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溯一脚将他踹个对翻，“假惺惺，这话你哄自己都不信。”
“席溯。”郁斯舟叫停。“别浪费时间，找个地方处理干净。待会乔乔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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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过去几张雷网，几人霎时被电晕。
席溯认命揽过脏活，走到半路，他脚步一顿，目光灼灼。
“程锡，吃吗？”末了，他学老大的话补充一句。“刚晕的，保证新鲜。”
程锡一藤蔓抽上他脸，“垃、圾。”
不知道在说他还是指四人组。
席溯鼻子气歪，小绿茶，早晚有一天要在师妹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半个小时后，两人接连转醒。
乔乔：“我怎么睡着了？”
郁斯舟平静，“最近神经紧绷，突然放松的结果。”
乔乔不疑，左右活动脖子。“好像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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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接话，“我也觉得。”
郁斯舟和程锡同时投以谴责的眼神。
席溯：……
“快走，有血腥味证明离丧尸不远。”
乔乔飞快收拾东西，往房车上窜。其余几人见状，纷纷跟上去。
她坐上驾驶座，脚霎时僵住。
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晏竹安死死扒住扶手，大骂。“乔乔，你要死。开这么快。”
乔乔手虚虚搭在方向盘，故作深沉。“生活沉闷无聊，想来点速度与激\\\\情。”
郁斯舟憋笑，头撇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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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席溯&程锡：……
*
“呕——”
晏竹安单手扶树，一口一口酸水往外吐。
乔乔站边上，手足无措。“晏竹安，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也不能说啥。
自家房车的锅，只能自己背。
晏竹安摆摆手，“没事，下次激\\\\情的时候，提前说一声。车，我就不坐了。”
高高低低的笑声响起。
乔乔绞着手指，其实她想说，下次激\\\\情的具体时间她也不清楚，主要看房车当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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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说出来，她会被晏竹安揍死的……吧。
晏竹安直起身，快速打量周围环境。
“我们在哪？”
乔乔摇头，“不清楚。”
房车把他们带到一个三面环山的村庄。
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乔乔噌噌噌返回房车，一人递了一支手电筒。
郁斯舟疑惑，她立马解释。
“村庄偏远，应该剩了不少物资。晏竹安要新的房车，没有物资不行。我的房车也要补充物资。趁晚上搜完，明天早点赶路。”
“乔乔，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晏竹安一把抱住她，表情感动。至于晕车之仇，不好意思，她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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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斯舟紧握手电筒，语气严肃。“乔乔，现在不适合搜寻物资。先不说丧尸，万一植物也变异，危险系数比你想象中要大。”
程锡在这，打丧尸问题不大。
但他说得有道理，万一杀出个程咬金，她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岂不是又要丢掉。
乔乔缩缩脖子，“行，明天再去。”
次日一早，四人一尸分成两组对村庄进行扫荡。呸，合理的资源分配。
乔乔拖个猪饲料袋，一家一家翻箱倒柜。
红薯，收。
白砂糖，收。
村民自家做的腊肉，乔乔毫不客气哐哐往里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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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翻得起劲，不知不觉间和郁斯舟分散开。
“ā、á、ǎ、à”
“啊巴、啊巴、啊巴、啊巴”
“蠢、货。”
乔乔心一惊，放下袋子。
难道村里太密闭，里面的村民没有变成丧尸？
那她……今天干了一回小偷？
她顿时觉得袋子烫手。
乔乔循着声音找去，到达目的地，她一溜烟钻进边上的草丛。
借住天然的掩饰，她从缝隙看一群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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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整整齐齐摆在空地上，前面是一张小黑板。
老师干枯的手在黑板写上扭曲的拼音。
九个村民勤勤恳恳重复‘啊巴、啊巴。’
乔乔头上划过黑线，就黑板上的鬼画符，神仙来了也学不会。
突然，村民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师转身把书往桌上一拍。
狂风发作，村民们身上布满细小的刀口。
乔乔一愣，飞快掏出丧尸爪。
这哪是村民，完全是一群丧尸。
还是想成为文化尸的丧尸。
“你、在、干、什、么？”她身后冷不丁出现笨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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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没多想，以为和程锡碰上了。
她头也不回答。“看从哪边敲脑袋。”
“啊，为、什、么？”
乔乔细品一会，觉得怪异的腔调和程锡不搭。
她扭头，灰白的眼珠子，青色的皮肤，不是丧尸又是谁。
只不过不是程锡那个丧尸。
乔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啊！丧尸。”
“啊，人啊。人叫了啊！”丧尸被她吓得一激灵，迅速往后蹦几步。
砰——
乔乔抡起爪子往他头上一敲，世界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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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倒在草丛的丧尸，不合时宜地想——说了一堆，最后一句最通顺。
不等她处理现场，草丛上课的丧尸消失不见，通通围成一个圈堵住她。
乔乔咽咽口水，手心黏腻。
这些丧尸体型差不多，根本无法从外表判断最弱的一个。
托被围住的福，她倒是看清了丧尸老师的模样。
一头利落的短发，上眼微挑，下颚锐利，面部绷紧。
身上穿着配套的半裙职业装，活脱脱严师的气质。
就是鸡爪手硬生生破坏了她的整体气质。
丧尸老师慢慢靠近乔乔，若有所思盯着她。
乔乔把丧尸爪横在胸前，随时准备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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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防备下，丧尸老师动了。“说！”
乔乔一震。
“你、怎、么、让、他、流、利、地、说、完、整、句、话？”
乔乔：？？？
这丧尸老师的脑子有病吧？
但她的嘴比脑子还快，一下子秃噜出来。
“大概，被吓着了。”
丧尸老师不解歪头。
她疯狂找补。“我的意思是，尸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多来几次，他们就能流利说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