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提出的有些怪异的要求,威斯特感觉到无法抗拒。
“嗯。叫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她歪了歪头,一双大眼睛灵动狡黠。
他莫名看得出神。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微一用力,他闷哼一声,痛得额头直冒冷汗,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于是愤怒地瞪她,“你耍我?”
她却笑着说:“试着动动你的脚,看能不能走了。”
他一愣,随即穿上鞋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脸上突然一喜,便连走了好几步,最后开心地笑道:“我的脚好了!”
“嗯。好了就好。那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回去睡了。”她说着转身就走。
他愣愣地问道:“你不给我取名字了?”
她转头笑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哥,我自然要叫你哥哥。名字就不必取了。”
“哦。”他低低应了,看着她进屋关门熄灯,这才转身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像魔怔一般每天晚上都会溜去小石屋。
并不去打扰她,只是蹲坐在墙角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她会出来了,会和他并排蹲坐在墙角边,温柔地微笑着说她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他很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更喜欢听她说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觉得那才是一个正常小孩该有的童年生活。
这样的日子,眨眼便过去了五年,那一年,她十二岁,他十七岁。
那晚上,他看着她手背上的鞭痕,听着她说了近千遍却依然没有听厌的故事,突然就冲动地问:“你想不想逃离这里?”
她呆了一下,转头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说什么?”
“我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如果想,我带你走!世界这么大,一定有我们落脚的地方的。我十七了,已经足够大了,凭我的能力,一定很轻松就能找到一份工作,保证让你的生活过得比现在要好十倍百倍!”他热切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而冲动的光芒。
她定定地看他,好看的眉毛一点一点皱起,声音很轻很轻,“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春雷在他头顶炸响,将他轰得外焦里嫩。
仿佛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伤疤被无情揭开,他的脸火辣辣的,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抬头直视她。
她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他腾地站了起来,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这晚上,他彻夜未眠。
第二天白天在学校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他却没有回家,而是约了朋友去酒吧狂欢,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
老头子对他一向严格,明令规定过不超过十八岁不准碰一滴酒,看到他醉熏熏的模样,自然大怒,便令人拿了鞭子亲自打了他十鞭。
鞭子是特制的,上面带着铁刺,虽然穿着毛衣,可是十鞭下去,却衣破血流。
老爷子打完后,将鞭子一扔,沉声对着即便浑身是血依然傲然挺立的他喝道:“说!为什么犯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