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凌倪似有虚脱的咽咽干涩的喉咙,嘶哑着嗓音继续:“渣男..”
闻言,易姚拿起茶杯瞥了眼站在自己身体一侧的凌倪冷冷道:“你就不会换个词儿。”
“渣...”刚冒出一个字眼,凌倪的内心便也觉自己无聊的住了口,伸手一把夺过易姚手头那晾凉的茶水仰脸一咕隆的喝下,然后抬臂很是粗鲁的用袖子抹蹭了下嘴道:“说你真累,反正,这件事儿,我必须要告诉梁邱颜,追你这种人,太不值得了。”
易姚瞟了眼凌倪手头的茶杯,冷冷吐出三个字:“你随便。”
“随便,”凌倪似觉诧异的绕坐到了易姚对面,问:“哎,你的脸皮咋这么厚,我骂你你也不生气,而且,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去梁邱颜那里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你只要不累随便说,清者自清,”易姚站起身用力推了下凌倪的肩膀,“其他的你随意。”
易姚那手下的力道也是过分,就在他推向凌倪的下一时间里,凌倪脚下顺势没了控制的朝后退了两步,随即,她扭脸蹙眉看着易姚潇潇洒洒回房的背影,心想:‘也许,他真的和那个人不一样?’
耸耸肩,她抬头看了眼房檐上挂着的一排灯笼,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青楼之中,冉浅穿着中衣一脸愤意的坐在床沿边,喃喃道:“易姚兄,为何那样对我。”
“爷,”女子外披轻纱的跪在冉浅身后轻轻的替他捏着肩膀,“你这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冉浅有意隐瞒。
女子抿抿嘴:“爷,刚刚那些人家也是看见了。”
闻言,冉浅身体一怔的抬手一把抓住了女子那细白的手腕问:“你看见了?”
女子用另一只手摸了下冉浅的手背,“刚刚外面的声音很大,人家也是好奇去窗边向下瞅了一眼,没想到,爷竟被那乞丐那般欺负,人家看了,”她捂了下嘴,“真是好生心疼。”
这一刻,冉浅并没有觉得女子是在心疼自己,相反,他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加紧手下力道,他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心疼,告诉你,如果在提这件事儿,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子被冉浅这等态度所吓住,咬紧唇角,她忍受着那般疼痛的看着冉浅的后脑勺道:“人家知道了,人家不说就是了,”她抽了下胳膊,“爷快松开,痛。”
听女子这等软绵的声音,冉浅也不再那般的松开了手,紧着叹了口气接应下刚刚的自语又道:“算了,我还是不要去自找没趣的好,省的易姚真不把我当兄弟。”
“爷,此话怎讲?”女子多嘴。
冉浅偏了下脸:“告诉你可以,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往外乱传,我定会杀了你。”
女子掩饰心中忐忑的浅浅一笑:“爷,人家伺候您也不是一两天的了,而且您又是人家的救命恩人,人家自然不会乱说话的啊,有什么不快告诉人家,人家会听的。”
“其实这件事儿,”冉浅低了下头,“也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吧,我觉得易姚不把当兄弟看,可是,在想,易姚这些年帮我的,我又觉得他把我当兄弟看,但在想他刚刚为了那女人威胁我的样子,我真的...哎,反正,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是着实的纠结啊?”
女子听了冉浅的话后,突然沉默了一下,随即道:“爷,刚刚欺负您的乞丐是什么身份啊?”
“刚刚那乞丐便是左丘倪。”冉浅淡淡道。
女子一怔:“左丘倪,那她来这里是为何?”
冉浅随意道:“估计是想男人了吧。”
听冉浅的回答,女子眼底划过担忧的扶住冉浅的肩膀道:“爷,听我一句劝,今后您还是不要再去招惹那左丘倪了。”
闻言,冉浅扭脸看向女子笑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至于今日的那个计划,我想了,还是告终了吧。既然易姚兄不允许我动她,”他叹了口气,“那我还是不要动了,万一得罪了这兄弟划不来。”
“嗯,爷只要能这样想,”她揉了两下冉浅的肩膀,“人家就放心了。”
有些事情可以永远的放下,可是有些事情却一辈子都放不下,微微低垂下眼帘,他还是不甘心。
‘左丘倪,我还会找你的。’冉浅的双手缓缓攥成了拳状。
凌倪房中...
仰躺在床上,凌倪望着那被蚊帐挡住的天花板,抿抿嘴的将双手交叉搁在脑袋下,然后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嘀咕道:“我怎么感觉那个叫冉浅的男人不会放过我啊,而且,他今日那话说的也太仓促了吧,最重要的是,以他那江湖上的名号,怎么也不可能轻言放弃的说,看来,我还不能放松警惕啊。”
自语完,她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凌倪眼皮微动着吧唧了两下嘴,接着,就在她准备翻身的时候,她手下一摸索的抓住了一只胳膊。
‘咦,奇怪,我的另一只手没在身上放着啊?’
想着,她吃劲的抬了下被某重物压住的胳膊,一瞬之间,她心里袭来警觉的缓缓睁开了眼睛,跟着,一个扭脸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此时,躺在凌倪外面的易秉丝毫没有清醒之意的闭着眼睛。
直眼盯着易秉这张熟睡的面孔,凌倪咽咽干涩的喉咙心想:‘这一定是梦。’
想着,她又闭上了眼睛,可是,那身上的负重感却没有消失,又一次睁开眼睛,凌倪终于忍不住接受现实的一把拉开了易秉搁在自己身上的手,既而,她淡定着神情愣了下后,张口大喊道:“啊,啊啊啊..易秉你这个变态。”
凌倪如此之尖锐的声音瞬间绕乱了易秉的美梦,睁开眼睛,他一脸茫然的眯一只眼睁一只眼的看着凌倪道:“哥...”他刚吐出一个字,便又感觉不对的眨了两下眼睛道:“哥,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闻言,凌倪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还贴在身上的白色中衣,松了口气道:“还好我聪明不穿那等寝衣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