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溯压根不想听他解释。
压根没几个人，除了他没有别人能干出攻击的事。
他这样认定，下一秒脸被打得啪啪响。
一个身姿挺拔，上身肌肉爆炸的男人，不紧不慢走出来。
“殷泽远，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他声音雄厚低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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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远停止挣扎，脸上写满惊讶，结结巴巴回：“轩哥，你…好巧。”
被称为轩哥的男人用鹰眼扫了一下地上的几个小趴菜，沉声问：“他们绑架你？还是你和他们起冲突？”
他语调骤然拔高，鹰眼牢牢锁定殷泽远的一举一动，显然十分清楚他的德行。
殷泽远僵住，上下眼睛乱瞟转移话题。“这事说来有些复杂。轩哥，你先帮我松绑。”
轩哥深深看他一眼，然后上前把他绳子解开。
紧接着，空下来的绳子被重复利用。
他拎小鸡崽似的，将乔乔几人从地上抓起来。
麻绳一圈圈缠绕在手上，一个接一个，像是摊子上的糖葫芦。
席溯不习惯动动手脚，朝他喊话。“那个殷泽远的轩哥，咱们无冤无仇，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轩哥大刀阔斧坐在小得可怜的板凳上，“殷泽远，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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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无视几人的抗议，先把压力给到殷泽远。
殷泽远磨磨蹭蹭走上前，心虚道：“其实这事吧……说来有些话长。”
轩哥掀起眼皮，目光极具实质性压迫感。
“先把你绑回去，然后你再好好想想？”
殷泽远一激灵，头摇得像拨浪鼓，求生意识极强。“不用，我长话短说。”
“之前我被一个老丧尸抓去做实验……”
“所以他们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轩哥总结出他话里的重点。
“差不多。”殷泽远勉勉强强应下来。
“别。”乔乔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我们伺候不起大少爷，也担不起‘救命恩人’的称号。救他单纯是脑子有坑，同情心过度泛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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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淡淡瞥她一眼，无视乔乔话里的内容，继续深究殷泽远爆出来的信息点。
“你刚才说‘实验’，什么实验？”
殷泽远脸色青白，微抿唇，头撇到一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说。”轩哥严厉喊。
“变成丧尸。”殷泽远不情不愿。
轩哥换个姿势。“说清楚点。使用药物名称、通过哪种方式？实验室位置在哪？你为什么没变成丧尸？”
乔乔奇怪地瞧两人一眼。
殷泽远叫他轩哥，肯定是熟悉的人。
可这场景……怎么看都像在审问犯人。
殷泽远抓耳挠腮，一脸苦相。“轩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当时老女人灌药没几分钟我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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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问药是什么味道，我可以形容出来。
问名称，我哪知道，完全是我的知识盲区。
与其把我套个底朝天，倒不如……”
殷泽远上下掌一拍，眼里散发奇异光芒。
乔乔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侧身看向晏竹安。
晏竹安的黑发遮住半张脸，双眼紧闭，进入了休息状态。
可乔乔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眼睫轻颤，泄露了些许不安。
不同寻常的举动更像是在逃避，不，在躲什么人。
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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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殷·猪队友·泽远甩锅的声音响起。
“轩哥，细节我真不清楚，你干脆问晏竹安。喏，就是靠在房车边休息的那个。”
轩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
乔乔无声地往晏竹安身旁靠靠，为她挡掉大半探究的视线。
另一边，殷泽远仍在喋喋不休，乔乔恨不得拿针将他的大嘴巴缝起来。
“晏竹安就是第一时间冲上来救我的人。她不仅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还知道其他类型的丧尸药剂。”
“对了，轩哥。她有一个记录本专门记录丧尸特征。”
轩哥一言不发走到晏竹安身边，高大的影子投射下来，极具压迫力。
“你好，晏竹安。能聊几句吗？”
乔乔打断他。“不好意思，休息时间不接受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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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说，我们和你是敌对关系。想了解信息是你的事，我们没有义务配合。”她举起被绑的双手，提示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你还有良心，松绑，然后带着你家大少爷滚蛋。”
“没有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我在放屁。”
轩哥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梭巡，他有些卡壳，似是在纠结乔乔的称呼。
“这位……”
乔乔微微一笑，“杠精。你可以叫我杠精小姐。”
轩哥嘴角抽搐，冷硬的脸上难得出现无语的表情。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强硬的态度。
“杠精小姐，这是调查，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说完，将晏竹安单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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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奋力挡住，声音急促到有些变形。“这位轩哥，从开始到现在，你不觉得很可笑？”
“上来直接重力压制，我们讲理你无视。如今却说这是调查，我们没有权利拒绝。需要我提醒你这是末世吗？”
啪——
凌厉的破空声出现。
几株藤蔓凭空出现，身姿扭曲。
像在阴暗处吐着蛇信子的蛇，抓住时机将猎物捆个严实，缠绕、窒息。
乔乔立马看向程锡，他眼睛泛起幽幽的绿光，莫名让人感到阴森。冷漠。
轩哥冷哼一声，表情极为不悦。
“这是调查，你们没有权利拒绝。”
话音刚落，比之前强几倍的重力袭来，压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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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几人维持不住坐姿，纷纷趴在地上，连呼吸都不自觉加重。
程锡闷哼，眼里的绿光黯淡，血迹从嘴角溢出。
他缓缓倒下，成功和趴趴大队汇合。
失去主人的控制，藤蔓群龙无首，慢慢散开。
轩哥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拉晏竹安。
乔乔想阻止，却发现了不对劲。
从轩哥出现开始，晏竹安一直处于‘休息’的状态。
之前勉强说得通。
现在，重力加大了几倍，程锡承受不住已经趴下。
只有她，像是感觉不到重力，仍静静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