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歌所知的狐大的签约等级有三个：第一个等级，看你很努力，给你一个拿全勤的机会。
第二个等级，可以签约但必扑。
第三个等级，可以，试水推从新书推开始，顺利的话，就一路推到上架。
而现在，
莫非，这个开头是那种连签约都做不到的渣渣？
如果不是连签约都做不到的话，狐大不可能三分钟都不回复的呀。
就在他心情忐忑着在思考开头三章可能存在的问题的时候，
回复来了。
点开聊天框，
‘可以签约，但是不能确定能不能出成绩。’
“书名最好换个。”
心情微微好转，却又迅速忐忑起来。
这是哪个签约等级？
不能确定能不能出成绩？
那就是说出成绩和不能出成绩是一半对一半？
秦歌沉默。
一个月的全职时间……
他其实很想得到一个绝对能出成绩的回复的。
他不止要以很好的成绩说服康沚猫同意他全职、不止要很好的成绩来做到三年之约那个三百万的承诺。
他更要以大量的订阅形成的缘力值来做到更多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但，
他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细纲和大纲。
这已经是千雕万琢之下的。
这是此刻的他竭尽全力之后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就算再去浪费时间，以他目前的水平，就是把脑细胞全部弄死了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而且，人生从来就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就像他并不是百分百能穿越虚空暗界一样，但他挣扎着回来了。
就像他并不是百分百就能让太阳域在未来抵抗罗睺一样，但他仍然在这条路上行走着。
既然有机会出成绩，那就值得竭尽全力的拼一把。
这样想着，他迅速敲击键盘：“好的，那我发书后再告诉您书名和链接。”
Ok！
简短回复，一如既往的高冷。
扑街是没资格跟编辑畅谈的。
关闭聊天软件。
登陆后台。
还是沚猫那个账号。
新建作品，连续发布三章新章节，进入审核状态。
关掉了后台。
紧接着，打开Word就是干。
第二步巅峰洞心境修为滋养过的躯体远远超越了凡人。
也因此，他的手速也超越了凡人无数。
他在电脑前面一坐就是五个小时。
在明悟了小说的套路之后，在有着大纲的情况下，就是无限套路的写下去就行了。
于是，他一口气就写了十万字出来。
看着十万字的文档，秦歌自己都难以置信。
要知道，千年前的他，可是那种一杯茶、一包烟，一千个字就要写一天的废柴啊！
而现在……不愧是单身一千多年的手速！
等等！
照这个码字速度水准，他似乎可以很快就把这本书完本啊。
半天十万。
就算他每天只花半天来写，一个月也能写出三百万来。
而三百万这个字数是可以完本的了！
或许，他可以在免费期的一个月直接给写完本，免费期坚持一天两更，而后上架当天直接全部发出去。
直接上架即完本？！
好像可行！
想着上架即完本的时候，他更是依稀记起当年的第一个百更帝可是造成了巨大的轰动的。
那要是直接一天就数百万字完本呢？
那又该造成何种轰动？
轰动有了，知道的人多了，慕名而来的肯定更多，那么，成绩应该会爆炸吧？
成绩爆炸，缘力值就会跟着爆炸，稿费同样也会爆炸！
想到这里，秦歌心底迅速升腾起一个完美的炒作计划。
他不止要上架完本，他还要去……
收敛心神。
检查修改。
觉得没问题之后，
秦歌便直接全部弄到后台定时发布，每天定时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各一章的两千字。
一下子二十四天的稿子都有了，如果咸鱼一些，后续二十四天都不用码字了。
照这样看来，就算这本小说失败了，不得不去找个稳定工作的话，兼职也是完全不影响写小说的啊。
但，能全职就全职吧。
罗睺每时每刻都在临近，他需要大量的可支配时间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而不是无意义的耗费在朝九晚五之中。
想着这些，看看时间，才不过中午十二点不到。
他起身，准备出去走走，顺带解决一下午餐。
虽说以他如今的身体是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的，但在没打算跟康沚猫坦承一切之前，还是能掩饰就掩饰一些。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
秦歌轻笑：“回来啦？中午想吃什么？”
