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易姚刚还未能说出一句完整话，凌倪便毫不给他留面子的打断道：“别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啦，少年。”她拍了下易姚的肩膀，上步与他擦肩朝着巷子外走去。
“少年？”易姚单眉一挑，逆身跟上凌倪脚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没多长时间，凌倪便带着易姚一同进入到了袁毅所开的青楼，既而凌倪不顾身后易姚的伸手拦下一小二道：“给我做点吃的，”她指了下楼上，“送上去。”
“你是谁啊？”小二一把拉开凌倪的手，态度极其恶劣。
看小二这幅德行，凌倪嘴角微一扬，板下脸道：“我才出去没多久，你就把我忘了，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
“你..”小二探头盯着凌倪的脸，眉头稍稍一皱伸出手指恍悟般的捣点了两下凌倪的板砖脸道：“奥，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们老板带来的，不过话说..”他从上到下扫了遍凌倪的衣着：“你怎么把衣服换了啊？”
“那衣服脏了。”凌倪说，上步拍拍小二肩膀：“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闻言，小二瞬间嬉皮笑脸的拽下自己肩上的白抹布，热情道：“没问题，您等着嘞。”说完，他转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看着小二轻快离开的步伐，凌倪嘴角一勾，扭脸一个打眼的看向被一群女子包围住的易姚，抽搐了下嘴角，走上前道：“你们都给我让开。”
闻声，姑娘们一同耷拉下脸看向凌倪，各个皱起眉头。
“怎么又是你啊？”朱念念一脸不爽的甩甩手帕问。
凌倪半仰了下下巴，脑子一热随口反问：“你原名叫什么？”
闻言，朱念念眉头一蹙看眼一旁的姑娘们道：“朱念念是我爹给我取的，怎么...”
朱念念刚想要说出‘有问题’三字的下时间里，一旁一姑娘打断道：“你原名不叫朱念念吧？”
“我原名就叫朱...”
“你明明叫朱红，是老板前段时间给你把命改成朱念念的，”二号姑娘眉头一锁：“你怎么这么会骗人啊？”
“你们老板为什么给她改名？”凌倪一脸好奇的看向二号姑娘问。
二号姑娘瞥眼朱红道：“说起这事儿来，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有人传是与那个小贼有关。”
“小贼？”凌倪故作惊讶。
二号姑娘仰眼看向楼上道：“就是跟你们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听说她与我们老板有关系，也是因为那姑娘，”她回视瞧眼变了脸的朱红，“老板才正眼看她的。”
“咦，”凌倪光明正大的瞅向朱红的脸，说：“可她跟那小贼一点儿也不像啊。”
“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因为长相的关系，直到这段日子我们才知道，因为我们这里只有她姓朱，所以老板为了思念那位，才给她换成了朱念念这个名字。”二号姑娘仅凭自己猜测解释道。
听着她如此玄乎的解释，一旁一号姑娘按耐不住的摆摆手道：“不是，是因为老板想借这个名字，来引出真正的朱念念。”
“你..”凌倪刚说出一个字，一旁姑娘们便开始以这个话题交流了起来。
“不是，是因为她和那个小贼朱念念是亲戚。”
“哪跟哪儿啊，明明是因为..”
凌倪起初只是脑热，却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真的。既而，她退步左右看眼聚集起来讨论的姑娘们，叹了口气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易姚道：“没想到，你这德行的人，还能被女子看上。”
易姚不回话，瞪了她一眼。
十几秒后，朱红挤出姑娘堆，摆出一副极其怨恨他人的表情看着凌倪，问：“你为什么要揭穿我？”
闻言，凌倪急忙收回定在易姚脸上的视线，看向她皱了下眉：“我没有要揭穿你的意思，我只是脑子一热说出了那话，而已。”
“而已，你..”朱红语塞了几秒，低眼突然抽泣起来：“你这样子，让我很没面子。”
“我，”凌倪瞟瞟眼珠，咽咽喉咙道：“我怎么让你没面子了，在说了，朱红这个名字好听着呢，你为什么要听你们老板的话，改成朱念念，是你自己有问题的好吧。”
“就是因为朱红这个名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肯看我，都是因为...”
“那你改成朱念念后，看你的男人就多了？”凌倪打断问。
凌倪此话一放，朱红瞬间沉默了下来。
看朱红不语，凌倪又道：“要我说，是因为你本来就不适合做这行，”她说，看了眼聚堆还在讨论朱红的姑娘们，叹息着回视看向朱红小声道：“而且，你根本不适合化这么浓的妆，太丑了。”
当凌倪说出‘丑’字的刹那之间，朱红猛地抬起头吐出俩字：“我丑？”她指着自己。
没错，凌倪没说这话前，朱红一直以为自己是这青楼中最美的那一个。
凌倪眨眨眼睛不否认的‘昂’了一声。
然而，凌倪这话也是给朱红心里一阵打击，低垂下眼帘，朱红完完全全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凌倪探头瞅着她问。
又是几秒后，朱红突然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男人找我了。”
“为什么？”凌倪问，扭脸上瞥了眼根本不看朱红的易姚。
“因为我的妆容。”朱红一本正经说完，转身离开了。
朱红这等匆匆离去的背影，让凌倪不禁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扭脸看向易姚，她道：“我刚刚的意思那么明显，她都没有明白吗？”
“你直接的有些过了。”易姚冷冷道。
凌倪眉头一蹙：“怎么过了？”
“自己想。”易姚随便撂了几个字，抬眼看向上方道：“哪个房间？”
闻言，凌倪不打算继续追问的将身子转向楼梯方向道：“跟着我。”说完，她抬步走起。
一刻钟后，凌倪单手托腮的坐在桌前，两眼直盯着微微晃动的烛火苗，嘀咕道：“我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啊？”
“她怎么了？”乌苗抱臂靠着床架看了眼站在自己一旁与自己一样抱臂的易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