冰的茶壶,嘀咕:“我还是喜欢易姚那里。”说完,她便开始起早晨的独立生活。
将近小半个时辰过去..凌倪如昨晚跟梁邱钟说的那般将饭菜热好摆放在桌上,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一手拿着馒头啃着。
这一早,她从醒来就只说了那么小两句话,跟着就一直目愣着眼睛,一切行为活像是一个被控制了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