康沚猫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不吃了，出差期结束了，公司本部那边也还有事。”
“对了，我今天下午两点四十的飞机，要回S市去，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S市？
秦歌微微一滞：“你家不就在S市吗？”
康沚猫点头。
秦歌有些紧张：“……我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康沚猫轻轻笑了起来：“看把你紧张的……S市那么大，也不用去我家啊。”
不去你家……
那我不就得租房子住？
这次是因为这公寓是康沚猫老早就租好的，可下次，难道他还能看着康沚猫出房租而无动于衷？
摸了摸兜里那三百来块钱。
这能在S市租房子吗？
哪怕是最便宜的青旅，也就只能住十来天吧？
秦歌默默摇头：“我还是就待在这边吧，这边四季如春，空气也好，环境优美，有利于我创作小说！”
康沚猫心情不太美妙的白了秦歌一眼：“真这么决定？”
才相逢，便要分离。
偏偏这家伙居然宁愿分离，也不跟她走！
可恶！
秦歌默然，
租不起房子也没什么，千年隔绝，他也想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跟她腻在一起。
但，他并不想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无力。
尤其是展现出他在地球这个时代最重要的金钱方面的无力。
他点头：“恩！古人不是说了吗，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别胜新婚嘛！”
康沚猫抿着唇微微思索，点头：“那我就自己去S市了。”
秦歌点头：“恩恩！”
就在此时，康沚猫突然化身女王模式，直直的看着秦歌的眼睛。
“记住，我走了之后，不准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哪怕一个字都不准说。”
秦歌一脸肃然：“我保证！”
康沚猫又突然化身傲娇小公主：“还有，要每天都想我，每天晚上八点准时跟我视频，具体视频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
秦歌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恩恩！”
“还有……”
康沚猫大步而来。
她直接按住鼠标，将秦歌的扣扣点开，搜索了一番后：“很好！一个女性好友都没有！值得表扬！”
说着，她轻轻一吻吻在了秦歌脸颊上。
秦歌习以为常，却也感慨万千。
千年……
而后忙碌着收拾。
秦歌帮着拿着大包小包的出门。
打滴去机场。
托运行李。
在机场安检口外，两人依依惜别。
康沚猫一步三回头，秦歌望眼欲穿一直看着她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
秦歌这才回头，走出机场。
机场三号出口外，他刚刚走出来，瞬息间便围过来一群人。
“兄弟去哪儿？”
“小哥坐车不？”
“来来来，小哥，我这车比机场大巴便宜多了。”
秦歌摸了摸兜里的一百来块钱。
刚刚坐过来就没了两百多。
再坐就该破产了。
而且，在明都曾经带过四五年的他，也清楚知道这些拉客的人是跟牛皮糖一样扯不清的。
所以，他没有选择去费力的沟通。
他身上散发出冷冽气息。
这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后能够自控的杀意。
在那冷冽气息之下，那一众拉客的司如坠冰窟，全都微微一怔，一个个心底陡然间毛骨悚然起来。
而后全都默不吭声的退了开去，都下意识的离秦歌远远的。
没了骚扰，秦歌独自朝着小公寓的方向走去。
如今看来，钱也是个问题。
等等，虚空造物……
钱也是物。
所以，应该可以造钱的吧？
想到这里，秦歌直接闭上双眼，以意识沉入作者之书，开始设想RMB的存在。
存在成立。
红彤彤的最大面额钞票出现，而其后面是：需要100缘力值。
这……算下来岂不是造一块钱就需要一点缘力值？！
换句话说，一枚下品元灵丹才价值一千块钱？
摇了摇头，这不现实。
一来，他看不上这种黄白之物，二来，他也不是真的很需要这点钱，他很需要几百万。
但如果用几百万点缘力值来造钱……
杀了他都不可能这么做！
秦歌迅速打消了以缘力值造钱的想法，继续朝着小公寓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
他看了看身上已经换上的昨天康沚猫给他买的衬衣和休闲裤。
或许，应该把那件没舍得扔的指挥使长袍穿上，再去哪个街角坐上一天半天的？
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纵然修为尽失，但他的身体素质还在。
