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眸子幽光闪过,朝小路上走了几步蹲下。
他捻起没融化的雪花搓了搓,被人踩过。
而且脚印还没消散,看上去步伐整齐,不像是丧尸那般凌乱,往山上去的。
得出了结论,这里有幸存者居住。
留在车里不是个很好的决定,毕竟车窗虽然牢固但也没办法长时间抵挡丧尸的袭击。
林舒赞同他的想法,顺着小道上山。
旁边全部是被雪覆盖的杂草,他在前面开路。
已经被冰凝结的台阶很湿滑。
阮眠踩空了一步差点滚落下去,身体往后倾倒靠在了江望的胸膛上。
女孩葱白的手指紧紧攥住男人的手臂,睫毛还在扑闪扑闪的,有些惊魂未定。
“要不要我抱你?”
男人漆黑眸子恍若深不见底的潭水,定定看了她一眼,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被少女的小手扒着不敢松开。
“不,不用了。”
前方的林舒和唐颜颜注意到了异样都回过头来,阮眠赶紧跟了上去。
江望举起手臂闻了闻衣服上残留的余香,似有惋惜。
一行人直到两小时后才到半山腰,果不其然看见了一栋别墅,在附近还有丧尸摇晃徘徊。
几声枪响就将它们击毙。
“叩叩。”
敲了几声也没有人应答。
开门进去发现里面装修豪华,是欧式风格。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壁炉里还在烧着火,屋子里很暖和。
可是没有人。
江望直接去储藏室找汽油,林舒带着队员上了二楼搜寻,唐颜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阮眠就独自搬了个凳子坐在壁炉前取暖,渐渐的身体暖和起来。
火光照在女孩昳丽的脸颊上,为她镀上了一层盈润的光泽,隐约还能看见细细的绒毛。
难得在寒冷的末日能感到温暖,不免让人珍惜这片刻时光。
“你怎么在我家?”
清冷的声音猝然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少女惊吓到,整个人像被老师训斥的乖乖学生一样站起来,细嫩的指尖绞紧。
对面是一个高个子的女人身穿黑色冰丝吊带长裙,衬得身材分外窈窕,波浪形的发丝披散在腰间。
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她倚靠在沙发上,脚下的高跟鞋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显得很涩气。
御姐气质,画着浓妆的红唇还在质问踌躇不安的阮眠。
“你是小偷吧?”
女人越走越近,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少女微张的唇瓣还在翁动着。
“我,我只是路过这里,因为车里没有汽油了,所以才暂时进来的。”
她说话时候很慢,细软嗓音也在对方凛冽的眼神中微微发抖,连鼻尖都是粉红的。
白泽皱眉俯视她像个被欺负极了的小可怜,鼻子闻到了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阮眠隔得远还没感觉到对方有多高,直到女人来到她面前,自己居然才到人家的胳肢窝处,她好高啊。
“小老鼠,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
少女无措地抿了抿粉白的嘴巴,对方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咬定了自己偷窃。
女孩把衣服的兜掏出来给白泽看。
“我没偷,你看。”
小家伙圆润的眸子里像揉碎的星光,澄澈没有杂质。
“你说的话就能当真?我来搜。”
女人个子极高,需要弯腰俯身下来,长发擦过阮眠的耳朵,透明的耳垂逐渐染上一抹绯色。
她想躲开,可又怕对方误会自己,就忍住了不适,仍由女人翻找。
白泽的手指灵活绕过女孩的腰肢,远远看着像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似的。
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外衣口袋后,鼻子嗅了嗅,好香。
阮眠靠在她的臂弯里不敢乱动,白皙的颈部在接触到女人灼热的呼吸后,敏感到肌肤泛起一层薄粉。
“你现在相信了吧。”
白泽松开手,余光瞥到少女细腻精致的锁骨处变得愈发幽暗,嗓音有些沙哑。
“万一你里面还有可以藏的兜呢?我这屋里随便一样装饰品都价值不菲,难保你不起贼心。”
她被冤枉了本来就委屈,如今搜也搜过了女人还是不甘心。
阮眠眸子里湿润润的,声音娇软得像让人狠狠欺负。
“那我脱下棉衣外套来证明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少女莹白如玉的指尖是浅浅的粉色,搭在拉链上的时候。
嫩得像会被硌伤似的,天生就适合被人握住手里揉捏。
里面仅仅穿着贴身的暖黄色毛衣,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白泽的呼吸在悄无声息间变得沉重起来。
视线锐利的扫过阮眠露在外面的细软肤肉。
很白很嫩,轻轻一掐就会变红,再用力估计会哭吧。
“手抬起来。”
女人的嗓音变得有点粗,她显然意识到了,掩唇咳嗽了声,恢复清冷的语调。
“听不懂么?”
小笨蛋傻乎乎的乖乖把双手都平展着伸起来。
全然不知自己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如同献祭羔羊般,向恶魔敞露最柔软的身躯。
白泽指腹从锁骨处划落到腰部,女孩瑟缩了一下。
故意捏住了软乎乎的痒痒肉。
声音故作认真的说,“好像确实没有。”
“本来就没有。”
白泽声线压低轻笑了声。
“呵。”
红唇有意无意擦过少女的耳垂。
身高差距可以获得很多优势,比如轻易将她窘迫的可爱样子尽收眼底。
矮个子的少女却完全看不到女人眼帘下的目光灼热得令人害怕。
“看来是我冤枉你了,很抱歉。”
白泽帮她把外套穿起来,细心的弯腰拉起拉链,只露出个尖细的下巴。
阮眠其实还是感觉心虚的。
因为其余人都在别墅里搜寻物资,自己虽然没有动手但面对着主人还是有点尴尬。
女人微凉的指腹掠过少女嘟起的唇瓣。
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我帮你拿掉这根头发。”
举止过于亲昵。
少女昳丽的脸颊骤然浮现绯红,如同朝霞般迷人心醉。
白泽怔住,控制不住的俯身贴近自己肖想已久的樱色下唇。
楼梯上传来一道饱含怒气的质问声,“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