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急忙去找张之极求援。
张之极听后,大惊失色。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孙妙贞会到西山来。
更没有想到,孙妙贞竟然会被劫持。
眼下,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他当即带着刘皋等人,在孙祥的引导下,前往孙妙贞被劫持的地点。
张之极看着刘三有些眼熟。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日杨忠拦住自己,讨价还价,此人就在身边。
于是,张之极笑着说道:“这位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日杨忠找我谈事,你就在旁边。怎么杨忠没有来。”
刘三回道:“张之极。我叫刘三。也是西山的煤窑主。你强行将我们赶出西山。我咽不下这口气。今日遇到了这位孙小姐。那就和你谈谈吧。”
在等候张之极到来的时候,刘三就询问了孙妙贞的情况。
孙妙贞哪遇到过这种事情,早就吓坏了。如实进行了回答。
张之极心里很慌张,如果孙妙贞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会悔恨一辈子。
即便是将柳三杀了,也是于事无补。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慌,要镇定。否则事情就失控了。
张之极接话道:“好呀。你把孙小姐先放了。就咱俩谈谈。无非就是煤窑那点事呗。好说。”
刘三岂能放了孙妙贞,他当即表示反对。
张之极继续劝解道:“刘三。你也算上西山有头有脸的人了。谈个判,还得挟持一个小姑娘。传出去可不好听呀。这样吧。拿我换她,总可以吧。”
刘三有些犹豫。
张之极不等他回答,将身后的两把短火铳拿了出来,递给了旁边的刘皋,然后举起了双手向刘三走去。
边走边说:“刘三。你无非就是舍不得西山的煤矿,觉得补偿的钱有点少。这个好办。你是打算继续在西山开采煤矿,还是增加补偿金额,都可以。”
刘三有些动心了。
张之极来到了刘三和孙妙贞面前,说道:“我赤手空拳前来,诚意满满。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你的诚意呀。”
刘三自然没把张之极这个小孩放在眼里。
被张之极这么一激,当即决定用张之极换走孙妙贞。
孙妙贞得以逃脱。
而张之极则被刘三用刀横在了脖子上。
张之极说道:“刘三。谈谈你的条件吧。”
刘三说道:“世子。我不是不讲理的人。那日忠哥找你谈,有些话没说清楚。就说我吧。开煤窑的时间比他们都短。大家都说开煤窑赚钱。可是赚得这些钱,可没有全部进入我饿腰包。上上下下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再算上初期投入的钱。我还真没赚多少钱。这几年几乎都吃住在这里。时间、精力都耗费在了煤窑。就这么被你逼走,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张之极知道,刘三说的是实情。他劝解道:“刘三。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也十分认可。这样吧。你把你上下打点的人员名单以及金额给我,我挨家挨户去帮你把钱要回来。怎么样?”
刘三否定道:“世子。不是我打击你。我给他们钱,无凭无据,对方矢口否认,那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张之极解释道:“刘三。你可能不知道。前几日窑民到宫门前请愿。有人在里面蛊惑窑民,被我抓住了。他就交代了一些官吏。朝廷正在调查此事。你如果现在把名单给我的话,我可以先下手为强,帮你把钱先要回来。如果晚了,被其他煤窑主拿回去,或者被朝廷没收,你可就真的那不回去了。”
“真的。”
张之极没好气地说道:“你无非是想要钱嘛。我帮你把钱要回来。此事不就结了嘛。对了。只要有证据,要不回来的那部分,我给你补齐,这种可以吧。”
刘三继续问道:“那我今日劫持孙小姐这件事呢?”
“你是为了找我谈,此事也没有报官。就此结束。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
看着张之极十分真诚的表情,刘三说道:“世子。那我信你,希望你言而有信。”
张之极说道:“做人没有信用,谁敢和你做事情。我现在手底下那么多人,没有信用,怎么管理。”
最后,刘三下了决心,选择相信张之极。
他放下了横在张之极脖子上的那把刀。
张之极得以从马车上下来了。
刘皋、孙祥等人就围了上来。
刘三的那帮兄弟忙上前拦住。
张之极吩咐刘皋、孙祥他们不要动,事情已经解决了。
孙祥不服地说道:“我们小姐被劫持,此事就这么算了。”
张之极说道:“事情已经解决。妙贞也毫发未损。我都答应刘三就这么算了。当然了,妙贞一定受到了惊吓。我做东,请她喝酒压压惊。”
孙妙贞见张之极这么说了,自然是表示同意。
倒是孙祥在旁边气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真要是追究起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保护不周。
张之极安排了一个人跟随刘三去取他向官府中人送钱的记录。
一般这种事情,那些送钱的人绝对会有记录的。
张之极陪着孙妙贞坐上了马车。
依旧是孙祥赶着马车。刘皋等人则跟随其后。
一行人继续上山。
渠婵娟看到孙妙贞后,十分热情地安慰了一番。
表面上看,二人谈得非常融洽。实际上都是一语双关,绵里藏针。
两个人都喜欢张之极,这本身就是矛盾的根源。
在张之极面前,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争风吃醋。只能是暗地里较劲。
张之极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傻充愣。
他现在甚至担心,明年结婚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呢。
想都不敢想。
当日下午,张之极与渠婵娟研究完开矿事宜后,就在孙妙贞的强烈要求下,开始了枯燥无味地学习生活。
张之极带学不学,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孙妙贞那可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教学工作当中。
她讲得非常细,讲得非常认真,讲得非常投入。
孙妙贞觉得,自己对经商一窍不通。她不像渠婵娟那样,生活在商人家中,从小耳濡目染,熟悉经商。
自己出自书香门第,自幼学习四书五经,古典古籍。
张之极即将于八月参加乡试。自己就得发挥自己的强项,为张之极进士及第提供帮助。
不得不说,无论是孙妙贞,还是渠婵娟,对自己的定位都非常准确。各有优势,各有专长。
她们都在自己的优势领域发挥作用。令张之极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