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满身都是危险的气息,却硬是笑了出来,是个人也感觉到夜凌的不对了。
白宇玥把药留下,悄咪咪的退了出去。
比起留下来看戏,他还是觉得命更重要。
凌仪低着头,看着脚尖满脸都是凝重。
哎!为了配合爷的心情,他也是豁出去了,连个表情都要合心意,不然就得被怒吼。
看到凌仪还在自己面前,夜凌怒声道:“没事做了吗?既然这样还不快去查。”
被夜凌的怒吼声镇住,凌仪乖乖的走出客厅。
他就知道,这时候肯定会有人遭殃,本以为会是那个tōu kuī中栋的家伙,没想到前面还有一个前缀,那就是他。
无辜的躺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他知道,要是敢在爷面前废话,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还是那种谁也不敢想的结果。
珍爱生命,远离暴龙!
让他静静地滚吧!前面那个tōu kuī的家伙,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仪一走,夜凌整个人的弱了下来。
面对外人之时,他只有坚强,可现在只剩下他和晨晨了,心里的自责瞬间的冒出来了。
虽然这次晨晨伤的不是很重,要是放在他身上,说不定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对于被他养得娇娇弱弱的晨晨来说,这已经是重伤了。
疼痛对于晨晨来说是一件难忍的事,除了生孩子外,每受一点小伤,她都会忍不住红眼眶。
这种事他已经看到好几次了,虽然想让晨晨坚强一点,可不让晨晨受伤这才是最重要的。
每次受伤哭过之后,她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正内心受煎熬的反而只有他一个人了。
伸手摸了摸晨晨的脸,惨白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红润,可能是心里的恐惧在慢慢消弱吧!
手上拿着药膏,怀里抱着晨晨,夜凌开始小心翼翼的为晨晨擦拭伤处。
伤不是很严重,可淤青却看起来触目惊心。
夜凌见到淤青就开始皱眉,眼里充满了心疼,和对于晨晨的无奈。
背上的淤青尤其严重,而且比较大块,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
夜凌小心翼翼的抹着,心里已经开始计算着怎么让晨晨记住今天的教训了。
对于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来说,让她长点记性可真不容易。
突然,夜凌大手一顿,瞬间就来了主意。
要说晨晨对谁的话最记得清楚,那肯定是夜老夫人和大夫人萧淑芸无疑了。
夜老夫人说话威严稳重,而大夫人萧淑芸说话虽然柔和,可与晨晨却是死对头,晨晨最怕的就是不小心中了大夫人萧淑芸的圈套。
所以,要想晨晨记住今天的教训,那这件事对于夜家来说就不能隐瞒,让夜老夫人和大夫人萧淑芸知道。
夜老夫人作为他的母亲,夜子枫他们的祖母,肯定是会见晨晨一面,然后对她提出一些要求的。
到时候晨晨肯定就能记得五分,他再提醒提醒,说不定就能记得八分。
再加上大夫人萧淑芸肯定会来挖苦晨晨,到时候一定会记得十成十的。
记住的这次的教训,以后就不会那么鲁莽了。
黑狼他已经教训过了,相信它已经后悔的很严重了。
这件事虽然被黑狼一力承担了,可他不相信,黑狼会无缘无故把晨晨甩进水里。
作为一头地阶巅峰的狼,要是黑狼真的发那种疯,他一定把它给宰了。
上完药,夜凌走出房间,就看到凌仪徘徊在房门口,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了,只是不敢敲门而已。
他擦了擦手,冷声问道:“怎么样,查到是谁了?”
凌仪闻言抬头说道:“是大夫人的人,那边已经知道这边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夜凌没有半点怀疑,其实他早就知道是她了,可为了公平起见,他还是派凌仪去查了,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收集证据,这样才能让大夫人萧淑芸无话可说。
淡定的点点头,好像对于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而了解夜凌的凌仪却知道,这不是代表夜凌不在意这件事,而是不在意这个人而已。
大夫人萧淑芸在爷心里已经没有地位了,除了还是夜家的夫人外,她对于爷来说是一无是处。
这次大夫人萧淑芸派人来tōu kuī中栋的事,虽说只是在门外,不是什么大事,也是一时兴起。
可夜凌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大夫人萧淑芸的罪证越滚越多,那是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一件件小事加起来,那就是一件巨大无比的事,小错误太多了,还不如直接一个大错呢!
凌仪很明白大夫人萧淑芸的处境,可他一点也不同情,那都是自己作的。
以前爷虽然不喜欢大夫人,可好歹也会给大夫人一些体面。
可是,萧家的贪得无厌,和她取之不尽的思想,一次次的cì jī着爷的底线。
小夫人的出现只是一根导火线,一根让爷加快对大夫人厌恶的导火线。
小夫人的出现犹如一股清流在浑浊的水边流过,而爷就是那条在浑水里挣扎的巨龙,看到小夫人这样的人,自然是会被吸引,也会与大夫人渐行渐远。
无论是心里,还是行动,他都是支持小夫人的,因为有小夫人的存在,爷变得更加鲜活了,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闹的人。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跟一个机器人一般,对待他们的时候可能放松一点,可那一点也跟没有没有两样。
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累,不会闹,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有任何的放松与娱乐。
那样的爷让他害怕,害怕有一天,爷会连那唯一的起伏都没有了,整个成了一个雕塑。
完美无缺,却是世间根本就不存在的,也不允许存在的。
虽然小夫人太过脆弱,让爷的心也变成脆弱了,可他却很高兴。
生命在于运动,那颗跳动的心也在运动,运动证明人还活着,而死寂的宁静却代表的毁灭。
看着爷为小夫人高兴而高兴,为小夫人难过而皱眉,他的心里就像活着一只雀耀的小鸟,不停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