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优找了个借口溜了,让萧陋和成山留在骆家接受他们的感恩。
刚踏进房门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她这出去一整天,虽说有苏媚在代替她,难道苏夫人一整天都没来找她?
没道理,明天就嫁人了,这有好多事情还没办妥呢!
回来之后赶紧的把苏媚藏好了,只是苏媚都换好了新娘服坐在她床上。
见她回来了,开心的走到她前转了圈问到“妹妹你看我穿这身多合适啊,好看吗?”
汗……
她是有多着急啊?这么快就把她的喜服给换上?
望着她头上那凤冠和身上穿的新娘子霞帔服,再配上她化了个大红大紫的浓妆,还真有那么几分新娘子的娇美。
凤冠是用纯金打造,在她跟何弘翰确定了要结婚之后,她娘找打金铺日夜加班赶制出来,衣服上的金边也是用纯金亮片压制上去,那可是她的,虽然她不嫁给何弘翰,这喜服跟嫁不嫁给何弘翰都没有关系,那是她的东西。
心里就像小的时候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般不爽,她玩不玩是一回事,东西肯定不能给人。
环手于胸冷眼望着她问道“你在穿我的喜服?”
苏媚没有并点不好意思的说“妹妹,反正你也不嫁,这件衣服就给我呗,我穿着正合适呢!”
她冷冷的下命令到“脱了!”
在苏家久了,苏心优学着把脸上的冰冷化为温柔,可当她心情不爽时,脸上的冷还是可以冻死人的。
这会尴尬了,苏媚以为苏心优不会介意她穿也的喜服,反正老公都让给她了,一件衣服会在意么?
被苏心优那冷冷的语气吓到了,才意识道她自己做得有点过份了,一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谄媚讨好道“妹妹别介意,我看着你也用不上就穿了,其实我也有准备好喜服的。”
就算她这么说苏心优冰冷的脸仍没有缓和下来,定定的凝视着她,在等她把衣服脱下来。
白天在骆家折腾了一天也是够累了,让小香准备热水洗洗睡了。
脚刚落到浴缸中,苏心优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发现得太晚了,两眼一黑倒进浴缸中……
*
猛地睁开眼睛,当她看到这贴有大红喜字的房间,心底串起一股大火,她竟然被人阴了。
这里装潢得比苏家还要豪气,光是蚊帐都是用欧式超豪华宫廷蚊帐,床自然是不用说,帝王级别的,所以她肯定是被人弄昏了抬到进何家。
起身把衣服都换了,如果不出意外,房门外肯定是有人守着防止她逃跑。
透过窗外看太阳正大,看样子是大中午,外面吵杂得很,还有司仪高喊拜堂声音。
这会她想不明白了,她在这里躺着,那在外面拜堂的人是谁?
出于好奇,到嫁妆中找到自己在山上穿的皮衣皮裤,扎起马尾辫,戴上面具去偷看。
只见何弘翰正若无其事,完全不怕人笑话的跟一只背上写有她名字的幼猪对长辈们行礼,跟他同站一起的还有一对新人,女的不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苏媚,男的是表哥。
握草!
以猪代替她拜堂,这是想气死她吗?估计参加婚礼的人都要笑死,无奈人家官大不敢笑。
她想冲出去揍他时,想想还是算了,紧握的拳头放了下来,转身便走。
他这么喜欢娶一只猪,那就让他跟猪过吧。
哼!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再找他算账。
从北平回梧桐城要三天时间,苏心优走时还不望把她的东西都用行礼箱打包起来。
旧时的行礼箱就是麻烦,没有滚轮,要自己提着,还是竹藤编织而成的。
其实也不多,衣服只带两套,一天换一套,剩下的全是值钱的东西。
非常容易的从何家后院出来,连偷偷的都不用,人都全去前院大堂吃喜酒,看新人拜堂了。
虽然不是初次来这种大城市,再次走在街上时她还是觉得挺新奇的,想想就好笑,以前在那个科技发达,比现在更华丽先进不知道多少倍的城市都不觉得怎么样,而现在竟然觉得新奇。
“小姐,要蝌蝌吗?”
她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一位脖子挂了个木箱,里面有香烟,啤酒和饮料的小男孩问她要不要喝可乐。
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一身脏污,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头发像是很久没理过了,又长又脏….
她没有问价钱,从包里拿出十个大洋丢他收钱的碗里,然后拿走那小瓶可口可乐。
这是唯一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有回到自己那个时代的东西了。
被这么壕的小姐姐吓愣的了小男孩终于是反正过为了,对苏心优大喊“小姐,不用给这么多,找你钱。”
小男孩在后面追着要找她钱,她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可乐摆了摆示意不用找她钱。
坐火车回飞龙寨会比较快些,所以她直接去了火车站。
现在这个年代的火车厢,只要有钱就不能去跟人挤在一个多座位的车厢里头,而是去单独的车厢中,那不仅有餐厅还有睡觉的单人床。
火车再三的播报出车信息之后,长长的绿皮车在蒸气的推动下缓缓离开北平。
从繁华的都市到乡野,坐在单独的包厢中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说不激动是假的,内心既是激动又是不舍,只是她把那份不舍强压在心底里。
甩甩头不让自己去细想,那家伙太碍事了,要理智果断。
“噔噔噔”
火车很快到了北平不远处的一个小站,只作了短暂的停留,好像是上了一些客人正在找位置,老去拉她包厢的门把看
……
这门处就挂着“有人”的牌子,难道他们眼瞎看不到么?
懒得理他们,正想上床休息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仍是敲,刚查过车票,可以肯定并不是乘务员,她准备好枪单手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拉进包厢并关上了门。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好任人摆布的,在被他强行拉进来的同时,她的枪口也抵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