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眼珠骨碌骨碌转几圈，随即高傲昂起头，伸手挽住郁斯舟。
“行。我再等几天，然后去调查晏竹安变成丧尸的原因。”
郁斯舟松口气，总算是劝动了。
“对了。”乔乔叫住他。
郁斯舟不解。“怎么了？”
乔乔：“第三基地也得去。寻人启事的赏金总得领到。”
郁斯舟顿住，两人四目相对，继而爆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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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席溯突然冲过来，嘴里不停嚷着。“怎么了？”
两人顿住，一前一后经过他身侧，伸手拍拍他肩膀。
徒留他一头雾水。
席溯：？？？
*
乔乔和轩哥吵过一架后，两方人隔得老远，泾渭分明。
宽敞的油站内只余下轻微的咀嚼声。
砰——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闯入加油站，凭借本能朝前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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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就地一趴，堪堪躲过子弹。她心脏跳得砰砰作响。
没一秒，男人直直倒下。
她起身，撸起袖子，用丧尸爪将来人翻过来。
男人脸上被黑色和灰尘的混合物遮住，眉心不安地紧蹙，一双眼睛紧闭，啥都看不出。
乔乔摩挲下巴，高高举起丧尸爪。
“等等。”轩哥叫停，着急忙慌扑到男人身边，捧起他脸左右翻转。
“有事？”乔乔放下丧尸爪，不轻不重问一句。
轩哥：“他是我同伴。”
乔乔：？？？
遮这么严实你也能分出来？可见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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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的潜在意思很明显，可她不想轻轻揭过。
虽然说只有一发子弹，并且能够轻松躲过。
但关键点也恰恰在这发子弹上。
得亏油站废弃，否则他们一个都逃不了，通通得去见上帝。
“他是从850路逃出来的，可能知道尸潮的原因。”轩哥紧急补充。
行吧。
乔乔勉为其难收回预备偷袭的爪子，一言不发走到郁斯舟身边。
轩哥将人挪到房车边上，殷泽远见状，也上前搭把手。
安顿好这边后，他走到席溯跟前，请求道：“席医生，能否帮小四治疗一下。等到达第一基地后再给报酬。”
原来男人叫小四，乔乔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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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席溯的目光，她猛地向后退一大步。“看我干嘛？想治自己去，我又不是医生。”
席溯颇为不好意思。“乔乔，借医药箱。”
乔乔：晕！
她挥挥手，催促说：“去去去。”
有几分眼不见心不烦的味道。
席溯立刻进入房车将医药箱拿出来。
他看得很清楚，小四身上不存在大问题。
顶多是外伤加精神透支。
他给小四的伤口消毒，上药。
保险起见，还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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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后腰的衣服，他手一顿，面色骤然变得阴沉。
轩哥心一‘咯噔’，凑上前问：“怎么了？”
席溯大大方方把后腰的伤口展示给众人看。
呼啸的风静下来，一瞬间，几人脸上精彩纷呈。
小四的腰精壮劲瘦，肌肉分明，想来是平常锻炼的结果。
但就在腰上，四道划痕破坏了这份和谐。
划痕间隔均匀，深可见骨，边上的肉外翻，泛着青黑色，好像中毒一样。
乔乔瞥一眼丧尸爪，小四的症状和被爪子戳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可她分明没出手。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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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被丧尸咬了。”殷泽远指着他伤口，惊叫出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划痕的右下方，还有一道更小的伤口。
伤口的上的肉被生生撕下来，上面依稀可见几颗牙印。
乔乔同情瞄他一眼，这人，倒是被丧尸老师吓破胆了。
一遇到和丧尸有关的事就无比紧张。
唰——
咔嚓——
郁斯舟拔出唐刀抵住小四脖子，与此同时，轩哥手上的枪上膛对准他。
气氛剑拔弩张。
郁斯舟冷淡瞥一眼，看向小四的眼神更是瞧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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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丧尸咬一口意味什么。”
丧尸抓伤和丧尸咬伤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丧尸抓伤顶多染上尸毒，病痛缠身。除此之外，变成丧尸的几率极小。
可一旦被咬，他就有80%的可能性变成丧尸。
这就是为什么乔乔当初一定要送给丧尸咬一口。
抓来抓去一身伤，到头来也没变成丧尸，多亏啊！
“知道。”轩哥不为所动，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朝着郁斯舟。
乔乔抿抿唇，“他是异能者吗？几阶？”
轩哥：“是。三阶。”
此话一出，如同一滴水溅入油锅，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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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远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轩哥，他不能留。等他变成丧尸，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异能者会转变成同等级的丧尸。
一旦被咬，他们比普通人更危险。
“闭嘴。”轩哥冷呵，脸上青筋直跳。“还有20%，急什么？”
殷泽远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个弯。
他不敢明着对抗轩哥，只能小声不满嘟囔。“20%是安慰。实际上全变成丧尸了。”
轩哥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殷泽远立马噤声。
说到底，他有伤在身，现阶段还不敢跟郁斯舟起冲突。
他软和话语。“小四是我战友，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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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事，不用你们出手，我第一个解决他。”
他说得掷地有声，面上一片坚毅。
郁斯舟没应答，手上的唐刀制止冲着小四的脖子。
乔乔扯住他衣角，摇摇头。
郁斯舟的唐刀顿住，第一次流露出意外的情绪。
乔乔将他拉到身后，“可以。”
话音刚落，周围人都愣住了。轩哥也不例外。
他嗓音干涩，“你……你说什么？”
乔乔：“小四可以留下。前提是你要把他绑住。绑在后面的房车上。”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想留后果自负，他们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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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轩哥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殷泽远再也顾不得他的威慑力，大喊：“轩哥。”
轩哥：“小远，我会将你平安送回第三基地。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可以走。”
殷泽远表情受伤，看向乔乔。
乔乔将头瞥到一边，不去插手‘兄弟’俩的官司。
她又不是殷泽远的娘，没义务对他面面俱到。
一瞬间，殷泽远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