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篇语)
凤凰,传说是凤与凰,凤为雄,凰为雌,凤凰齐飞,是祥瑞和谐的象征——
(正文)
红蝶坐在正殿的宝座上抚弄着琴弦,静候着厌灵的到来。而没等她调试完她的爱琴,便只见那门外黑风乍起,一团黑烟随之朝着殿内一飘而来。可红蝶却并未注视这团黑烟,只是玉手轻点了下这抚琴,它便化作尘埃,消散而去。
“阴姬,厌灵带来了吗?”
“红蝶大人眼力好生了得,不用看便知是我。”阴姬微微笑着,从黑烟之中走出,继而又问道:“红蝶大人,厌灵正在殿外等候,是宣他现在进殿吗?”
“宣他进来吧。”红蝶冰冷的答道。
“红蝶大人,阴姬有一事相求。”阴姬半蹲身子,双手放在左侧作揖。
“你所求为何事?是否想让我带着你,一起通过这前世珠,进入这厌灵的前世一探究竟?”
阴姬玉手拂面,掩面笑道:“红蝶大人睿智,阴姬正想随了您一起进入这前世珠,好照料您,护您周全。”
“护我周全?”红蝶轻望了一眼阴姬,继而又道:“你虽不一定能护的了我,但却能侍奉我左右,这到也是极好的。”
“谢谢红蝶大人。”只见阴姬低下了头,双手合十,又再次作了一个揖,以示感谢。随后,她头轻轻一抬,红袖一摆,继而对着门外的虚空喊道:“落青烟,你出来吧。”
只见她这一语刚落,那门外的虚空之中,一团蓝色透明状的幽体,便缓缓向内殿一飘而来,随即化作冥火之光。
而从这光中走出了一个眉目清秀,谈吐儒雅的男子,那男子俯下了身子轻轻作揖,向着红蝶娓娓道来:
“在下落青烟,是复活社内一厌灵。据阴姬大人所言,大人您发话说是愿意与我等厌灵打赌,若是我等碰过这前世珠,并在七天之内,大人您不能劝服我等重入人间,便永不在打扰我等的清修,可以永世作为厌灵留在这冥界。果真可有此事?”
红蝶微微一笑,看着青烟,继而说道:“我血红蝶一向一言九鼎,即向尔等发话就绝无收回之理,必将履行诺言,不再扰尔等半分。”
“好,那在下愿意配合红蝶大人,只愿此后我能永世只为厌灵,不再入世。”
“好,但且先过七日之后再做此言吧。”说着红蝶又撩拨了一丝发缕化为案几,示意青烟入座,随之右手一摊,从掌心之中浮现出了一颗血红的前世珠,她将前世珠轻轻的置于案几之上,望着青烟,青烟领会其意,将右手轻放在了前世珠之上。
只见此时前世珠红光四起,变作透明状,里面似有液体如血在翻江倒海,又突然化为红色结界空间,而此时红蝶一手紧握在其身后的阴姬,对她说道:“抓住,随我前来。”便于刹那之间被吞入了这红色空间,消失于了复活殿前。
芳气缭绕,油麦之香丝丝扑鼻而来。
“这,这里是?”阴姬被着那丝油麦之香所诱,微微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油麦花田之中。随之,她又揉了下那刚睡醒的朦胧之眼,望向远方,看见那红蝶正站于那一片油麦花海之中,眺望着远方。随即她便一挥衣袖,原地一转,化作黑烟,瞬时转移,来到红蝶身边,向着红蝶微微一笑,继而俯下了身子作了个揖,问道:
“红蝶大人,这里景色优美,气香却也撩人,然而这厌灵却是身在何处?”
红蝶并未直接答复于她,只是伸出了玉指,指向着远方,那个在油麦花海之中尽情欢笑的小女孩的方向,娓娓说道:“你看,她。”
“她?”阴姬斜着头望着女孩,疑惑的问道:“她是何人?”
只见此时红蝶轻捏一支曼陀罗,轻轻一吹,化为燃着幽火的彼岸之蝶,她随即又将脸凑近了去,在彼岸蝶的翅羽之侧,轻轻一语道:“好蝶儿,替我跟随在她的身侧,时刻向我汇报。”而那受了红蝶之命的彼岸之蝶,便立即拍打起了双翅朝着那于油麦花中欢笑着的女孩一飞而去。
红蝶望着彼岸蝶远去的姿影,继而又转过了头来,望向着身边的阴姬,解释着道:“她,就是落青烟不肯入世的原因所在吧。我们现在只需跟着她,看清那落青烟不肯入世的前因后果,之后再对症下药,助其入世。”
“红蝶大人英明。”阴姬听了红蝶此言,顷刻便了然了其原因,随着红蝶的目光,一起了望着远方,看着那奔跑在远处油麦花海中的女孩…
女孩毫不饰颜,身着朴素麻布制的衣服,头上插着一根似铁质镶金的凤凰珠钗,长发及腰,脸如粉玉,虽无丝毫修饰却难以掩盖其明艳动人之色。
若粗粗从女孩的容颜来判断,大概也就15,16岁的样子,而此时的女孩却好似凡尘不染,乱世不在,只是痴痴的笑着,跑着,奔着,随手摘一支油麦花,便轻舞着,跟着旋律旋转。
她痴笑地旋转着顿时感觉一阵晕眩,随之轻轻向后一倒,便倒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她看了看男子,马上娇羞的说道:“青…青烟哥哥,你怎么悄悄站在人家身后,也不说一声啊。”便急忙起身朝着青烟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油麦花插入了青烟的发髻之中,转身拉起裙边奔跑在油麦花海之中。
而身后却传来青烟开玩笑似的责备的话语:“丝雨,你好顽皮!”
说着青烟便手握着油麦花,在身后追赶,他们的笑声浸染了油麦花海,而油麦花也携着清风拉来蒲公英为他们应景。
漫天的鹅毛雪白,化作丝丝灵魂的牵绊,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种下了来日不入轮回的怒怨…
“哥哥,你看!蒲公英好美啊…”丝雨痴痴地笑着。
“恩。。若是每天如此就好。”青烟望着这一美景,不由地说道。
“哥哥,我们本来不就每天如此吗?”
“是啊…我们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