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就算没了真气和神念，也无法吸收灵气，但不吃不喝一个月也还是扛得住的。
不需要吃喝。
房租方面的话，一个月前康沚猫在租的时候就预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因此吃穿住都不需要焦心。
再加上他会全心全意写小说，也不存在要出行的可能。
也就是说，吃穿住行都不需要考虑。
而且，一个月后，小说就上架了，到时候就能有稿费了。
而包里这一百来块钱基本上是足够回头寄签约文件的快递费和这个月的水电费的。
完完全全没有浪费缘力值去造钱的必要。
也就在这时候，
秦歌眼前忽然升起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数字。
缘力值+1，
缘力值+1，
缘力值+1，
……
眼前蓝色光芒的数字频频闪烁。
连续增加了八点缘力值。
秦歌的意识下意识的便凝聚起来进入了脑海中。
此时此刻，作者之书第一页上的那个幽蓝色的数字已经从544变成了552。
这……
秦歌愣住。
这八次订阅应该是老书那边产生的订阅。
可惜他没手机，没法立刻去查看作家后台的变化。
但八九不离十，也没有什么急切验证的必要。
同时，这也提醒了他——网文都是有个免费期的。
新开的小说就算你天天更新十万字，也必须要熬过了一个月的新书期才可以上架，而不是字数到了就可以直接上架。
所以，他新开的这本套路文，至少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上架。
也只有上架之后，新书才会开始产生订阅和缘力值。
换句话说，在新书上架前的这一个月，他不止拿不到一分钱，还拿不到任何一点缘力值。
这一个月就会是一个空白期。
这是属于白白浪费掉的时间。
可如果老书还有读者，还能诞生订阅的话，那就可以或多或少的赚到一些缘力值。
而且他的码字速度又很快。
不应该浪费他的手速。
他应该抽点时间把老书也写一写。
反正新书就算一天写十万字，也就只需要花费五个小时而已，而剩下的时间完全足够他去写老书。
而且顺带将老书完本的话，似乎对那个作者账号的人品也有所提升。
根据起点太监率来看，有过完本记录的作者，太监率会小很多很多。
而有过太监记录的作者，几乎九成会一直太监……
所以，有着完本书存在的作者，读者在看他的新书的时候也会放心一些，会去跟读，而不是养着。
至少也不会大面积出现读者担心作者太监而选择养着不看的局面的——导致一本书被养死。
细想之下，写完老书可谓是一举数得、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这么办！
秦歌脚下速度变快，迅速朝着小公寓的方向走去。
而以他曾经达到过第二步巅峰的身躯，即便是步行，速度也比某些车子要快。
而且是看不出来的快。
外人看上去，只能感觉到他是在悠闲的散步。
但实际上，他却是四五步之间就已经在路人无知无觉之中走出去了几十米距离。
这还是他没有真气、没有修为和神念的缘故。
若是有真气和修为，哪怕只有一丁点修为，他也完全可以做到一步上百米。
就这样，去时坐车花了两个多小时外加208块钱，回来走路却只花了一个半小时。
下午三点五十，秦歌重新坐在了小公寓的窗户前。
他在电脑上打开了作家后台。
之前在机场增加的八点缘力值果然对应着老书最新两章章节的八个订阅。
昨天发布的两章新章节各自多了四个订阅。
加上昨天订阅的那个读者，他的这本老书至少还有五个读者在继续跟读。
甚至于，如果他能逐渐稳定更新的话，老书的读者或许还会回来许多。
这样一来，将老书完本就不只是获取一些缘力值了，而是还很有可能在同时获得稿费。
可惜，昨天是四月五号，不是四月一号。
否则连着完完整整的更新一个月的话，老书还能再拿一次六百块的全勤。
可就算没有全勤。
以他的更新速度，
哪怕一直都只有五个读者，两千字一章的话，一千章就有五千次订阅。
而以秦歌的手速，他应该能在兼顾新书的同时，在这个月写出三百万字、也就是差不多一千五百章的老书内容来。
一千五百乘以五，就是7500次订阅。
一个订阅三分六，那也能有着二百七十块的稿费。
若是再多几个跟读的读者，稿费或许还能再多一些。
三百左右的稿费，虽然少。
可其余的不说，但至少是能把小公寓这个月以及下个月的水电费给解决掉了。
想到就干。
当即，秦歌通读了一遍自己的老书。
在做到对老书的剧情心中有数之后，也不管什么大纲不大纲的，秦歌直接开始放飞自我开始码字。
而在放飞自我的自嗨之下，无需去思考剧情结构伏笔等问题，也无需去字斟句酌。
于是，码字速度更是快得逆天。
时间如流水，在不经意间逝去。
夜晚来临。
短短四个小时，秦歌就写了十二万字。
