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和第二层,把第一层也算上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摸着下巴,上官曌赟看着小桌子上的报告单怔怔出神。
与克系钟奕一战,他的实力大跌,现在只能冒险让部下在底层敛财,以此来休养生息。
然而这么做很容易就会被本家察觉到端倪,就算怀疑不到自己头上,也会导致以后回塔内的难度直线上升。
不过话虽如此,山上官曌赟也没得选择。所幸上官的本家自视甚高,很少会将手掌伸到最下面几层,所以上官曌赟也就顺理成章地借着这个机会发展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多,但够用。
有上官曌赟奠定的基础在,这三层加起来的经济总产能不一定会比第四层、第五层差。
只要时间充足,回到巅峰时期的战力也用不了多久。
不过针对本家的步步紧逼,上官曌赟不可能亲自操盘,只能选择暂时出塔以避锋芒。
这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啊……
“有什么问题吗?”见上官曌赟眉头紧锁,迟迟不说话,上官星曦终于忍不住了。
“没,不过这两层的市场毕竟有限,就算我搅混这滩死水也不可能短期内恢复损耗。”说到这里,上官曌赟不由瞟了一眼马车对面睡得和死猪一样的钟奕。
“我们可能要在塔外多待一段时间了。”
如果不是这小子突然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寄生,自己的计划应该可以做的很完美才对。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塔外面至少不会直接遭受本家的追击。”
话锋一转,上官曌赟又掀开了马车的窗户,望着不断后退的高塔,说道:“塔外之行九死一生,但有了钟奕身上的那个鬼东西,也算得上是一层无形的保障。就全当是破财消灾了。”
以上官曌赟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钟奕体内的东西和塔外有关,而且多半可能是更高层面上的东西。
昨天的战斗那个东西没有下死手,所以上官曌赟打算冒险试一试。
毕竟……
塔外至今没有人活着回来啊……
“对了,消息应该都传出去了吧?”上官曌赟指的自然是关于本家阴谋的消息。
上面的决策者也不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上官曌赟这边花费这么长时间窃取的信息,已经称得上铁证如山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这个最重要的证人不死,并且能够在合适的时机返回。
“传出去是传出去了,可那些家伙都不相信我们说的啊。”
“无碍,反正他们也早就打算对上官家出手了,那些家伙可不会甘心一直屈居人下。”眼睛一眯,上官曌赟阴恻恻地说道:“嘴上说的不信,现在师出有名,他们巴不得多高兴呢。”
“唔——”对面的位置上传来了一声沙哑的低吟,就像是破风箱一样刺耳。
时隔一夜,钟奕终于苏醒。
“这里是哪?”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紧绷的钟奕才缓缓从马车上坐起,悠悠问道。
视线还很模糊,脑子也很乱,钟奕只能通过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判断出自己在马车上。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来的,不过我怎么记得一回来就吃了你一记重击啊?”眉心的疼痛感很强烈,这也让钟奕想起了一部分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啊,自己什么时候被寄生了都不知道。”
“寄生,什么寄——”视线穿过拉开的帘子,钟奕看到了一座远去的高塔。
距离已经很遥远了,但仍然能清晰地看到塔的轮廓。不得不说,这座高塔的大小要比钟奕见过的任何建筑物都要高大。
眯住眼睛,钟奕探了探身子,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但始终都感觉搁着一道模糊的屏障。
盯久了,更是出现了一种熟悉的恶心感。
“那就是一直庇护着人类的高塔吗?等等,我们出塔了?”
一拍桌子,钟奕豁然起身。
“就目前情况来看,是的。”掏出自己的扇子给钟奕降了降火,上官曌赟示意钟奕冷静。
“理智啊。”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拿命去理智吗?”
别说钟奕,就算是把第九层的强者拉出来,对于塔外也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
这么多年来,出塔的调查团队都是什么下场,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对出塔的恐惧已经与勇气无关。
深吸一口气,钟奕强行压下混乱的情绪,问道:“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说呢?”歪着头想了想,上官曌赟挤出了一句说来话长。
一根青筋从额头上凸起,钟奕咬着牙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那容我组织组织~”
“大概就是你这次走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做好了对付本家的准备,现在就是避避难,拖拖时间。”
这个回答让钟奕稍稍安心,“也就是说你已经有在塔外的生存的方法了?”
看着钟奕,上官曌赟久久不语。
“你该不会想说方法在我吧?”
“宾果~”
“……”
群体沉默,效果显着,但钟奕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
“说说吧,我能有什么用。”
“仔细想想,你回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结合这张报告单想。”
“报告单?”
低头看去,钟奕眼睛一瞪。
这是钟奕从尸兄世界出来后更新的数据表,而表上的数值对于钟奕来说太高了。
“我变强了……这么多?”
“不然你刚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被我打晕了。”