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派对的千金公子都走了,若溪预感待会儿也不能好好吃饭,就狼吞虎咽抓紧时间吃。
可惜,正当她饥肠辘辘席卷餐盘的时候,管家大叔就黑着一张老脸气呼呼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沐小溪小姐!你今天来这里闹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吗?你平日里就仗着莫先生好说话、又对你关心,你就胡乱发脾气,害莫先生生气难过,现在莫先生都不想再理你了,你也该识时务点儿,不要再来纠缠胡闹!”
管家大叔把憋了数日的愤怒一股脑泄愤,他家主子还真是窝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甚至气坏了身子!
“我知道。”若溪拿餐巾擦擦嘴角,一脸漫不经心,“是朋友带我来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会来这里,所以我吃了饭,给了钱就走。”
一提到钱,管家大叔脸就更黑了,“你用的钱,还不是莫先生给你的,虽然有些越权,但我还是想替莫先生质问你——今天有两亿多你用在了哪里?”
管家大叔的话音刚落,科尔直接摔了盘子,怒气腾腾指,“这女人想用多少钱老子都给得起,你个死老头要再敢废话,老子今天就先把这里砸了!然后再拆了你的骨头!”
面对科尔嗜血暴力的眼神,管家大叔秒怂!
这男人好吓人的说!根本不像普通混黑街的人,沐小溪小姐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了一起?!
原本他以为沐小溪小姐来此不过就是想见莫先生,既然她想挽回莫先生的关爱,那他就设个坎,要她悔过,并保证以后都不要再惹莫先生生气了,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嘛,谁知,她身边还带了个像魔鬼一般狠戾的男人……
是打击报复,还是……
“朱迪!”
安宇的声音冷不丁自身后传来。
若溪惊愕地撑大眼睛,慌忙回头去看。
安宇飞奔一般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喘着粗气伸手按住了她小巧柔弱的肩膀,安慰她道:“别怕朱迪,不管多少钱,都由我来赔!”
若溪诧异地瞪着突然出现的安宇,心里的不安升到了极限,安宇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是沐琳娜搞的鬼?该死!先不说她背着安宇和其他男人吃饭的问题,眼下的情形还真是——要命!
若溪不安地看向一旁的科尔,果然,科尔那个暴君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揪着安宇的衣领,单手将他提起,作势要撕了他!
“科尔!他是我哥哥!”若溪慌乱地喊道。
哥哥?安宇一怔,忽然一脸茫然转过头来看向若溪,前一秒那种快窒息的痛苦,都比不上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友管他叫哥哥!
她不是说好,这个月他们好好交往,为什么他还是她的男友,她却要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叫他哥哥?
若溪被安宇看得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她更担心科尔就在这里把安宇大卸八块!
她就算要复仇,她也不会借此机会来针对——现在还毫无过错又深爱自己的人!
如果真那样借刀杀人,她和疯狗、无耻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哥哥?是沐家那边的?”科尔原本要一把捏断安宇喉咙的手,忽的松了力道。
若溪点点头,“是的。”
“哦,那还真是……”对不住这几个字他科尔这辈子就没对人说过,也没说的必要!
科尔松了安宇,把他扔在了地上,没有一点歉意,仍旧一脸高高在上暴力加不爽,对安宇嘱咐道,“那以后你要注意分寸,别以为是哥哥就可以随意靠近沐小溪,在我追到沐小溪之前,谁打她主意,就是在找死!”
狂傲!嗜血!目中无人!
安宇震惊地看了看科尔,又看向若溪,刚被掐过的喉咙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若溪抱歉朝他耸耸肩,“没办法,遇到了这么过分的追求者。”
“沐小溪你说谁过分?”
“你知道我在说你呀!”若溪一脸笑,端着酒杯,突然又好脾气讨好着科尔,“来,喝点红酒压压惊,别为刚才的不愉快生气!”
科尔一脸不适应地看着若溪跟他巧笑倩兮,虽然不适应,但他心情一下子又变得超级好,低头由着若溪喂他酒喝。
“这明明就是白葡萄酒,沐小溪你这个笨蛋!”
“伺候你喝杯酒哪有这么多废话!”
况且加了东西的白葡萄酒都分辨不出,科尔你才是色令智昏的大笨蛋!
若溪看着科尔乖乖地喝掉了她杯里的酒,嘴边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转瞬即逝。
安宇看着眼前刺眼的画面,心里憋屈得都在滴血,他突然想起沐紫跟他说过的话,也许若溪对他根本没有真心,既然没有真心,那她为什么要承诺这一个月和他好好交往?
在她眼里,他的感情就这么轻贱吗,他真的宁愿刚才被人掐死,也好过现在心痛得要死掉了……
早已闪到一边,又叫来了大批保安和警察的管家大叔,左看看,右看看,气得吹胡子瞪眼,尼玛现任男友趴地上痛苦得爬都爬不起来,这没良心的丫头片子还跟新的追求者寻欢作乐!还好莫先生已经走了,要是看见这样的场面……
唔!这是什么情况?
前一秒还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若溪的管家大叔突然瞪圆了眼!
那个恶魔般存在的男人怎么……突然要死不活地趴在餐桌上了?
“沐小溪!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科尔痛苦地双手撑在桌上,双腿却很是没有尊严地酸软无力跪在了地上,他恨恨地瞪着若溪,若溪则一脸无辜地看他。
“想要解药吗?”
“你以为就你们可以随便欺负人?”
“白家就是靠生物制药,而且是一直领先世界的高科技制药技术发家,作为白家后人当然也不可能一无是处,所以,你们现在还觉得我一个孤女在外,很好欺负?”
若溪的话,带着复仇的爽,然又冰冷得毫无感情。
科尔咬牙,眼前若溪的重影越来越多,他的体内血液在逆流,就像被注入了新的变异病毒,痛苦得要把他撕裂的感觉将他紧紧地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