当即全部发布！
虽然关注他这本扑街书的人不多，但明天应该能看到一些不同凡响的书评的。
或许就此让老书开始回暖了。
毕竟日更十二万啊！
而后，八点准时跟康沚猫视频。
视频中，两人说着外人觉得毫无营养，但却让彼此都觉得美好的话题。
十一点，在互道晚安和隔着屏幕亲亲后，视频结束。
秦歌习惯性的盘膝打坐修炼。
但下一刻，
他愣了一下。
太阳域没有灵气！
而且是那种一丝灵气都没有的绝对无魔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盘膝打坐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根本就是滥竽充数。
但他的身体在很久以前成为合道境炼气士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不用睡觉。
纵然如今修为尽失，但身躯却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水准。
也就是说，他现在同样不用睡觉，也不用在这没有灵气的世界去滥竽充数的打坐修炼。
这样一来，对他来说，夜晚就与白天无异。
这样一来，他的一天就有完完整整的二十四个小时！
秦歌眼睛微微一亮。
当即起身，再度打开电脑。
打开Word就是干。
新书放一边。
放飞自我的开始写老书。
键盘敲击的噼里啪啦的连成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亮时分，准时给康沚猫发了个早安。
没多久，康沚猫醒了，也给他回了个早安。
彼此相互聊了聊，再度以文字么么哒了一个，然后便各自开始忙碌各自的事情。
秦歌继续码字。
而后，新书签约站短来临。
下载签约文件。
找了个复印店打印，然后找了个快递邮寄。
总共花费二十三块钱。
不多。
他包里的钱真的不多了。
期间，他完美的遵守了不跟哪怕一个女孩儿说一个字的承诺，即便在跟复印店的美女老板交流的时候，也是全程用手，几乎被人家给误认为了哑巴。
而外面的花花世界，在缺了康沚猫之后，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一丝逗留的想法都没有。
于是，速去速回。
他又回到了电脑面前。
码字！
一天一天又一天。
他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极端枯燥。
就算是资深宅男都会对他的生活方式感到恐怖。
毕竟，宅男再如何宅，都还要叫个外卖，每天都还能跟送外卖的小哥进行早中晚三次不见不散的现实交流。
但秦歌却是连饭都不用吃，根本不需要叫外卖。
他直接二十四小时都在电脑面前坐着码字，除了晚上八点准时跟康沚猫视频之外，便再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乃至于任何生灵。
这种近乎绝对的自我封闭环境，对任何人来说，一天还好，但超过三天就绝对会导致崩溃和抑郁。
但这对于曾经在关键境界一闭关就是数十年的秦歌来说，眼前的这点枯燥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与人交流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在一步步的接近目标，任何苦难都是会被炼气士示弱等闲的。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一晃眼，
五天的时间过去。
五天。
整整一百二十个小时，扣除跟康沚猫视频的七八个小时，他在电脑面前整整坐了一百一十多个小时。
这五天他没有写新书，他直接用五天的时间肝出了三百万字的老书。
除了每天坚持十二万的更新，其余的稿子都被他存了起来。
现在，是四月十二号下午一点。
老书终于完本了。
轻轻抿了一口茶，感知着从窗外吹来的清风。
而后，放下茶杯，他一口气就将剩下的两百多万稿子直接全部发布。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点半左右。
书评区炸了一下。
“卧槽，作者是吃了炫迈吗？这几天天天日更十二万，今天这更是一口气更新两百三十万？！”
“尼玛，作者你消失那两年不会是天天都在码字，只是就是不想发出来是吧？”
“鉴定完毕，作者是个贱人！”
“我就喜欢这种一言不合日更两百三十万的贱人！”
“……”
林林总总，
但似乎是因为读者太少，书评区虽然都是震撼的言论，但却只有四个楼十来个书评。
而且似乎是因为关注的人太少，这么炸了一下，也只是把他的书的均订从十八推上了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