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我直接一巴掌过去。
但是这一掌还没过去,我就把手收住了。
“额,”王乾易本来嬉皮笑脸的,见我居然没打下去,终于也笑着,“难得你居然收得住对我的残暴啊。”
“你刚刚说你自杀?”我难以想象,曾经那个乐观得各种开导我伤心的人居然说是自杀死的。
“是啊,不过是吃了头孢又喝了酒,一命呜呼了呗!”王乾易一脸不在意。
“为什么?”我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也许是想空出时间给我们两人叙旧,陆小小和白大夫都已经不在房间里,只余我和王乾易两个。
王乾易听着我的问题,深深地看着我,“感冒难受吃了药,然后心情郁闷就喝了酒。也大概是觉得人生没意思了吧?”
他的这个反问,也不知道是他问自己还是问我。
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我也还是有点发言的资格的,“也不是,死过了,也就知道怎么过了。”
王乾易看着我,笑了笑,“就怕再来一次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好这一生。”
他这样讲,我倒是也没能反驳他。
“你为啥会这样?她呢?”我也不批判他为啥要这么做,但是作为朋友肯定得多多少少知道才妥当。
“她走了。五年感情,就这样烟消云散。”
王乾易说着,闭上了眼睛。
“朗青菱?她那么爱你,怎么会?”我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那一年见到的一对璧人居然也是说散就散?
“有说为什么吗?”我难以想象,那个一点女生靠近都要吃醋的朗青菱居然会离开王乾易。
“说清淡如水,说一切变得麻木,趁还没成为了仇恨,直接掐断。”
我倒是没想到朗青菱会和他如此下场。
“那一年,我还记得,你们压马路时那个甜蜜的背影,真的很般配,很令人羡慕。”
我这个显眼包,果然不是盖的,对于曾经当电灯泡换来的那些记忆,突然像是洪水袭击而来了。
“乾易,陪我去吃那个雪糕吧。”忙碌的乾易当时守在电脑前,巴不得八只手打键盘。但是朗青菱这么一说,王乾易立刻就陪着她下了楼。
待他们上来,手里多了一个多出来的五羊。
那一年,没少吃这种等同于薅过来的雪糕、绝味鸭脖、鸳鸯奶茶,如此等等
想到这,口水都快要就出来了。
“喂,你不会安慰一下我?”王乾易不愧为我的灵魂好友,他立刻秒懂我的心思去了吃的那里。
我摇了摇头,“不懂安慰,毕竟我没拍过长拖。”
当年嫁前夫,我可没有经过这种长期拍拖,我们是直接没多久就进入主题-直接结了婚。
可以,婚姻不过一场势均力敌的赌注,有人幸运赌赢了,也有人倒霉一点输了。如果有人提前离场,那大概缘分只到此为止吧?
“铁石心肠!”王乾易抗议。
他这么一说,我倒放下了心。
他能如此平和地说着他们故事的结局,也许已然放下。而我这个作为隔空很久的好友,能做的也就他想说的时候听,他想听的时候我说,如此来往,便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