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突然有些心慌意乱地说:“太子殿下,我……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好人。”
“在利益场上,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太子却道。
“哦……”魏瑜可能是太久没有呼吸,觉得心里憋的难受,后退了几步说:“那个,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嗯,去吧!”太子说。
魏瑜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身问道:“前些日子,殿下是否帮我们睿亲王府赎回了一幅画?”
“《溪山行旅图》?”
“是啊!”
“没错,是我让人送到你府上的,我也是无意间看到。谛言法师的画,竟会出现在当铺!定然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谛言法师的画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当铺?他是什么人啊?”魏瑜不解地问。
“他是已故的钦天监国师,法力高强,能知过去未来!他的墨宝,存世极少,连皇上都难得一求,你居然拿去当了?”
“切!能知过去未来?”魏瑜嗤笑。
太子也笑了,说道:“说起来,他还是你和元睿的媒人呢!”
“媒人?”魏瑜诧异。“国师还管做媒?”
“他曾断元睿八字带煞,只有你的八字,才能压制得住。所以,父皇才将你指婚给他!”
“是么?”魏瑜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道父皇这招高啊,用这种方式让李元睿高位低配,满朝文武却没什么话好说。
“元睿没发现吧?”太子又问。“他若知道,怕是会生气!”
魏瑜吐吐舌头:“没发现才怪呢!”
“他可有为难你?”李元景问。
“还好吧!”魏瑜笑道。
就是差点打了雪青二十大板,还差点拆了她的药房。
“那就好!”太子微笑地看着她。“回去吧!”
魏瑜点点头,来到雪青雪莲身边,转头看了一眼,那边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太子今晚跟她说这些话的用意。
他是在告诉自己,李元睿有争夺皇位的野心吗?
太子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而是要看最后获益的是谁。
在经历暗杀、陷害等一系列针对元睿的事情之后,最终获益的,不正是李元睿吗?
皇帝安排他负责禹州城防,也就意味着,他多少打消了皇帝对他的忌惮,正式走向了朝堂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所谓的刺杀,岂不是他自导自演的?
耳边仿佛又出现“叮!”地一声,如果是自导自演的,为何又将矛头指向她?这说不通。
佛流血泪的时候,他那瞬间苍白的神色,得多高的演技才能演出来?
或许,一切只是太子屡屡失手之后,元睿因祸得福?
她又想起太子所说,在大军回来的路上若不是兖州知府杨充见势不对,隔开了大军,且秘密通知了呼怀与明港两地的兵马及时赶来……
那么,那个杨充,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是真如太子所言,还是故意在路上挑起事端,一旦元睿上当,禹州这边就能接到战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