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您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女弟子停下包扎的手,问道。
“呵……”歌翎夕被她惶恐不安的模样逗乐,无力笑了笑,“没事,你帮我包扎得灵活点就成。”
师父那个老头子收了他们三个后就不再收徒,把上门的人都推给她和师兄们打发,师兄由忙得很,于是乎筛出的那些天资聪慧的人就都被她收下了。说起来,也不知道师兄他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
“好的,师父。”女弟子继续帮她缠绷带。
歌翎夕躺了半夜,已经睡足觉,她百无聊赖地计算着时间的流逝,以至于一个属下在帘子外禀报她都没反应过来。
“主子,主子?”青湄出声唤道。
“啊?”歌翎夕猛地反应过来,眸中丝丝迷蒙尚未褪尽,她机械地转头,看向青湄,“有事吗?”
“主子,有人送了封信过来。”候在帘外的下属先是无语两秒,而后回道。
“拿进来吧。”歌翎夕示意女弟子,为了清理伤口,她们身上都衣衫不整。
女弟子掀开一条缝,接过下属手里的信,递给歌翎夕,信封面上什么都没写,空空如也。
歌翎夕刚想伸手接过,却发现手臂被绷带裹得只露出个手掌,手腕以下皆被束缚住,手腕以下都无法活动,她幽怨地看了眼女弟子,仿佛在说“你为什么把我包成木乃伊”。
女弟子别开眼,假装没收到她的怨念。
“唉……”歌翎夕默默叹了口气,对女弟子说道,“还是你拆开给我看吧。”
“是。”女弟子放下缠到一半的绷带,动作利落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拿着放在她看得清的位置。
信上写着:外伤多道,暗伤九处,内伤严重,及至肺腑,且筋脉断裂,若静养,两月方好。皆已按计划进行,大可安心。
信上就几行字,一眼掠过就能看完全部内容,歌翎夕大概知道是谁送来的,说道:“拿出去烧了。”
女弟子点头,折起信塞回信封,伸给帘外人。
“是,属下告退。”男人接信离开。
“主子,是何人送的信?”青湄问。
“他们。”歌翎夕简单回了二字,随即凝眉思索。不枉她们伤成这个样子……两个月,或许能拖更久,她的时间不多,得尽快!
“值了。”青湄挑眉,笑得放肆。
“不值。”歌翎夕松了眉心,“要不是真的无路可走,我不会让你们因为而他落得个躺床板的形式收场。”
“这些伤都不要紧,想当初更重的伤都受过,就我们身上的口子,躺个十个半月就好得周全,反倒是主子你……都要成木乃伊了。”蓝竹侧头看向歌翎夕。主子几乎为她们挡了所有的灵力,若不是最后侍魇和侍宵拉开她,她可能就……
“还不是这丫头干的,都让她绑灵活点了,就不听。”歌翎夕哭笑不得,女弟子默默看了下蓝竹。
“别理主子,你尽管下手,能把她绑在床上最好,免得她不爱惜自己。”蓝竹笑看女弟子。
“放过我吧……”一声轻轻的哀嚎溢出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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