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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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在一阵掰骨头声中醒来。
她轻嘶一声，捂住脖子伸手推推旁边的晏竹安。
“晏竹安、晏竹安，醒醒。”
重复几遍，身旁的人没任何反应。
乔乔皱眉，掀开她头发。
一枚针眼静静待在她的后脖颈。
难道，晏竹安实验失败了？
乔乔第一时间想到那些装在麻袋的死尸。
“给。”
嘶哑缓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狭小的空间，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笨拙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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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抬头，只见一颗锃亮的大灯泡在面前晃来晃去。
她转头望向铁栏外，一个个光点堆在外面，飘来飘去。
乔乔揪住头发，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然为什么一针下去，眼睛里全是一堆小光点。
“给。”嘶哑的声音重复一遍。
乔乔这才看清灯泡下的真容。
黑色碎发整齐地贴在额头，瞳孔像是黑曜石，面色苍白，轮廓柔和。
乔乔不安地往后坐坐。
001什么时候到这来了？他不是宋龙基地的大宝贝吗？也被关到这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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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001的手往前推了推，她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
刚才好像是他在说话。
乔乔扭头，晏竹安仍然一动不动。
对，是他在说话。
乔乔摸摸自己的脸，嘴角弧度不受控制地扩大。
她……终于变成丧尸了。
001等级高得能控制其他丧尸，而她能和001交流，想必等级不会差到哪去。
多多少少是个丧尸王。
出道即巅峰。
其余丧尸还在起跑线，她已经到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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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接过丧尸爪，叉腰狂笑。“哈哈哈哈，老娘梦想成真了。001，以后姐罩你。”
她一把搂过001，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001不着痕迹远离她，脸上写满嫌弃。
乔乔沉浸在狂喜中，没发现异样。直到背后声音诧异地叫住她。
“乔乔，你干嘛抱着001又唱又跳。”
乔乔摇摇指头，将丧尸爪抵在两人中间，张口道：“不要靠近，姐现在是丧尸。万一咬到你，让你变成同类，那可就是罪过了。”
说完，她瞬间觉得不对。姐张嘴是丧尸语，和晏竹安完全不是一个语系。
然后她又伸手一顿比划。
晏竹安：……
她抢过乔乔的丧尸爪，伸手就是一个暴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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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乔乔抱头蹲下，“再打我，真的会咬你。”
啪——
晏竹安反手又是一个暴栗。
“别装了，试剂被我换掉了。给你扎的是新生产的，觉醒异能的成功率为80%。”
乔乔不可置信扭头，“真的？”
晏竹安把丧尸爪往她面前一扔，“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与此同时，001配合做出鬼脸。
“啊！”
乔乔撒手就跑，蹲到角落画圈圈，整个人散发出幽怨自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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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傻逼丧尸的视野里不是光点，她也不是等级高听懂了001的话。
是001等级高，自己学会了其他语言。
尸比人，气死人。
晏竹安走过去踹踹她，“你觉醒了什么异能？”
乔乔捂住耳朵，“没有。”
“没有？”晏竹安皱眉，不可能。
使用掉包的新试剂只会产生两种结果：成功觉醒异能，失败变成丧尸。
她换种方式问：“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是丧尸？”
乔乔一僵，黑历史咱能别提吗？
“眼前有好多光点闪来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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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摩挲下巴，“你集中精神，试着调动体内的异能，然后慢慢把它发出来。”
“001，给她打个样。”
001龇牙咧嘴，被她一掌拍老实，委委屈屈调动异能。
一株藤蔓破土而出，瞬间变粗，顶上的大红花艳丽无比。
晏竹安掐下花，花汁糊了满手。“看清楚了？”
乔乔自信无比。“看清楚了。”
她学着001刚才的步骤，感受体内的异能。
然后……
晏竹安：“你倒是动啊。”
乔乔委屈噘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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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结果呢？”
乔乔：“灯泡更亮了。”
晏竹安：……
“对了，”乔乔激动得手舞足蹈，晏竹安满怀期待感。
“我学会屏蔽光点了。”
“值得骄傲？”晏竹安语调骤然拔高。
“当然。每天睁眼面前都是一堆光点，非得崩溃死。”
晏竹安背过身，花了半小时才接受她觉醒一个垃圾异能的事实。
她就地坐下，“你的异能能干什么？”
乔乔半蒙半猜。“能看到晶核等级。001的最亮，外面那一堆时亮时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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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为什么也在发光？”
001深深望晏竹安一眼。
她一顿，“是你异能使用不熟练的原因。”
乔乔闭眼又睁眼，面前的光点消失。
对，异能刚觉醒，不太好使。
“晏竹安，你的异能呢？”
晏竹安撇过头，“没有。”
乔乔深信不疑。
嘀——
室内响起长鸣，紧接着‘咔嚓’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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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捡起丧尸爪，慢慢朝黑暗处退。
“师兄。”
她的爪差点没握住，诧异地看向晏竹安。
门外的灯光透进来，来人真容渐渐显现。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席溯上前抓住晏竹安的手。“师妹，你没变成丧尸太好了。今晚马上走。”
“为什么？”乔乔满肚子疑惑。“基地随时有人警戒，能出得去？”
郁斯舟拍拍她头，“能。今晚是个例外。武建中提前召开庆功宴，基地大半的人都在食堂。”
“他投入了多少人？”晏竹安插话。
席溯：“以前抓来的，和前些天40基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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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蹙眉：“为什么外围没见到？”
郁斯舟和席溯不语。
乔乔灵光一闪，“他想让你变成第二个001。所以单独把你关起来。”
众人沉默，唯独晏竹安的嘴无声地一张一合，没事人一样打开门。“走吧。”
乔乔兴奋跟上去，郁斯舟和席溯紧随其后。
经过走廊的时候，她顺了一把灭火器递给晏竹安。
“上次的武器不趁手，这次给你换个新的。但是丧尸爪不能给你。”
晏竹安嘴角抽搐，“真、谢谢你。”
一路躲过来，巡逻的人没见到几个，见到的那几个也在摸鱼。
正如郁斯舟说的，基地的人全聚到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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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抓到基地，乔乔再也没走过如此宽敞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