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一直都知道是我?”
那你也能知道,打着架还能一心二用的,就单看着黑暗里的一个投影,能够分辨出子印丑来吗?
裴枕流头也不转地就走了,第一门派向来是不打灯的,但是在桃花宴期间,为了烘托这一种浪漫的氛围,让那一些人有兴趣的结识自己的道侣,所以每个庭院门口还是有一盏灯的,明筝站在离裴枕流不远处的地方,明筝本来还想搭了一把手,但是明筝看着裴枕流这般冷漠的撇了一下嘴角眼里的冰霜,简直到要把明筝冻结住了,这一点的距离就像分割开了两个世界,他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走远,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
明筝有些难过的想了想,明筝不知道裴枕流知道的是什么,知道的是十年前的自己吗?
明筝默默的看着裴枕流走远,有些昏黄的的灯光将裴枕流的身影比例拉的很奇怪。
明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自己平时挺淡定的一个人,遇到了裴枕流之后,自己当真的就如同不断作死的炮灰,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裴枕流的面前刷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知道那一天的月色太过得美好了,还是那天向月亮借了胆,还是怎样,明筝总觉得这样任凭裴枕流走了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虽然这是裴枕流所希望的,但是明筝有一种心里,偏偏的就不想让裴枕流如愿与事。
明筝单着脚一跳一跳的,跟上了裴枕流的步调,松散的发髻一下子被明筝的动作给弄得松松垮垮的,有一部分披散下来,在月色晃悠悠的如同水下的藻荇。
毕竟裴枕流受了伤,走的虽然很正常,但是脚步也算是挺慢的,明筝很快的便挨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明筝歪着脑袋看着他抿起了嘴角,冷然的一张脸。“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认识我吗?”
裴枕流像没这个人似的继续的向前走,可是再走近两步,就要到了裴枕流的庭院里面的了,庭院有结界,明筝这一个外人可进不去。
明筝这个主意打得好,明筝想着,如果裴枕流说认识的话,那么明筝就顺坡子下,顺便缅怀一下这些年的岁月,如果裴枕流说不认识的话,那也可以,明筝就当做一个陌路人,今天重新的认识裴枕流,如果裴枕流没有答自己的话,那明筝就当做默认。
明筝猜想的不错,裴枕流果然的就没有答话。
明筝眼看着这距离得也没有多少说话的功夫,于是,明筝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明筝将整个头凑近了他的眼前,向前一步,然后拦住了裴枕流,没话找话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分外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明筝这土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自问自答。“哦,是在梦里。”
明筝将距离拉得越来越近,只到了方寸之地,明筝见到裴枕流终于有了动作,非常嫌弃的,裴枕流拿起了背后的剑,轻轻的将明筝给拉远了。
明筝恰好的低头看见裴枕流手臂里滴答滴答落下的液体,“作为一个好心的路人,既然我是这一件事情的见证者,我觉得有必要帮助迷途的人帮他处理伤口。”
裴枕流终于正式的看了明筝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