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种又恢复了死寂，花楼拍了人来打扫这残骸，却被齐紫琰拦下了。
他说就这样吧，就这样放着吧，不要动了。
若是有鬼神，兴许还能回来瞧瞧。
就像她自己说的，落叶归根。
楚哀低下头，默默走开了，如今话已然说得露骨，更是没有办法再面对。
见着楚哀落寞的身影，傅灵和赵菁雨没有跟上去，待她走远了，才悄悄出了们。
这时候，对他们的打击都很大，各自清净是最好的法子。
“你那会儿是在说谎？”傅灵侧头看向赵菁雨，她神情淡淡的，眼底没有意思波澜，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是啊，是在说谎。”赵菁雨点点头，“太后去的真是原因都写在了信里，而我和木挽纯说的，不过是为了让她彻底下定决心离开莫英豪罢了。”
“果然太后临终的最后一步都在算计。”傅灵叹了口气，信里莫名觉得空落落的，“木挽纯也是个可怜人，到头来还被逼着站到了亲生父亲的对立面去。”
“这对她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赵菁雨勾了勾唇角，“至少她的命，是保住了。”
莫英豪蓄意谋反，木挽纯若是站在他前头就是帮凶，也是要砍头的。
傅灵张了张嘴，没再就着这个话茬子继续说下去，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让人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晃晃脑袋，从糟乱的思绪里剥离开，“你说莫英豪会在这骏淮城做些什么？”
“不知道。”赵菁雨停住脚步，朝着大海的方向看了看，“不过就我猜测和太后的调查，他收到手底下的人不少，倒是不确认的，如今他勾结了傅才，图谋钱财，定不是为了招兵买马，兴许，是造船吧……”
“造船？”
傅灵一并看向大海的方向，骏淮城虽然大，但是总像是个岛屿，和陆地上连着一条道，也不算特别宽……
是了，这里也算是四面环海，若是他真的想在这里起兵，堵住那条路还不够，四面的海利用起来才是更好，环环包围着，皇室的人都是无处可逃，更无力反击，到时候的确可以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这个天下。
“对，造船。”赵菁雨迈开了步子，“只是出兵的具体时间，就得看木挽纯了。”
傅灵皱起眉，脑袋里更乱了，若是真的在这里发生叛乱，这莫英豪失败的几率就很小了，若是他真的夺了这天下，她和楚哀的仇就……
想着，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程离的脸，“诶，对了，程家，程家这时候会不会出力和莫家抗衡啊？”
“程家？”
“嘶——”傅灵自己有摇摇头，“不对，他们想要的也是这个江山，坐山观虎斗，再收取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
“谁和你说程家要的是这个江山为了？”赵菁雨吃惊地看着傅灵，实在是听不懂她再说什么。
“程钧对闫家叛乱含糊搪塞，又格外关注莫家的动向，难道不是为了找时机出动么？”
看着傅灵天真的模样，赵菁雨不禁笑出声来，“当然不是。程家是皇上的人，程离想要的：
“是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